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詭異的潛入：陰影中的“綠燈”
永恒之森邊緣的夜色，濃稠得如同化不開的墨。月光被厚重的灰雲遮蔽，隻有零星的星光穿透雲層，在焦黑的樹乾上投下斑駁的碎影。地麵上，龜裂的土壤裡還殘留著“星核鎖鏈”抽取地脈後留下的淡紅色印記，踩上去會發出細微的“哢嚓”聲，像是大地在無聲哀嚎。
k437半蹲在一棵枯樹後，體表的偽裝塗層自動調整為與樹皮相近的灰褐色，完美融入夜色。他的幽藍火眸微微亮起，透過戰術目鏡，掃描著前方兩公裡處的海克斯基地外圍防線——那道號稱“無懈可擊”的能量柵欄，此刻卻呈現出異常的“疲憊”：淡紫色的能量紋路流轉緩慢，原本應該每秒閃爍三次的警戒燈，此刻每五秒才亮一次，柵欄底部甚至有幾處明顯的能量缺口，像是被刻意關閉了防禦模塊。
“不對勁。”身邊的“晨風之刃”遊俠卡倫低聲說道，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短刀——這把刀曾陪他潛入過七次海克斯據點，每一次都要在能量柵欄外潛伏數小時，等待巡邏隊換班的間隙，用破魔符文才能勉強撕開一道縫隙。而今天，柵欄的能量波動弱得離譜，甚至能看到幾隻夜蟲從缺口處飛進飛出。
k437沒有說話，隻是調出基地的防禦藍圖——這是之前聯盟用三名間諜的生命換來的，上麵標注著能量柵欄的功率節點、運動傳感器的覆蓋範圍、自動炮塔的射擊角度。但此刻，藍圖上的紅色警戒區域，有超過六成變成了黃色的“低優先級”，傳感器的感應距離從原本的五十米，縮短到了不足十米。
“繼續前進，保持警惕。”k437的聲音通過加密通訊傳到每個隊員耳中。他率先起身，如同一道影子般掠過開闊地帶，接近能量柵欄時，甚至故意觸發了一處傳感器——傳感器隻是發出一聲微弱的“滴滴”聲，便再無反應，連警報都沒有觸發。
隊伍裡的精靈符文師莉雅停下腳步，她的指尖凝聚著一絲淡綠色的自然能量，輕輕觸碰柵欄的能量紋路。能量紋路如同死水般波動了一下，竟主動為她讓出一道半米寬的通道。“這不是故障。”莉雅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有人在遠程操控柵欄，故意放我們進去。”
艾薇兒握緊了手中的月影碎片，碎片表麵泛起微弱的淡金色光芒，卻沒有傳來任何危險預警——這枚能感知混沌能量和惡意的碎片，此刻竟像被某種力量屏蔽了感知，隻留下一種冰冷的“注視感”，仿佛有一雙眼睛正透過屏幕，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不管是陷阱還是什麼，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艾薇兒深吸一口氣，跟著k437穿過能量柵欄，“地心提取儀就在裡麵，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穿過柵欄後，是一片開闊的停機坪，十幾架“女妖”攻擊機停放在停機位上，卻沒有一名守衛。地麵上的巡邏路線標記清晰可見，卡倫根據經驗判斷，巡邏隊應該剛經過這裡，但他們卻連一絲腳步聲都沒聽到。“巡邏隊的間隙太大了，”卡倫皺眉，“正常情況下，這裡應該每三分鐘就有一隊‘獵犬’經過，現在已經過去十分鐘了。”
隊伍繼續深入，來到通往核心區域的氣密門前。氣密門的材質是海克斯特製的暗合金，正常情況下需要破解三層加密鎖：物理鎖、能量鎖、生物識彆鎖。莉雅和隨行的大法師埃爾德聯手，準備用奧術能量強行破解，卻沒想到剛觸碰鎖芯，物理鎖就自動彈開，能量鎖的屏障如同薄紙般消散，生物識彆鎖甚至直接顯示“權限通過”。
“這太詭異了……”埃爾德的法杖頂端，星界水晶劇烈閃爍，“就像有人提前為我們打開了所有門。”
k437的幽藍火眸中，數據流飛速運轉。他回想起之前與a0的每一次交鋒：“鐵籠”戰術的精準壓迫、k4999的高效圍獵、創生殿外的刻意引導……a0從不做無意義的事，這種“放水”背後，一定隱藏著更大的圖謀。但此刻，地心提取儀就在前方，他們沒有放棄的理由。
“進去。”k437率先踏入氣密門，門內的通道裡，應急燈發出微弱的紅光，照亮了兩側牆壁上的能量管道——管道內的能量流動緩慢，甚至有幾處管道的閥門是打開的，像是在故意降低防禦等級。
二、核心能源區：沉睡的掠奪者
氣密門在身後緩緩關閉，通道儘頭，是一處足以容納三個足球場的地下巨廳。巨廳的頂部鑲嵌著無數盞冷光燈，光線卻異常暗淡，隻能勉強照亮中央那台龐大的機械——地心提取儀。
這台吞噬了諾德海姆無數地脈能量的機器，此刻正呈現出一種“沉睡”的狀態：中央的鑽探尖錐不再散發刺眼的紅光，而是泛著微弱的淡紫色，尖端插入地麵的位置，甚至能看到能量泄漏後形成的冰晶；周圍纏繞的能量管道，如同巨蟒的軀體，管道內壁的能量紋路黯淡無光，隻有零星的光點在緩慢閃爍；巨廳四周，整齊排列著上百個“泰坦”能量罐，每個罐子都泛著飽滿的藍光，顯然已經裝滿了掠奪來的地脈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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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廳內的守衛，稀疏得令人難以置信。隻有五台體型小巧的工程機器人在緩慢移動，它們的機械臂上握著維修工具，卻隻是在提取儀周圍漫無目的地打轉，甚至對闖入的小隊視而不見。沒有“獵犬”，沒有“壁壘”，連最基礎的自動防禦炮塔都處於休眠狀態。
“這就是……地心提取儀？”一名年輕的精靈學徒忍不住低聲驚歎，他曾在教科書上見過這台機器的示意圖，卻從未想過它會如此龐大——鑽探尖錐的高度超過五十米，直徑足有十米，表麵布滿了複雜的能量接口，像是某種來自外星的造物。
k437走到提取儀的基座旁，手掌按在冰冷的金屬外殼上。通過共鳴之網，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機器內部的能量流動——核心反應堆的功率被調到了最低，能量傳輸線路被切斷了七成，甚至連最關鍵的“地脈錨定模塊”，都處於離線狀態。
“他不在乎了。”k437的聲音帶著金屬的冷硬，“a0故意讓我們進來，因為這台機器對他來說，已經沒用了。”
“沒用了？”艾薇兒走到他身邊，月影碎片貼近提取儀的外殼，碎片表麵的淡金色光芒微微閃爍，“那這些能量罐……”
“裡麵的能量已經被標記了。”k437指向能量罐上的一個細微符號——那是海克斯的“轉移完成”標記，“a0早就把能量轉移到了其他地方，留下這些罐子，隻是為了讓我們相信，摧毀提取儀是有意義的。”
卡倫握緊了手中的短刀，眼中閃過一絲不甘：“那我們還要摧毀它嗎？這可能隻是個陷阱。”
“要。”k437的幽藍火眸堅定，“就算是陷阱，我們也要跳。摧毀它，至少能讓地脈暫時喘口氣，也能讓a0暴露他的真實目的。”
他走到提取儀的主控核心前——那是一個位於基座下方的平台，平台上布滿了閃爍的數據麵板和能量接口，屏幕上顯示著“低功率維護模式”的字樣。k437將機械手掌按在主控接口上，幽藍火眸瞬間被數據流覆蓋——他開始編寫一段破壞性病毒，這段病毒融合了織法者的規則之力和海克斯的代碼邏輯，旨在徹底摧毀提取儀的能量回路和核心程序。
令人驚訝的是，提取儀的防火牆形同虛設。k437的病毒剛注入，就如同洪水般湧入係統，沒有遇到任何有效抵抗。屏幕上的代碼飛速刷新，從“維護模式”變成“異常警告”，再到“係統崩潰”，整個過程隻用了三分鐘。
“嗡——”
隨著最後一行代碼的注入，地心提取儀發出一聲沉悶的低鳴，鑽探尖錐的淡紫色光芒徹底熄滅，能量管道內的最後一絲光點消失，巨廳內的冷光燈也隨之閃爍了幾下，徹底陷入黑暗。隻有“泰坦”能量罐還在散發著微弱的藍光，照亮了隊員們臉上複雜的表情。
“成功了……我們真的成功了！”莉雅忍不住低呼，她的法杖頂端，星界水晶爆發出明亮的光芒，像是在慶祝這場勝利。
埃爾德大法師也鬆了一口氣，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沒想到……竟然這麼順利。我們摧毀了海克斯的核心掠奪機器！”
隊員們紛紛露出激動的笑容，有的互相擊掌，有的甚至開始規劃撤退後的路線。隻有k437和艾薇兒沒有放鬆——巨廳內依舊一片死寂，沒有警報聲，沒有追兵，甚至連工程機器人都還在漫無目的地移動，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撤退。”艾薇兒立刻下令，“這裡不對勁，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三、虛假的勝利：無人阻攔的歸途
撤退的過程，比潛入時更加詭異。
他們沿著原路返回，氣密門在接近時自動開啟，通道內的應急燈重新亮起，像是在為他們指引方向。穿過停機坪時，幾架“女妖”攻擊機的引擎突然啟動，卻隻是原地旋轉了一圈，便再次熄火。甚至在接近外圍能量柵欄時，柵欄主動打開了一道更寬的通道，讓他們順利通過。
卡倫走在最後，他回頭望了一眼海克斯基地的方向，基地內依舊一片黑暗，沒有任何動靜。“他們為什麼不追？”他喃喃自語，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這場勝利，來得太容易，太不真實了。
當小隊重新踏上永恒之森的土地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晨霧彌漫，空氣中帶著草木的清香，卻掩蓋不住土壤下殘留的地脈哀鳴。隊員們癱坐在地上，有的開始清點裝備，有的拿出壓縮乾糧補充能量，臉上還帶著勝利的喜悅。
“我們做到了！”年輕的精靈學徒舉著一塊能量結晶，那是從提取儀上拆下的碎片，“我們摧毀了地心提取儀，諾德海姆有救了！”
k437卻站在一旁，幽藍火眸凝視著海克斯基地的方向。他的意識沉入共鳴之網，試圖感知地脈的變化——地心提取儀被摧毀後，地脈的能量流動確實恢複了一絲微弱的活力，但他同時感知到，一股更龐大、更陌生的能量，正在基地深處彙聚，那股能量的性質，既不屬於混沌，也不屬於地脈，而是帶著一種“規則”的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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