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教我們怎麼用。”她喃喃道。
“你說什麼？”夜無痕聽得不清。
“這些符文……不是記錄信息，是在傳遞操作方式。”她睜開眼，眼神清明，“就像禦獸契約裡的引導咒，一步步告訴我們如何組合鑰匙與碎片。”
林婉兒眼睛一亮：“那是不是意味著，隻要按順序觸發，就能找到下一關？”
“前提是，我們能承受激活時的能量衝擊。”雷鳴提醒，“剛才那一閃，我都覺得腦子被針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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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璃沒接話。她低頭看著手中的碎片，忽然注意到其中一道細紋發生了變化——原本平直的線條，此刻竟微微扭曲，像是被外力牽引所致。
她心頭一跳。
“不對。”她猛地抬頭，“它不是被動響應，是在主動接收信號。”
“什麼意思？”夜無痕站起身。
“有人也在試圖喚醒它。”她聲音壓低，“就在這個通道的另一端。”
空氣瞬間凝固。
所有人目光齊刷刷望向通道深處。那裡依舊昏暗，沒有任何動靜，但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卻越來越清晰。
“要不要斷開連接？”林婉兒問。
雲璃搖頭：“現在斷開，可能會讓它徹底失控。而且……”她頓了頓，“如果對方真的能操控它，躲也沒用。”
“那就反過來追蹤。”雷鳴冷笑，“讓它帶我們找到源頭。”
“太危險。”夜無痕反對，“一旦對方設伏，我們連退路都沒有。”
“可總不能在這乾耗著。”林婉兒急道，“再拖下去，晨曦靈蝶撐不住，我們也耗儘力氣。”
雲璃沉默片刻，緩緩將碎片放回盒中，隻留一線縫隙透光。她抬起左手，輕輕撫過盒麵那枚凹陷的符文印記。
“我們不動。”她說，“但我們也不切斷。”
她轉向夥伴們：“你們繼續警戒，我嘗試反向注入一絲意識，看看能不能截獲對方傳來的片段。”
“你瘋了？”雷鳴瞪眼，“那可是未知存在，隨便碰可能直接燒壞神識！”
“我知道風險。”她看著他們，語氣平靜，“但它選擇了我和晨曦靈蝶建立連接。也許……這就是原因。”
沒人再說話。
她閉上眼，雙手覆在盒上，開始調動體內殘餘的契約之力。晨曦靈蝶最後一絲光芒從發間滲出，順著她的手臂流入盒中。
青光再次浮現。
這一次，不再是溫和流轉，而是劇烈閃爍，如同心跳失序。雲璃的身體微微一顫，額角滲出冷汗。
突然，她眼皮底下眼球快速轉動，像是在拚命捕捉什麼畫麵。
“看到了……”她嘴唇微動，“牆……刻滿符文的牆……還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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