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
6月18號
四九城軍區大院一號院子
今天是一個喜慶的日子
霍炎亭今天結婚啦!
他盼望這個日子已經有足足十二年了,今天終於和小青梅蘇曉晚修成正果。
此時的他穿著一套嶄新的綠色軍裝,胸前戴著大紅花,興高采烈的端著一個搪瓷缸子,正在給他的老丈人蘇建黨敬酒。
蘇建黨端著搪瓷缸子,雙眼通紅地看了看蘇曉晚,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才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下去一半。
蘇曉晚今天穿著一套嶄新的軍裝,辮梢係著兩條紅綢帶,垂在肩頭輕輕晃。
他忽然抬手,粗糙的指腹在女兒臉頰上蹭了蹭,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了什麼。
“今天我的小晚真漂亮!”他甕聲甕氣的說,聲音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沙啞,
“以後跟炎亭過日子,彆總像小時候那樣毛毛躁躁的。”
蘇曉晚抿著嘴笑,眼裡的淚珠子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砸在胸前的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漬。
蘇建黨這才轉過頭,看向霍炎亭。
他端著搪瓷缸子的手緊了緊,指節都泛了白。
“炎亭,”他開口,聲音比剛才沉了些,“我知道你盼這日子盼了十二年。
小晚這丫頭,打小就跟在你屁股後麵轉,你護著她,我都看在眼裡。”
他頓了頓,把搪瓷缸子往前遞了遞,“今天,我就把她交給你了。
她脾氣倔,有時候認死理,但心眼實。
以後要是她犯了錯,你多擔待著點;要是受了委屈,你可得給她做主。”
霍炎亭挺直了腰板,拍著胸脯,聲音洪亮的保證:“爸,您放心!
我霍炎亭這輩子,一定對晚晚好,疼她、護她,絕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蘇建黨看著他眼裡的堅定,緊繃的臉緩和了些,嘴角微微上揚。
他舉起搪瓷缸子,和霍炎亭的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好小子,我信你。”
說完,他仰頭把缸子裡的酒喝了一大口,酒液順著嘴角往下流,他也沒擦,隻是望著眼前這對新人,眼裡的紅更深了些,卻也透著滿滿的欣慰。
這時,司儀站在最前麵笑著開口:“現在請我們的新人上台宣誓!”
霍炎亭和蘇曉晚兩人肩並肩的站在最前麵,兩人異口同聲:
“我們要永遠忠於南先生,忠於國家,將革命進行到底,在工作中互相幫助,為社會主義建設奮鬥終身!”
“好!”下麵的家人們高興的用力的拍著手.......
“接下來...........”
不等司儀把話說完,院子外麵衝進來了一個男人,腳步匆匆的跑到了蘇曉晚的麵前語無倫次的開口:
“蘇曉晚同誌,陳明川剛剛暈倒了,臉色慘白慘白的,看起來快要不行了。”
聽了這話,蘇曉晚臉立馬白了,帶著哭腔的開口:“明川,他怎麼了?
他怎麼會暈倒呢?這會人在哪呢?”
說著話,蘇曉晚抬步就準備往外走去。
霍炎亭見此,趕忙拉住了要離開的蘇曉晚,語氣有些生氣的開口:
“晚晚,今天咱們結婚,等婚禮結束了,我陪你一起去看明川可以嗎?”
蘇曉晚猛地回頭,淚眼婆娑地望著霍炎亭,聲音裡帶著急不可耐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