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查？”林婉兒問。
“繼續用光波擾動，但範圍縮小。”雲璃指向前方一片密集裂隙，“那裡能量流動最強，如果還有帶紋的刺，很可能就在那個區域。”
“我去。”雷鳴握緊雷錘。
“你傷著。”雲璃搖頭，“我和晨曦靈蝶去。你在後方警戒，一旦冰層破裂或地麵異動，立刻示警。”
“那你呢？”夜無痕盯著她。
“我會保持聯絡。”她取出一枚通訊符，按進腰包夾層，“隻要乾擾不停，信號就能斷續傳出去。”
她往前走了兩步，晨曦靈蝶飛至頭頂，翅翼穩定發光。剛要繼續前進，夜無痕忽然抓住她手腕。
“彆走太遠。”他說。
她看了他一眼，輕輕掙開：“我知道分寸。”
一行人緩緩向前推進。雲璃走在最前，腳步放得很輕，每一步都先試探地麵硬度。晨曦靈蝶不斷釋放微弱光波，乾擾地底能量流動。隨著深入，黑刺出現頻率降低，但裂痕愈發密集，有些地方甚至連成一片塌陷區。
五丈後，她停下。
前方一塊斜坡上，一根黑刺孤零零立著，比之前的更粗，表麵覆蓋的黏液呈暗灰色。最關鍵的是，它的刻痕更清晰，線條更深，走勢與玉佩裂紋幾乎完全吻合。
“就是它。”林婉兒低聲說。
雲璃揮手示意眾人止步。她單膝跪地，從腰包取出一張薄如蟬翼的記錄符，準備拓印紋路。晨曦靈蝶懸停在旁，持續釋放乾擾波，防止其他黑刺突襲。
她的手指剛觸到符紙邊緣，地麵突然傳來一陣錯亂震感。
不對勁。
她猛地抬頭。原本規律的能量脈衝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雜亂無章的抖動，像是係統正在重啟。
“撤！”她喝道。
沒人動。因為就在此刻，那根帶紋的黑刺開始緩緩轉動，仿佛被某種機關驅動。隨著旋轉，其表麵刻痕竟泛起一絲微弱紅光，一閃即滅。
雲璃瞳孔驟縮。
她記得這個頻率。
和黑暗結晶激活前的共振信號，一模一樣。
“退後！”她一把抓起記錄符，轉身就喊，“全部撤離原路線！這不是標記——是信標！”
話音未落，腳下大地猛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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