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點點頭：“我相信晨曦靈蝶的感應，也相信你的判斷。既然到這裡了，就不能停下。”
夜無痕看著她，聲音低而穩：“我會跟到底。”
雲璃深吸一口氣，將鑰匙緩緩推向凹槽。
金屬接觸石基的刹那，整座拱門微微一震。塵土從頂部簌簌落下，符文逐段亮起，由下至上，如同被點燃的引線。光流沿著紋路蔓延，最終彙聚於門心，形成一個旋轉的光斑。
門縫裡透出一股涼風，帶著陳年的氣息。
哢噠一聲，石門向內縮進寸許，隨即開始緩慢移動。雖然滯澀，但確實在開啟。
雲璃收回鑰匙，重新係回衣內。晨曦靈蝶此時微微振翅，飛離她肩頭，在前方低空盤旋一圈，像是在確認路徑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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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她說。
四人依次跨過門檻。第一級台階落腳堅實，第二級也無異樣。拱道內部昏暗，但儘頭隱約有微弱光源。
他們剛站定，身後傳來沉重的聲響。
石門正在緩緩閉合。
雷鳴回頭：“要不要留個支撐？”
“不用。”夜無痕盯著前方，“既然開了，就不會讓我們困在外麵。”
林婉兒忽然抬手：“等等。”
她指向右側石壁。那裡有一道裂痕，從中伸出半截斷裂的金屬杆，樣式奇特，末端是個圓盤狀結構，表麵刻著與鑰匙相同的螺旋紋。
雲璃快步上前，伸手觸碰。圓盤輕微轉動，發出哢的一聲悶響。
整條通道的地麵微微震動。
前方原本靜止的光源開始閃爍，節奏規律，像是某種信號。
“這不隻是入口。”她回頭，眼神發亮，“這是機關係統的一部分。”
“你是說，整個遺跡是活的？”林婉兒聲音微緊。
“至少，它還能響應操作。”雲璃望向幽深通道，“有人設下了規則，隻要按對方式，就能走下去。”
雷鳴活動了下手腕：“那還等什麼？繼續？”
雲璃點頭，邁步向前。晨曦靈蝶飛至前方，灑下一縷柔光，照亮了通道中浮起的細微塵粒。
就在他們即將踏上第三級台階時，地麵再次震了一下。
這一次，來自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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