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節奏沒有變化。
“我們現在怎麼辦?”林婉兒問,“總不能一直坐在這兒等它自己停下來。”
“先理清楚已知的。”夜無痕靠在石壁上,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斷劍的刃口,“第一,鑰匙上的符文有共通結構,說明出自同一套體係。第二,每把鑰匙激活時,都伴隨著特定場景——壁畫、星圖、吟唱。第三,靈蝶能對某些信號產生反應,說明它不隻是輔助,可能是解碼的關鍵。”
“也就是說,”雷鳴撓頭,“我們要把這些碎片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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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拚。”雲璃看著晨曦靈蝶,“還要讀懂。”
她再次拿起光鑰,這一次,沒有用靈力,而是用指尖輕輕撫過那道新浮現的波紋。蝶翼隨之輕顫,灑下的光變得更亮了些。
就在這一刻,祭壇底部原本暗淡的文字,竟又開始緩緩旋轉。
不是因為碎片接觸,也不是因為鑰匙共鳴。
而是隨著她的觸摸,隨著蝶光的灑落,文字像是被喚醒般,自行重組。
“它在回應你。”夜無痕眼神一凝。
雲璃屏住呼吸,繼續緩慢移動手指。每劃過一道紋路,底部文字就隨之調整一點。當她完成最後一個彎折時,整片符文定格成一個新的圖案——不再是光劍碎片的輪廓,而是一幅簡化的地形線,中間有個凹陷的圓點,周圍環繞著三道弧線。
“這是……地方?”林婉兒湊近,“像地圖?”
“不像現在的任何區域。”夜無痕盯著那圓點,“沒見過這種標記方式。”
“但它和鑰匙有關。”雲璃指著三道弧線,“火、冰、光——位置對應。”
“所以這個點……是我們要去的地方?”雷鳴問。
“不一定。”她搖頭,“更像是一個終點。而鑰匙,是通往那裡的步驟。”
“儀式步驟。”夜無痕突然說,“星圖是時辰,壁畫是動作,吟唱是咒語——這三樣,都是儀式的一部分。”
空氣靜了一瞬。
“你是說……”林婉兒聲音發緊,“我們要完成一場失傳的儀式?”
雲璃沒回答。她將三把鑰匙並排放在那幅圖案上方,正對著圓點。
刹那間,鑰匙同時亮起。
不是強光,而是一種溫潤的流轉,像是血液在脈絡中運行。光沿著祭壇表麵的溝壑蔓延,最終彙聚於圓點中央。
那裡,浮現出一個從未出現過的符號——三道交織的環,首尾相連,不分起點與終點。
晨曦靈蝶忽然振翅飛起,繞著那個符號盤旋一圈,然後靜靜懸停在正上方。
滴答聲,停了。
整個密室陷入一片寂靜。
雲璃盯著那個符號,手指微微收緊。
“這不是結束。”她低聲說,“這才是開始。”
夜無痕看著她:“你知道那是什麼?”
她剛要開口——
祭壇下方,傳來一聲極輕的“哢”。
像是鎖扣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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