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開始吸收外界元素了。”她忽然說，“先是光，然後是土、水……現在，有一點風的氣息。”
“五行俱全？”林婉兒驚訝。
“還不完整。”雲璃搖頭，“風隻是掠過，沒紮根。但它在嘗試連接。”
她深吸一口氣，加大光之力的輸出，卻不急於推進，而是保持節奏，像潮汐一樣規律起伏。晨曦靈蝶也調整了頻率，雙翼振動的速度與她的呼吸同步。
蛋殼表麵的紋路再次浮現，這次持續得更久，顏色也更深了些。一抹淡淡的虹光從縫隙中透出，映在沙地上，拉出短短一道彩痕。
“快了。”雷鳴在樹上低語，“這種征兆，跟我族裡孵化聖雷鷹時一模一樣——就是破殼前最後一輪能量蓄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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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無痕睜開眼，看向那道微光。他的手指無意識撫過劍柄，動作很輕，仿佛怕驚擾了什麼。
林婉兒悄悄握住護符，指尖發燙。她沒再說話，隻是靜靜看著那顆蛋，眼神裡有種說不出的期待。
時間一點點過去，石凹內隻剩下光之力流動的細微聲響，以及蛋體內部越來越清晰的搏動。那聲音起初如滴水，後來漸漸有了節拍，像一顆小小的心臟，在黑暗中奮力跳動。
雲璃的額頭滲出細汗，手臂微微發麻，但她沒有收回手。她知道，此刻任何中斷都可能影響孵化進程。
“再堅持一會兒。”她對自己說，也對那顆蛋說，“我們就在這兒，不會走。”
蛋殼突然輕輕震了一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震動不是一次性的，而是連續三次，間隔均勻，像是某種信號。緊接著，蛋頂的一道細紋悄然裂開，不足半寸，卻透出一股溫潤的暖意。
晨曦靈蝶飛得更低，翅膀幾乎貼上裂縫。它的光與雲璃的力量徹底融合，形成一道穩定的能量環，環繞著整個蛋體。
“它要出來了。”林婉兒聲音發顫。
雲璃點頭，雙手依舊穩穩覆著，指尖卻因長時間輸出而微微抽搐。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臉色略顯蒼白，但眼神依舊清明。
夜無痕站直了身體，冰絲在他掌心不斷傳來波動。他盯著那道裂縫，仿佛能透過它看到裡麵的世界。
雷鳴握緊臂鎧，電光在鎧甲表麵跳躍。
蛋殼上的裂紋又延伸了一分，第二道、第三道隨之出現，呈放射狀蔓延。裡麵的光越來越亮，不再是單一色彩，而是五種光芒交替流轉，最終歸於一種純淨的白。
雲璃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牽引力從蛋內傳來，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努力掙脫束縛，朝著她的手掌靠近。
她咬住下唇，將最後一段光之力緩緩注入。
裂縫擴大，一聲極輕的哢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一隻濕潤的小爪子，從破口處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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