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上自己嶄新的自行車,麻利的朝著軍區家屬院外騎去。
陳明川並沒有在軍區家屬院裡耽誤多少時間,所以他離開的時候,並沒有碰到蘇家和霍家這兩家的人。
一路上很是順利,很快便回到了文工團宿舍。
陳明川回到宿舍,並沒有休息,而是趁熱打鐵,拿出信紙準備把舉報霍老爺子的舉報信給寫了。
他咬了咬筆杆,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湧的緊張與興奮,提筆開始寫舉報信:
“鴿子會領導同誌:
您好!
我懷著對組織的忠誠和對正義的維護,向您舉報霍家和海外有關係,家中藏有很多外文的信件。
他們家私通境外勢力...........
寫到這裡,他的筆尖一頓,眉頭瞬間緊皺,想了想,最後用筆把“私通境外勢力”這幾個字給劃去了。
這幾個字的含量太重,若無實據,反而容易引火燒身。
陳明川看著劃去的那幾個字,沉吟片刻,改寫為:“..........涉嫌窩藏違禁出版物及反動書信,情節嚴重,證據確鑿。”
寫這封信的時候,陳明川怕惹火燒身,用的完全是與自己不一樣的字體。
他平時寫字的時候,總是稍帶一些連筆,他怕彆人看出自己的字跡,所以這次他是一筆一畫寫的,一點連筆的痕跡也沒有。
這封信的字跡就像是一個小學生一筆一畫,無比認真寫出來一樣。
舉報信寫完的時候,他不忘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
他怕自己寫什麼不該寫的內容,結果沒把霍家弄倒,反而把自己給牽連進去,那可真的就是得不償失了。
檢查了一遍後,並沒有發現什麼不應該出現的內容。
於是,陳明川將寫好的舉報信折成三折,仔細塞進一個牛皮紙信封裡,又用漿糊嚴密封好。
他不敢寫名字,也不敢留下任何筆跡特征明顯的痕跡。
信封正麵他還是用寫信用的字體,一筆一畫的寫下:“鴿子會執事組親啟”。
寫完後,陳明川拿出昨天晚上剩的米飯,拿出了幾粒米飯,把那信封的開口處粘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把信壓在枕頭底下,躺到床上,卻毫無睡意。
躺在床上的陳明川,一直想著耿鐵軍說的那句:“你是我耿鐵軍罩著的人”。
這句話就像給他打了一劑強心針,讓他原本卑微如塵的心陡然膨脹了起來。
他是誰?
他不過是一個從農村出來的,沒有任何背景,靠耍手段認識了蘇曉晚,才讓她給自己安排進了文工團工作。
平日裡文工團的同事怎麼議論他,他不是不知道,那些看不起他的眼神,他不是沒看到。
即便他看到了又能怎麼樣呢?
他一個沒背景的人,又怎麼跟那些人去鬥呢?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隻要幫著耿家把霍家扳倒,那麼他的背後站著的就是耿家這棵大樹。
隻要完成這一步,那麼自己的命運就能翻身改命。
越想,越是激動,仿佛看到了自己美好的未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