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英笑著搖頭:“你們啊,一個個搶著乾活,倒是讓我成了甩手掌櫃了。”
她頓了頓,又低聲補了一句,“不過這兔子毛色灰白,耳朵尖還有點黑,看著像是老林子裡的岩兔——這種肉緊實,燉出來最香。”
李文娟崇拜地看著林秀英,“林知青,你還懂這個呢?還知道這是什麼品種的兔子呢?”
林秀英手裡的動作沒停,笑著回應:“唉,我爸是京都國營飯店的廚子,他教我的。”
“怪不得你做飯的手藝那麼好,原來是祖傳的。”李文娟笑著開口。
王二強把小刀在磨石上又蹭了兩下,眯眼看了看刃口的光亮,滿意地點點頭:“這刀夠利,扒皮不費勁。”
林秀英蹲在一旁,正把帶來的薑塊拍鬆,聞言抬頭一笑:“你倒是講究,連刀都要開兩次光。”
“那可不!”王二強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乾我們這‘屠宰行當’的,刀不利,兔子受罪;
人也遭殃——血濺一身不說,毛還褪不乾淨,吃的時候滿嘴黑點子,像啥話!”
霍炎雪端著一盆清水進來,聽見這話差點被門檻絆倒,扶著門框笑得直喘氣:
“二強哥,你可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啥叫‘屠宰行當’?你在家殺過幾隻兔子啊?”
“二十來隻吧。”王二強一本正經地掰手指,“後娘隔三差五買一隻,說是補氣血。我猜她補的是嘴上的氣。”
屋裡哄堂大笑。
李文娟笑得手一抖,簸箕裡的野菜撒了一地。
“哎喲我的菜!”她連忙彎腰去撿,臉還紅著,“你還彆說,聽你這麼一講,我都心疼你了。乾活最多,吃飯最少。”
“可不是嘛!”王二強歎了口氣,隨即又神氣起來,“但咱命苦心不苦,手藝練出來了——你們今天有口福!”
他挽起袖子,一手按住兔身,另一手用刀尖在後腿處輕輕一劃,動作利落得像拉琴弦。
血順著水盆邊緣流下,滲進泥縫裡,幾隻螞蟻悄悄爬了過來,又迅速退開。
王二強的手法果然利落,兔皮被完整地剝下,像一張灰白的小毯子攤在灶台邊。
他將兔子翻身,用刀尖靈巧地剖開腹腔,內臟一一取出,動作嫻熟得仿佛真做過多少年屠戶。
林秀英蹲在一旁,手裡捧著洗淨的薑片和辣椒,目光卻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你這手活兒.......”她輕聲說,眼角微彎,“彆說吃兔肉了,光看這一套流程,人都要香倒了。”
王二強頭也不抬,嘴角卻翹了起來:“那可不?我可是後娘的‘禦用廚役’,雖沒封號,但技術過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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