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呸!”
那男孩應該是怕霍炎亭把那盒紅燒肉搶回去,所以那小子竟然趁著飯盒還在手裡的時候,二話不說就朝著飯盒裡吐了好幾口口水。
然後他涎皮賴臉地看著霍炎亭,“這裡麵已經有我的口水了,你要是不嫌棄,我就把它還給你。”
說著話的同時,那小子故意把飯盒捧到了霍炎亭麵前。
看著那盒紅燒肉上麵星星點點的口水,李文娟直反胃。
霍炎亭站起身,並沒有接那飯盒,一步繞過那個小子,來到老頭麵前,眼神淩厲地盯著他,冷冷開口:
“老頭,說吧!怎麼賠我們?”
霍炎亭原本不想跟這個老頭多廢話,可這家人怎麼就這麼不長眼,非得招惹他?
老頭低著頭,並未搭理霍炎亭,裝作沒聽見一般。
霍炎亭皺眉,目光如刀般刺向老頭,陰惻惻道:“老頭,你以為裝聽不見,就沒事了?”
那老頭依舊低著頭,乾枯的手指緊緊攥著膝蓋上的布包。
孫子站在一旁,手裡還舉著那盒沾了口水的紅燒肉,臉上掛著得意又怯懦的笑。
但他的眼角卻悄悄往霍炎亭身後瞟——那裡是李文娟,她正扶著座椅靠背,臉色發白,一隻手按在胃部,顯然被剛才那一幕惡心到了極點。
霍炎亭沒動怒,反而笑了。
嘴角一揚,冷得像刀鋒劃過冰麵。
他緩緩蹲下身,視線與老頭齊平,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您這是打算裝聾作啞到底?行啊,我不急。”
話音未落,他忽然伸手,一把奪過男孩手中的飯盒,動作快得沒人反應過來。
“你~~~~!”男孩驚叫。
霍炎亭看都沒看他,隻盯著那幾滴晶瑩的唾液在醬色的肉汁上微微晃動。
他抬眼,目光如釘子般釘進老頭渾濁的眼底。
“這盒紅燒肉,是我嶽母給我做的。
現在我再想吃也不知道要多久以後了,所以你現在不說話,絕對不可能把事情揭過去!”他的聲音很輕,像是自言自語。
車廂忽然安靜了些,許多聊天的人都停下了動作,看向霍炎亭這邊。
“現在,它臟了。”霍炎亭合上蓋子,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祖孫三人。
他抬腳,一腳踹翻了旁邊堆放的一個破舊編織袋,衣物散了一地。那袋子正是這老頭的行李。
老頭終於抬起頭,嘴唇哆嗦著,眼裡閃過一絲慌亂:“我........我真的沒錢給你賠。
我求求你了,你就行行好,彆讓我賠了,我孫子他還小,他不懂事,你就彆生氣了。
他也隻是想吃塊肉而已,你就不能不跟這麼小的孩子計較了嗎?”
霍炎亭嘲諷一笑:“隻是想吃塊肉而已?”
他站起身,聲音提高了幾分:“那是吃一塊肉嗎?那是要把我那一盒子肉連鍋端了,一塊不留!”
“沒商量,必須賠!”霍炎亭語氣冷硬無比的開口。
老頭哭著爬跪在地上,哀求:“求求你了,我孫子還小,你彆跟他一般見識了,我這鄉下人怎麼賠得起呀?
我一個老人要養兩個孩子,我真的沒錢呀!”
霍炎亭看著跪在地上的老頭,心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他冷眼看著老頭,語氣依舊冰冷:“沒錢賠?那你孫子搶彆人東西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有沒有錢賠?
你這個當家長的,在孩子做錯事的時候,你怎麼不阻止?
既然你這個做家長的沒有儘到責任,那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周圍的乘客開始竊竊私語,有人覺得霍炎亭太不近人情,畢竟老頭帶著兩個孩子生活,看著確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