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黨看著女兒欲言又止的模樣,神色微緩,語氣也柔和了幾分:“曉晚,有事儘管說,爸爸在。”
屋內燈光昏黃,映照在蘇曉晚蒼白的臉上。
她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聲音雖輕卻清晰:“爸,我想.........和炎亭複婚,但是,我現在找不到他了,你能不能幫我找找他?”
李玉梅一怔,下意識握緊了她的手:“你說什麼?你是說........你想跟炎亭複婚?”
蘇曉晚沒有立刻回答,隻是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表,那是霍炎亭和她定情時送給她的,離婚時她並沒有還給霍炎亭。
那時的她,一直認為霍炎亭是在吃醋,是在欲擒故縱........
曾經,她一直認為霍炎亭愛了她那麼多年,無論她做了什麼過分的事,他都舍不得離開她。
直到霍炎亭陪她一起走進街道辦辦理離婚手續的那一刻,她才意識到這次是認真的。
可她仍固執地覺得,霍炎亭很愛她,根本不可能離開她,這次的離婚也隻是他的手段罷了。
直到霍家出事,霍炎亭徹底消失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她是真的失去了他。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堅定:
“這些年,我一直以為是炎亭太小心眼,容不下陳明川的存在,才會一次次爭吵、冷戰,甚至走到離婚這一步。”
她抬起頭,眼中泛著淚光,卻透出清醒的光芒:“可現在我才明白,真正讓我們感情破裂的,從來不是炎亭,而是陳明川。
是他故意在我麵前裝柔弱、示忠誠,又刻意在霍炎亭麵前跟我故意做出種種親密舉動,製造誤會,一步步瓦解我們之間的信任。”
蘇建黨沉默片刻,緩緩點頭:“你若真想挽回,那就得快。
炎亭那孩子,我了解他,外柔內剛,一旦心寒了,就不會再回頭。”
蘇曉晚點了點頭,“我知道,所以還要麻煩爸你幫我找一找霍炎亭去哪了?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她的麵前。”
蘇建黨望著女兒泛紅的眼眶,心頭微微一沉。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仿佛在權衡什麼,良久才低聲道:“炎亭.......應該已經離開京都了,找他應該沒那麼容易。”
“你真想清楚了?”他目光深邃地看著蘇曉晚,“你那時做的有多過分,你應該知道,想讓霍炎亭原諒你,可沒那麼容易。
而且霍家出事時,你不僅沒有幫忙,甚至還幫著陳明川落井下石。現在你想回頭,他未必願意接。”
蘇曉晚的手指猛地攥緊了衣角,指節泛白。
她閉了閉眼,喉頭滾動了一下,聲音沙啞:“我知道我錯了。錯得離譜。”
說到這兒,蘇曉晚睜開眼,淚水終於滑落。
“我知道他不會輕易原諒我。”她低聲說,“可我不求他立刻接受我,我隻求一個機會——一個當麵道歉、把真相說清楚的機會。
陳明川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樣,他是有預謀的,從很早以前就開始算計我們之間的感情。
我們之間有那麼多年的感情,再加上我真情實意的去找他,我相信他一定會原諒我的。”
李玉梅輕輕拍著女兒的手背,聲音微顫:“曉晚,媽相信你,你一定可以把炎亭追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