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陸小倩問薑桂芝:
“媽,哥哥帶二嬸進倉房乾啥去了?會不會二嬸也是過來借肉過年的?”
薑桂芝很是擔心。
她看出來不尋常了。
張淑蘭褲腰帶都沒有,始終用手拎著褲子。
老老實實,一點平日裡的囂張都沒有了。
為啥這麼聽土娃子的?
這個傻兒子可彆做傻事兒,不然陸家的人還不和他拚命。
在她的心裡,還相信陸家的人和老虎一樣凶。
但是兒子這麼大了,做事又獨斷獨行不讓管,她也沒敢跟出去。
從打上次兒子打了爺爺叔叔,再用刀捅了楊主任的兒子,薑桂芝就知道兒子大了,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
而且自己一個家庭婦女,什麼都不懂,也不敢妄加管教兒子。
此時隻能求老天,不要讓兒子犯太大的錯。
陸垚帶著張淑蘭進了倉房。
反手關門。
門板上有縫隙,房梁和土牆之間也透風。
冷颼颼的。
他點燃掛在牆上的煤油燈。
看看低著頭的張淑蘭:
“說吧,現在沒人在。”
張淑蘭很是緊張:
“土娃子,我說了就和陸家人徹底掰了。你真的能保護我?”
“能,你沒見陸明那慫樣隻會欺負你,我不讓他進來他都不敢。”
“那你也不能總把我留在你家。”
陸垚有點急了:“你他媽到底說不說?你要是敢耍我老子一樣揍你!”
說著伸手一抓她的頭發,往後拉,讓她揚起臉來看著自己。
“土娃子,我說,但是我怕你以後不幫我。所以,我求你一件事兒!”
“啥事,快說!”
張淑蘭跪了下來:
“讓我現在做你的女人,你以後念著今天的情,就不會不管我!”
“啥?”
陸垚一躲她伸向自己腰帶的手。
這女人瘋了。
在夢裡和自己乾還不算,還想來實際的。
張淑蘭這一路也想好了。
認為隻有如此才是萬全之策。
自己跟了土娃子,誰也不能往出說,畢竟關係在這裡擺著。
要是說出去對誰都不好。
但是因此也能得到土娃子的庇護。
不然自己說了之後,土娃子不再搭理自己了。
陸明和陸家的人必然往死裡欺負自己。
她把她的顧慮說了。
陸垚按著她湊過來的腦袋:“你不用這樣,我都答應你了,我必然會保護你的。”
張淑蘭流淚:“不行,你不要我的話我信不過你以後還會幫我……”
陸垚這個氣呀。
老子要是那樣出爾反爾的人,就是和你乾了也該反悔就反悔呀!
就在此時,忽然感覺倉房的房梁和土牆之間的縫隙上有個黑影一晃。
那兒有鵝蛋大的一個小窟窿。
牆外對著的是西院陸明家的院子。
因為倉房是冷倉子,不需要取暖,有點孔洞還通風,所以那些窟窿陸垚也不堵。
此時外邊有人影,不用問,就是陸明在趴著偷看。
陸垚看過去,果然好像是一隻眼睛在看。
見陸垚往那邊看,對方趕緊縮頭躲了。
陸垚轉過來,用餘光看,洞孔外的影子又回來了。
陸垚心裡直罵。
上一世自己沒本事,被陸明欺負的時候還以為他多厲害。
現在一看,不過是個軟蛋慫包而已。
被自己打怕了,明知道媳婦和我在這裡,也不敢過來要人。
不敢要人也就算了,還不甘心,還偷看。
我讓你看個夠。
有本事你就過來,老子連你一塊弄!
陸垚本不想動張淑蘭,此時對陸明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