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櫻剛把背心套在頭上,聽見門響,以為爺爺回來了,嚇得背心沒穿上,趕緊鑽被窩裡去了。
隻留了個腦袋抬頭看過來。
好一張清澈的小臉。
她和二妮兒同歲,也是十六歲。
不過不如二妮兒那麼外向。
上一次陸垚見到左小櫻出來玩還是秋天時候。
那時候穿著粗布褂子,看著還是個大孩子。
怎麼幾個月不見,這丫頭長了這麼多。
左小櫻見是陸垚,更是不好意思:
“娃哥,你咋過來了?”
小臉頓時和水煮蝦一樣的紅。
家裡太窮了,沒有錢給她做棉衣服。
就連單衣也都破爛不堪,所以一到冬天,小櫻就隻能呆在屋裡。
她父親上山砍柴摔死了,母親病了買不起藥,也死了。
這些年就跟著爺爺相依為命。
也是個苦命孩子。
陸垚問:“你爺爺呢?”
“天沒亮就出去撿糞去了。”
“哦,我給他一瓶酒,放這裡啦。”
人家大姑娘光著呢,自己也不能久留。
雖然風流,但是不下流。
在他心裡,把小櫻當個小妹子一樣看待。
不過這個小妹子雖然營養不良,發育的還是蠻不錯的。
往出走,到了廚房又回來了。
從兜裡掏出二十塊錢。
“對了……”
話沒說完,又嚇一跳。
左小櫻以為他走了,坐起來了。
手臂高抬,背心套在頭上,身子板舒展……
好白!
陸垚看了個滿眼,嚇得趕緊轉了過去。
左小櫻哪知道陸垚殺了個回馬槍。
嚇得背心又沒穿上,“滋溜”回了被窩。
呼扇著大眼睛看著陸垚,本來恢複本色的臉又紅了。
“娃哥,乾嘛?”
陸垚這才轉過來,把二十塊錢扔在她枕頭邊:
“這錢給你的,讓你爺爺給你扯點布,買點棉花,做一套棉襖棉褲。”
“啊?不……不行,爺爺不能讓我要。”
左小櫻在被窩裡伸出光溜溜的手臂推辭。
不經意的,被子掀開,都看見裡邊藏著的棗饅頭了。
“拿著吧,彆客氣。”
陸垚扔下就走。
雖然沒邪心,但是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老在你眼前晃晃悠悠也受不了呀。
男人是感官動物,對異性的身體很敏感。
陸垚這十七八歲的生牤子小夥兒,哪受得了這個。
扔下錢就出來了。
屋裡,左小櫻攥著二十塊錢,看著陸垚出去了,急忙起身。
撅著屁股趴在窗台上。
隔著僅有的一塊玻璃窗往外看。
看著陸垚的背影。
“娃哥……娃哥……”
她的心在躁動。
雖然見識少,但是生理本能,每個少女都含春。
遇上陸垚這樣英俊優秀的少年郎,誰不喜歡。
陸垚當然不知道自己往出走的時候,這個矯健背影還令一個少女神魂顛倒的。
一出門,遇上撿糞回來的左爺爺。
“土娃子,你來乾嘛來了?”
左大爺現在是陸垚忠實老粉兒。
一見了陸垚很是親切。
“左爺爺,我給你送來一個瓶裝酒,總喝你自己釀的燒刀子太不好意思了。”
“嗨,這孩子太客氣了,啥瓶裝酒呀?”
左大爺也是酒中豪傑,對酒很親切。
“茅台。”
“啥?貴州茅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