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犬治郎的頹然持續了數十秒之久,總歸是有著三十多年的海上自衛隊的生涯,這麼長的時間裡的自衛隊生活,已經為他刻入了一些本能。
他猛地從艦長椅上彈起來,臉上的絕望被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猙獰取代。
“八嘎!就算是東大的海軍,也不能如此羞辱我們櫻花海自!”他低吼著。
身旁的海佐副艦長懟了懟他腰間,小聲提醒道:“艦長…應該…是陸軍才對…”
反應過來的山本犬治郎冷哼一聲:“陸軍?他們就算真是陸軍,現在也是在海上!是軍艦與軍艦之間的較量,傳我命令!”
指揮室內所有軍官和士官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帶著緊張和一絲期待。
“先把白旗給我準備出來!”
在場官兵:“……???”
不少人內心吐槽道:“山本,我日你仙人!投降就說投降,起那麼高調乾什麼,害的我們以為你要跟東大的艦船拚了呢!呸!什麼玩意!櫻花人的臉都被你給丟儘了。”
不過畢竟事關自己生死存亡,雖然他們內心鄙視山本犬治郎,但腳下的動作卻是一點不耽誤,這麵白旗是被人小跑著送過來的。
典型的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的那種。
見白旗到位,山本犬治郎大手一揮,一手抓住白旗使勁的抖了抖道:“各位!白旗就在這裡,這是我們的最後退路!但沒有到最後一刻我不會掛出這象征著櫻花恥辱的白旗!我們不是f國那幫拿白旗當簽到打開用的小醜!”
“不到最後一刻,我們誓不放棄!為了櫻花國!為了天蝗陛下!”
山本犬治郎這一番言論直接煽動起了在場所有自衛隊成員的心態,雖然現在的天蝗經過雜交培育,智商以另一種方式占領高地了。
但這傻子……,哦不對,是皇室在他們櫻花人心中還是多多少少有點份量的。
情緒被挑撥起來,村雨級驅逐艦全艦所有人一起齊聲高喊著:“天鬨黑卡!板載!天鬨黑卡!板載!天鬨黑卡!板……”
最後的萬歲沒有喊完,一個剛加入自衛隊沒多久的二等海士舉手問道:“那艦長…我們雷達掃不到他們…船的數量也比不過他們,我們怎麼打啊?”
此話一出,原本還激情澎湃的場麵頓時冷了下來,管他的海曹上去給這名二等海士後腦勺一拍:“八嘎!竟然敢擾亂軍心!艦長大人肯定早就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哪裡輪的上你這個蠢豬發言!”
另一名海曹插言道:“就是!讓你好好學習東大文化,不知道東大有句話叫大人說話小孩彆插嘴嘛!”
一個二等海尉直指管那個海士的海曹道:“你怎麼管的人!簡直比陸自那幫馬鹿都蠢笨!”
海曹趕緊鞠躬道歉:“嗨!是我管教不嚴!紅豆泥斯密馬賽!”
最後還是山本犬治郎解了圍:“好了!大敵當前咱們不要自亂陣腳。”
他出言打斷他們也是因為這些人吹噓的有點過分了,一個個都說他早就想好了對策。
什麼艦長會帶領他們走向勝利、什麼艦長已經準備了後手可以反殺東大艦船、什麼艦長已經提前呼叫了支援我們的援軍馬上就到。
他怕這些人吹下去自己不好收場,準備?他有個屁的準備,他就尋思喊喊口號,活躍活躍氣氛,到時候真被抓了士兵們也能給他作證,自己是用力反抗過的,是做過思想動員的。
隻是因為東大太強,他們拚儘全力沒法戰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