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是結束。”夜無痕盯著不斷震動的牆壁,“幕後之人來了。”
話音未落,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密室內響起,仿佛從四麵八方傳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雲璃猛地抬頭。
“破曉之翼……本該屬於我。”那聲音帶著冷意,“你們守護它千年,結果呢?一代代死去,連名字都不被銘記。而我,能讓它真正覺醒。”
“暗影尊者!”雷鳴怒目圓睜。
“不必激動。”聲音輕笑,“我隻是來取回屬於我的東西。光暗平衡?可笑。真正的力量,從來隻屬於掌控黑暗的人。”
隨著話語落下,整座密室劇烈晃動。四麵牆壁徹底崩裂,黑色觸手如潮水般湧出,層層疊疊圍住石台。光罩承受著巨大壓力,邊緣已經開始出現裂紋。
“堅持住!”雲璃咬牙,將更多靈力注入靈蝶。
靈蝶雙翼高振,符文全亮,光罩再度穩固。可就在這一瞬,一根隱藏在頂部的觸手悄然滑落,直取她手中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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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無痕眼角瞥見,猛地撲上前,用身體擋住那一擊。觸手擦過他的肩頭,衣料瞬間焦黑,皮膚泛起青紫。
“夜無痕!”雲璃驚呼。
他踉蹌後退,靠在石台邊緣,臉色發白:“快……想辦法封住這些裂縫!”
林婉兒立刻會意,從懷中取出一枚赤紅晶石,咬破指尖將血滴在其上。晶石燃燒起來,她將其擲向地麵。火焰蔓延,形成一道赤色陣線,暫時逼退下方觸手。
雷鳴趁機躍起,戰斧攜雷霆之力劈向頭頂觸手。電光炸裂,那根偷襲的觸手斷裂墜地,化作黑煙消散。
“隻能拖延!”他落地喘息,“源頭沒斷!”
雲璃看著手中的古籍,又望向靈蝶。它的光翼因持續釋放能量而微微顫抖,但她知道,不能再等了。
她深吸一口氣,將古籍輕輕放回石台,雙手合攏,貼於靈蝶背部中央。
“如果這是命運選中的路,”她低聲說,“那就讓我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平衡。”
靈蝶鳴叫一聲,雙翼完全展開,符文由金轉白,光芒熾烈如初升朝陽。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自它體內爆發,順著契約鏈接湧入雲璃四肢百骸。
她的雙眼徹底化為金色,長發無風自動。
光罩轟然擴張,將所有觸手儘數推出數尺之外。
可就在這一刻,密室頂端的黑影猛然收縮,凝聚成一道人形輪廓。
黑袍翻卷,鬥篷之下,一雙幽深的眼睛緩緩睜開。
“很好。”那聲音不再遙遠,而是真切地出現在頭頂,“現在,把翅膀交出來。”
雲璃抬頭,直視那雙眼睛,五指緩緩收攏。
靈蝶雙翼猛然一震,光刃成環,向外疾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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