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兔子，他輕輕開口：“裡麵在燒水，一會還要燉雞湯，我在院子裡燒。”
說完，霍炎亭在院子裡搭了一個臨時的灶台，然後把火升了起來。
“烤兔子得用慢火，急不得。”他低聲說著，轉身從牆角取來一根削好的木棍，將兔子穿起，架在火堆邊臨時搭起的木架子上。
火舌緩緩舔舐著兔身，油脂漸漸滲出，滋滋作響，香氣一點點彌漫開來。
林秀英聞到了烤兔子的香氣，咽了咽口水，但是她並沒有留在院子裡，她可不好意思吃那烤兔子。
畢竟她和霍炎亭他們四個並不熟。
廚房裡，王二強提著收拾乾淨的野雞走了進來，臉上還沾著點草屑：“亭哥，雞也弄好了，直接下鍋不？”
“嗯。”霍炎亭點頭，“下鍋吧！把那個榛蘑也放裡麵，一起燉。”霍炎亭手下的動作不停，嘴裡吩咐著王二強。
隨著時間的推移，烤兔子的香味彌漫在院子的上空。
當然，廚房裡燉雞湯的香味也飄了出來。
此時的知青點，彌漫著滿滿的肉香。
就在這時，知青的院門外傳來了一聲老婦的說話聲。
“裡麵有人嗎？”
隨後傳來了很用力的砸門聲。
院子裡的三個人麵麵相覷，霍炎雪莫名的開口：“誰呀？這個點過來？”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霍炎亭沒好氣地開口。
“哦！”答應了一聲，霍炎雪朝著院門走去。
“丫頭呀！你是新來的知青嗎？”門口站著一位麵容尖刻的老太太，瘦削的臉龐，眼角向下耷拉，眉梢高高吊起，嘴唇薄而緊繃。
霍炎雪見門口站著一位老人，笑了笑：“是的，奶奶，我是今天剛來的知青。”
老太太伸著脖子朝院子裡張望，鼻子還微微聳動。
看著她這副模樣，霍炎雪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奶奶，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老太太站在門口，眼眶發紅，手指緊緊攥著衣角，指節都泛了白。
她聽見霍炎雪問她來意，喉嚨動了動，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半晌才顫聲開口：“丫頭……我……我是你們知青點不遠處李家的張婆子。
我們家裡有三個娃，大的才十歲，小的還抱在懷裡……很長時間都沒見過油星子了，娃們聞到你們這的香味，哭鬨不止。”
她說著，聲音越來越低，眼淚也終於滾了下來，順著臉上深深的皺紋滑落，在乾裂的嘴角邊凝成一點濕痕。
“我知道.........這肉香是從你們這兒飄出來的。”她不敢看霍炎雪的眼睛，隻低頭盯著門檻，
“我不敢多要，就........就想討上一小塊肉，給娃娃們解解饞，哪怕讓他們舔一舔味也行。”
霍炎雪怔住了。
看著麵前可憐巴巴的張婆子，她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
正在烤肉的霍炎亭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看著哭哭啼啼的張老婆子，他皺眉開口詢問：“炎雪，怎麼了？發生啥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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