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不同意,但她態度堅決,家裡人不忍心看她痛苦,最終也隻能答應了。”霍炎亭臉上帶著笑意說道。
“你啊,也是個有福氣的,能遇到李文娟這麼好的女人,一定要好好珍惜!”
“還有,離那個自以為是的蘇曉晚遠點,彆她一求你,你就又心軟了。”趙文宇好心提醒道。
“不用你說,我也不會再理會蘇曉晚了。而且,我後天就要和李文娟訂婚,大後天我們就動身下鄉。”霍炎亭幸福地笑著。
“後天就訂婚了?”趙文宇瞪大了眼睛,手裡的鑰匙差點掉在地上,“亭哥,這也太快了吧!你這應該和蘇曉晚離婚沒多久吧?怎麼就要跟李文娟訂婚了?”
他頓了頓,隨即感慨道:“不過也好,早點定下來,也讓李文娟安心。她可是追了你好些年,這下總算修成正果了。”
聽到“追了你好些年”這句話,霍炎亭指尖微微一頓,隨即低下頭笑了笑,眼中滿是溫柔:“以前是我瞎了眼,沒看清她的好。
尤其是我家出事後,人人都怕沾上‘問題家庭’的麻煩,唯獨她毫不避諱。
這份心意,我要是再不懂得珍惜,真是傻到家了。”
趙文宇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不是嘛!現在都說下鄉苦,誰都不願去,都是被逼著走的。
可李文娟卻主動跟著你去,就衝這份情意,你也絕不能辜負她。”
“放心吧,我心裡清楚。”霍炎亭認真地點了點頭。
說話間,倉庫門已被打開,三人陸續走了進去。
倉庫四周擺滿了各式貨架,正中央放著一張很大的用於堆放貨物的木質地台。
霍炎亭望著地台,滿意地笑了笑:“這兒挺合適,鋪上被褥睡起來應該不錯。”
話音剛落,趙文宇從隔壁抱來兩床被褥走了進來:“環境是差了點,委屈亭哥了。”
霍炎亭不在意地擺擺手:“這算什麼?當初我爺爺把我扔到部隊的時候,比這還艱苦的地方我都睡過,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說著,他利落地將被褥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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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準備休息時,趙文宇又抱著被褥走了進來:“亭哥,我今晚也在這兒睡,正好咱們能聊會兒。”
三個人躺在地台上,趙文宇猶豫片刻,緩緩開口:“亭哥,你到哪兒下鄉呀?我能不能跟著你一起去?”
霍炎亭歎了口氣,語氣平和:“文宇呀,你就彆去了。”
“為什麼呀?王二強能跟著你去,為什麼我不行?”趙文宇很不服氣地問道。
“文宇,你家就你一個兒子,你爸媽怎麼舍得讓你去下鄉受苦?
再說了,你有份安穩的工作,何必去吃那份苦?我們下鄉,那是實在沒辦法才走的。”霍炎亭語重心長地勸道。
趙文宇聽完,翻了個身,盯著倉庫的天花板,聲音裡帶著幾分委屈:“可我在招待所待著也沒意思啊!
天天守著這破地方,看著人來人往,辦住宿、跑手續,日子過得跟白開水似的。
你們去下鄉是響應號召,我也想為國家出點力,總比在這兒混日子強。”
王二強在一旁聽得直點頭,隨即又搖頭:“文宇哥,下鄉可沒你想的那麼容易。
我跟亭哥去,是因為亭哥要照顧家人,而我是孤兒,沒親人牽掛,在城裡也是一個人。
還不如跟著亭哥,好歹有個照應。
你不一樣,你爸媽就你一個兒子,要是知道你去下鄉,不得急死?
鄉下多苦啊,吃的是粗糧,乾的是重活,天天麵朝黃土背朝天。
你細皮嫩肉的,哪受得住這罪?”
“我怎麼就細皮嫩肉了?”趙文宇不服氣地坐起身,拍了拍胳膊,“我小時候跟著我爸去郊區乾過活,割麥子、掰玉米我都會!
再說了,吃苦怕什麼?亭哥都能受,我也能受!
我就是不想待在城裡,看著那些人因為成分問題互相排擠,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