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爺子身體猛地一晃,幾乎站立不穩。
霍炎亭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聲音低沉卻帶著壓抑的痛意:“爺爺,撐住。”
霍老爺子嘴唇顫抖,臉色慘白如紙,目光死死盯著那幾張被捏在為首之人手中的信紙。
他想開口,卻隻發出一聲沙啞的喘息。
“境外聯絡?霍鐵牛!”為首之人冷笑一聲,將信紙高高舉起,略帶一絲嘲諷的看著霍老爺子:
“你身為一名軍人,一名軍中的重要將領,曾受過國家栽培,如今竟敢勾結外敵,泄露軍事機密?
你這麼做對得起誰?”
“我沒有!”霍老爺子終於擠出一句話,聲音雖弱,卻帶著軍人特有的剛硬,
“我這一生對得起黨,對得起國家!這些信........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為首之人眯起眼睛,緩緩逼近,“那你說,是誰的?是你兒子?還是你孫子?還是你霍家的誰?
我告訴你霍鐵牛,這些信是從你家搜出來的,不是你的,就一定是你家裡人的,所以你想清楚再說話。”
霍炎亭咬緊牙關,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他知道,此刻任何衝動都隻會讓局勢更加惡化。
他低頭看向爺爺,看到老人眼中那抹深不見底的悲憤與冤屈,心如刀割。
劉婉如眼淚奪眶而出:“領導,求您明察!
我們家老爺子一輩子清清白白,從沒做過對不起國家的事!
這些信.........一定是有人栽贓!是陷害!”
“栽贓?”
為首之人冷笑著揚了揚手中的信紙,“這些信藏在霍鐵牛書房的椅子的坐板下麵,那麼隱蔽的地方不熟悉你們家裡布局的人能輕易找到嗎?
還有,你家這住的是什麼地方,那可是軍區家屬院,什麼安保級彆?
那可是最高級的安保級彆,能是誰想進就能進這個家屬院的嗎?
你說有誰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能進到軍區家屬院,並且還熟悉你家的人,你們覺得誰會相信?”
他話音剛落,就發現霍家四個人的目光已轉向靠在牆邊的陳明川身上。
陳明川嘴角滲血,臉上卻浮現出一絲陰冷的笑意。
他緩緩抬起手,擦去唇角的血跡,聲音虛弱卻清晰:“我能知道,那是因為.........
我陪著晚晚家到他家的時候,無意中聽到霍老爺子跟一個陌生人說的。”
眾人皆是一怔。
霍炎亭瞳孔驟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