“隨時可以。”
“夜無痕，掩護左側。”
“明白。”
“林婉兒——”她轉頭看向少女，“控製住焰狐，不要讓它再行動。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必須由我們自己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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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兒用力點頭，雙臂緊緊抱住仍在掙紮的幻獸，指甲陷入掌心。
雲璃深吸一口氣，向前邁出一步。
就在這時，地麵銀光驟然增強。一個複雜的幾何圖案從石縫中浮現，由中心向外層層展開，線條交錯如網，恰好與黑晶底部的基座完美契合。
她腳步一頓。
那個圖案……和晨曦靈蝶翅膀上的紋路，竟然有七分相似。
“等等。”她低聲自語，“這不是隨機生成的……這是回應。”
暗影尊者的投影忽然劇烈晃動，聲音第一次出現波動：“不可能……那隻光蝶不該認得這個圖騰！”
雲璃沒有理會，而是蹲下身，指尖輕輕觸碰地麵紋路。一股溫潤的能量順著指尖流入體內，不傷人，反而讓精神為之一振。她心頭一震——這不是攻擊機製，是識彆係統。
隻要輸入正確的回應方式，祭壇或許會停止運轉。
但她不敢貿然嘗試。
“晨曦靈蝶。”她輕喚。
光蝶緩緩飛起，懸停在她掌心上方，六環微弱閃爍。它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雙翅展開到極限，朝著圖案中心輕輕扇動。
一道極細的光線從中射出，落在圖案某一點上。
嗡——
整個祭壇猛然一震。
黑晶內部的暗流瘋狂翻湧，表麵裂痕擴大。剩餘的符文鏈運轉速度驟降，空中投影開始模糊。
“你在做什麼！”暗影尊者怒吼，“停下！立刻停下！”
雲璃沒有回答，隻是繼續引導靈蝶，讓它依次點亮圖案上的關鍵節點。每一次光束落下，黑晶就震顫一次，仿佛承受著巨大壓力。
雷鳴緊握雙拳，盯著空中隨時可能爆發的反擊。夜無痕靠在石柱邊，左手始終握著劍柄，儘管他已經耗儘力氣。林婉兒死死抱住焰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顆即將崩潰的黑晶。
當第六道光束落下時，黑晶終於發出一聲刺耳的尖鳴。
緊接著，所有符文同時熄滅。
投影徹底消散，連餘音都沒留下。
祭壇陷入死寂。
隻有那顆黑晶還在微微脈動，像是垂死的心臟，表麵裂痕密布，隨時可能碎裂。
雲璃鬆了口氣，正要收回靈蝶，卻忽然發現——
地麵的幾何圖案並未消失。
反而開始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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