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垚被張麻子撞了一個趔趄,撞在丁玫的身上,倆人險些跌倒。
而張麻子一閃身,骨碌碌順著山坡的蒿草叢就滾了下去。
丁玫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這一聲,驚動那隻肥頭大耳的野豬。
野豬“哼哼哼”的小跑起來,兩隻大獠牙在陽光下閃爍,好像兩隻小匕首一樣。
若是平時遇上野豬,你不惹它,它或許理都不理你。
但是現在看它的樣子絕對是餓極了,低著頭發力衝過來,越來越快。
三隻小豬跟在後邊,一樣的做出衝鋒陷陣的樣子。
陸垚趕緊端起手槍。
手槍威力比不得卡賓槍,野豬又是皮糙肉厚。
所以陸垚要等野豬靠近再開槍。
這個功夫,張麻子已經在山坡下爬起來,要跑。
“呯”
陸垚開槍了。
沒有打野豬,而是打在了張麻子的腿上。
張麻子一個跟頭摔在地上。
如果這個家夥逃了,那麼潛在的威脅可比野豬還要大。
殺了他也不能讓他逃走。
陸垚拉著丁玫就跑。
順著山坡下來,超越了倒在地上的張麻子。
野豬一家四口豈能把到嘴的食物放棄了。
跟著從山坡上衝下來,勢不可擋一般。
張麻子還沒爬起來,被母野豬“轟”的一聲拱在後腰上。
這頭野豬足有三百多斤。
從山坡上衝下來,力量驚人。
直接就把張麻子的腰椎給拱裂了。
張麻子一跤摔在地上起不來了。
後邊的三隻小野豬上來又咬又拱。
張麻子還要做最後掙紮。
大母豬“劈哩噗嚕”又回來了。
大嘴巴子一撅。
張麻子被挑起兩米多高,落下來摔在地上,又被小豬們撕咬。
張麻子被綁住雙手,腿被子彈打中,腰椎受損,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了。
這個家夥也真是彪悍。
被野豬咬的血肉模糊,不叫一聲,眼睛始終盯著陸垚。
陸垚此時就在距離不到十米的大石頭後看著呢。
張麻子突然開口大喊:“草你阿媽的土娃子,老子下輩子托生,再回來找你報仇!”
陸垚哈哈一笑:“希望你下輩子托生彆做土匪,彆禍害自己同胞,就不會遭到這個報應了。”
張麻子還要說什麼,被大母豬一口咬住了臉。
眼球都在巨齒之下崩裂。
他終於忍受不住,慘嚎了一聲。
丁玫看的心驚膽戰,手都快把陸垚的手摳出血來了:
“陸垚,我們快跑吧。”
陸垚拉她過來,臉衝著自己胸口在懷裡抱著,輕撫她的後背:
“不要看,彆怕,有我在呢!”
剛才陸垚抓到張麻子的時候並沒有想置他於死地。
還想把他給左守權,讓左守權立個功。
但是拿了張麻子的兩根金條,陸垚就改變想法。
自己拿了他的卡賓槍和那兩條小黃魚。
雖然他沒有證據,但是最好也彆讓這個家夥活著。
他活著,審問時候就會把槍和金條的事兒說出來,無端的惹警方懷疑。
但是當著丁玫不能直接殺他,正在合計怎麼做的完美,野豬就出現了。
反正他是難逃一死,還不如把他喂豬算了。
和左守權就可以說遇上了野豬,情況不可控。
有丁玫這個活證人證明這件事兒呢。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急速接近。1步槍。
“是陸垚麼?”
剛才倆人商量過了。
如果左守權跟著,張麻子一定不會出現。
而且丁玫會有危險。
所以倆人換了槍,一前一後的來。
距離不敢太近,害怕驚動張麻子。
這時左守權聽見了槍聲,才快速找了過來。
老遠看見陸垚拉著丁玫在一塊巨石旁躲著。
但是到了跟前才看見,四頭野豬正在啃食著一個人。
“那是張麻子麼?”
左守權急忙問。
陸垚伸手把五四手槍遞還給他,接過自己的步槍。
開保險拉大栓,對著那頭母豬:
“左哥,咱們一起上,把這幾頭野豬收拾了!”
說話間,已經扣動扳機。
“呯”
母豬左耳根中槍,一個趔趄倒下,支撐著還想起來。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