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通向核心區域。”她聲音微顫,“而且它在回應靈蝶剛才釋放的能量。”
“不能貿然進。”夜無痕立刻反對,“我們不知道裡麵等著什麼。萬一這是陷阱,一旦踏入就會激活某種機製,把我們徹底困住。”
“可如果不進呢?”雷鳴冷笑一聲,舉起左臂,“我現在這樣子能撐多久?誰知道下一秒會不會從肩膀一直‘燒’到心臟?總不能原路返回吧,後麵早就被塌方堵死了。”
雲璃沒有說話。她低頭看著掌心的靈蝶,那對翅膀幾乎不再震動,僅有一絲微光在脈絡間遊走。但她能感覺到,靈蝶的意識並未沉睡,而是在努力捕捉某種遙遠的頻率,像是在傾聽來自地底深處的低語。
她緩緩蹲下身,將靈蝶靠近地麵。就在距離岩層寸許之時,靈蝶忽然輕輕一震,殘存的金光倏然閃亮了一下。
與此同時,三頭跪伏的幻獸齊齊抖動,喉嚨裡發出低沉嗚咽,像是壓抑已久的悲鳴終於泄露一絲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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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想讓我們選。”雲璃站起身,聲音堅定,“不是攻擊,不是阻攔,而是等待。它們知道隻有我們能打破這個循環。”
“你打算怎麼選?”夜無痕盯著她。
“用最原始的辦法。”她抬頭看向三條通道,“誰先動,就說明哪條路有反應。”
話音剛落,中間偏左的幽藍火焰突然跳動了一瞬。
緊接著,那頭守護幻獸緩緩抬起一隻前爪,輕輕拍擊地麵,一下,兩下,節奏分明。
其餘兩頭依舊伏地不動。
林婉兒倒抽一口冷氣:“它……在給我們指路?”
雷鳴握緊拳頭:“這太邪門了。一頭被控製的怪物,突然給我們帶路?”
“但它確實在傳遞信息。”雲璃望向那道火焰,“而且那符文還在轉動,能量頻率和靈蝶殘留的波動有共鳴。這條路,或許通向一切的源頭。”
夜無痕沉默片刻,終於邁步向前:“我走前麵。”
“不行,你右臂還沒恢複。”
“正因如此,我才不能讓你們先涉險。”他看了她一眼,“若真有機關,我至少還能擋一下。”
雲璃還想說什麼,卻被林婉兒拉住手臂。少女眼神堅定:“我們都信你。但你也得信我們能跟上。”
雷鳴咧嘴一笑,儘管臉色蒼白:“廢話少說,趕緊決定。我這胳膊越來越輕了,再拖下去怕是要飛起來。”
雲璃深吸一口氣,最終點頭:“好。我們走中間偏左的通道。保持陣型,隨時準備應對突變。”
五人緩緩逼近那道燃燒幽藍火焰的入口。隨著距離縮短,火焰中的符文愈發清晰,旋轉速度加快,竟開始向外釋放一圈圈漣漪般的波紋。
三頭幻獸依舊跪伏,但頭顱微微抬起,目光追隨著他們的腳步,眼中紅光忽明忽暗,像是在默念某種無聲的禱言。
當雲璃踏上通道前的第一級石階時,掌心的靈蝶突然劇烈一震。
一道陌生的意念,順著契約鏈接猛地刺入她的腦海——
“快停下,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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