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幻想還挺多。”夜無痕淡淡道。
“怎麼了？”她不服氣，“我們現在做的事，不就是故事嗎？”
“要是真寫了。”雷鳴嘿嘿一笑，“記得把我寫帥點，雷電纏身，一杖劈開山崖那種。”
“那你得先把包紮換個人來弄。”林婉兒嫌棄地瞥了眼他歪歪扭扭的繃帶。
雲璃輕笑出聲。她抬頭望向遠處的林線，西邊依舊寂靜。風吹過樹梢，帶來些許涼意。她的手不自覺撫上懷中的皮囊，鑰匙安穩地躺著，沒有任何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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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無痕察覺她的動作，低聲問：“還在想那匣子的事？”
她點頭：“那一震……太像回應了。就好像，它感知到了什麼，又或者……在等待什麼。”
“現在想也沒用。”他說，“等靈蝶恢複些，再探一次。”
“也隻能這樣了。”她收回視線，重新看向火堆。
火焰劈啪響了一聲，火星濺起半尺高，又緩緩落下。
雷鳴伸了個懶腰：“不管後麵有什麼，來一個滅一個。咱們這陣容，怕誰？”
林婉兒靠在背包上，火狐蜷縮在她腳邊，耳朵偶爾抖一下。“隻要彆再遇到那種會自爆的晶石就行，嚇死個人。”
“下次我讓它在爆炸前先交個朋友。”雷鳴一本正經。
雲璃忍不住笑出來。她很久沒有這樣輕鬆地笑過了。
夜無痕看著她，眼中掠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暖意。
四人靜了下來，隻有火堆燃燒的細微聲響。疲憊仍在，傷口隱隱作痛，但他們都不再急於行動。這一刻的平靜，來之不易。
雲璃望著夥伴們的臉龐，火光映照下，每一道輪廓都清晰而堅定。她忽然明白，為什麼自己始終不願退縮。
因為她不是一個人在走這條路。
“我們能贏。”她輕聲說，“不是因為拿到了鑰匙，也不是因為破了護罩。”
她停頓了一下，聲音穩而清晰。
“是因為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沒有丟下彼此。”
三人同時看向她。
沒有人說話。
然後，夜無痕輕輕點了點頭。
雷鳴握拳抵了下胸口。
林婉兒笑了，眼角微微發亮。
雲璃低頭，看見光繭中的晨曦靈蝶，翅膀輕輕顫了一下，灑出一縷極淡的光，落在她的掌心。
她剛要起身，忽然眉頭一皺。
懷中的符文匣，再次傳來一絲震動。
這一次，比之前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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