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死寂如淵,被挾持的女人渾身顫抖,嘴唇發白,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那把匕首緊貼著她的頸側,稍有動作便會劃破皮膚。
霍炎亭瞳孔微縮,腳步未停,借著人群晃動的掩護,悄然向前逼近半步。
他的右手已穩穩扣住後腰的槍柄,但並未拔出——人質在側,開槍風險太大。
在他向前衝的瞬間,腦海裡不斷閃現著接下來可行的計劃。
“都彆動!”那男子再次低吼,聲音沙啞而急促,“給我讓開一條路!否則我就動手了!”
列車員抱著孩子僵立原地,額頭滲出冷汗。
小男孩似乎察覺到氣氛不對,小聲啜泣起來:“叔叔……我害怕……”
這細微的哭聲仿佛成了導火索,那男子眼神一顫,手臂猛然收緊。女人痛呼一聲,脖頸處已滲出血痕。
就是此刻!
霍炎亭他........動了。
他沒有拔槍,而是猛地從身旁一個乘客的手裡“奪”過了他手裡的搪瓷大缸子。
電光石火間,他手腕一翻,借著前衝的力道猛然將缸子朝斜下方狠狠磕去,目標直指劫匪支撐身體重心的右膝外側。
“哐——!”
一聲悶響炸開在寂靜車廂裡回蕩,那男子猝不及防,右腿猛地一軟,整個人向左趔趄。
他手中的匕首瞬間偏離女人頸側動脈半寸,隻在皮膚上拖出一道更深的血痕。
女人尖叫卡在喉嚨裡,化作劇烈顫抖。
霍炎亭沒有片刻的停頓。
他早已計算過距離:隻要再進一步就能進入近身控製範圍。
此刻對方已經站立不穩,正是自己出手之時。
他飛速欺身上前,左手閃電探出,精準扣住劫匪持刀手腕,拇指死死壓住其虎口關節;
右手終於離腰,卻沒有把槍拿出來,而是以掌緣為刃,淩厲劈向對方肘窩神經叢。
“呃啊!”劫匪悶哼一聲,手臂麻痹,匕首“當啷”落地。
整個過程不過兩秒。
列車員驚得後退半步,懷中的孩子也忘了哭。
四周乘客屏息凝神,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霍炎亭膝蓋頂住劫匪背部將其死死壓在座椅邊緣,冷聲低喝:“彆逼我用更狠的手段。”
那人喘著粗氣,額頭抵著冰冷的椅背,終於不再掙紮。
汗水混著血絲從他臉頰滑落,眼神卻仍透著一股不甘與瘋狂。
就在這時,車廂連接處傳來急促腳步聲——劉紅星帶著另一位他的同事終於趕到了現場。
霍炎亭微微鬆了口氣,目光掃過被解救的女人。
她癱坐在地,雙手捂著脖子,肩膀不斷抽動,但終究活著,還是清醒的,也沒有受到什麼致命傷。
霍炎亭看著癱坐在地的女人,低聲詢問:“還能站起來嗎?”
女人遲緩地點了點頭,眼中淚光閃動,卻說不出話。
霍炎亭把那男人交給了劉紅星和他的同事,自己則脫下外套披在女人肩上。
動作不算溫柔,卻給足了那女人安全感。
劉紅星將那名男子銬住,確認對方無法掙脫後,才轉身走到霍炎亭身旁,臉上帶著笑意說道:
“事情的經過我已經了解了,這次真是多虧了你,不然人質可就危險了。”
霍炎亭淡然擺了擺手,語氣平和:“不用謝,換成誰遇到這種事,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劉紅星聽罷,滿意地朗聲一笑:“好!不愧是有為的知識青年!
這身手、這膽識,換旁人早就亂了陣腳,你卻能步步為營,既救了人質,又沒讓歹徒跑掉,實在難得!”
劉紅星拍著霍炎亭的肩膀,語氣裡滿是敬佩。
霍炎亭隻是淡淡一笑,目光轉向仍在抽泣的兩個孩子。
方才的混亂讓他們嚇得不輕,此刻正緊緊攥著列車員的衣角,小腦袋警惕地盯著被銬住的歹徒。
他走上前,蹲下身,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彆怕,壞人已經被抓住了,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們了。”
小女孩怯生生地抬起頭,看了看霍炎亭,又看了看被押著的男人,小聲詢問:“叔叔,爺爺什麼時候能來呀?”
霍炎亭心頭一軟,摸了摸她的頭:“你爺爺他在治安室裡呢,一會你跟著這個叔叔一起去,就能見到你爺爺了。”
看著麵前的小女孩子,霍炎亭心裡有一個直覺,這個小女孩應該不是那王二狗親生的。
於是,他再次溫柔的開口:“小朋友,你能不能告訴叔叔,你多大了?你是王二狗的親孫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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