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長順本以為陸垚是虛張聲勢。
不會敢真的開槍殺人。
所以硬挺著在女人麵前裝逼。
結果陸垚真的開槍了。
腦袋一震,以為自己被打死了,一個跟頭摔倒在地。
薑建海也嚇得癱軟在地。
卻見薑長順的左耳朵被子彈打飛了,一臉的血。
陸垚再次把槍頂在他額頭:
“雜碎,要不要再試試?”
“不要,饒命呀土娃子,我是你哥呀!”
薑長順嚇得尿都出來了。
可不敢再囂張。
薑建海也跪著爬過來:
“土娃子,彆殺你表哥,我們錯了!”
小孩子薑來福也趕緊跟著爺爺跪下求陸垚。
陸垚冷笑一聲:“薑長順,你現在不僅虐待你媳婦,打你爹,你還敢用刀砍公社民兵連長,我要帶你回民兵連,送你去勞教幾年,改改你的臭毛病!”
說著,把腰裡的手銬拿出來了。
手銬是隻有民兵連長才有的抓捕工具。
薑長順可是嚇壞了。
“土娃子,你……你都是……連長啦?哥錯了,你彆抓哥,春燕我不要了,送給你了,你彆抓我就行!”
看他那個慫樣,陸垚真的是又氣又煩。
“媽的,我怎麼有你這麼個沒出息的親戚。滾一邊去。”
然後伸手抱起薑來福,招呼春燕:
“嫂子,你跟我進屋,你把褲子穿上,我和你說點事兒。”
春燕早就凍得打哆嗦了。
被薑長順在屋裡硬是給扒下來了。
掄著笤帚打。
嚇得跑出來,結果沒跑幾步就被他抓住按在井台上了。
回到屋裡,把褲子穿上,一個勁兒的哭。
陸垚歎口氣:“嫂子,以後你不要和他硬剛,有事兒就去民兵連找我。再有一次我就抓他進去待幾天,知道後果代價,他就不敢再這麼對你了!”
“不用不用!”
陸垚還沒等說完呢,包了一個耳朵的薑長順就進來了。
一臉的諂媚笑容:
“土娃子,哥保證,再也不會打她了。你是不是來睡你嫂子的,孩子給我,我去後院你舅那屋,你們該乾啥就乾啥!”
這個家夥變化還真快。
一看陸垚升官做了公社的民兵連長,哪裡還敢惹他。
他爹薑建海一邊給他包紮耳朵一邊告訴他過來說點好話。
不然真的被帶到民兵連沒好處。
當年他就是因為在鎮子裡公社門口打老婆,被民兵遇上逮進去了。
好一頓胖揍。
吊起來打。
還送去沙場挑了半個月的沙子。
腳掌磨得全是血泡。
這事兒回來從來不願提起,因為太丟人了。
那半個月是他此生揮之不去的陰影。
所以一提民兵連,他就害怕。
怕兒子不聽話還惹陸垚,就把當年的事兒說了。
嚇得薑長順趕緊就過來了。
接過孩子就要給陸垚騰出地方來。
陸垚一扯衣領子把他拉回來:
“我再次警告你,以後再動春燕嫂子一下,我就來抓你。”
“不敢了不敢了,我這不是昨天跟人去城裡找點零活做做,在貨運站和人家一起扛大個,想賺點錢過年,看那些人打撲克我也就手刺撓了,結果欠了點債麼。人家說今早來要,我惹不起人家呀!”
就在此時,門外有人喊:
“薑傻子在不在家?”
“完了,來找我了!是孫二彪。”
薑長順立馬又看向媳婦春燕:
“快,把鐲子給我,我去頂賬,不然他們得打死我!”
陸垚氣的一巴掌過去:
“你給我滾!”
嚇得薑長順連滾帶爬出去了。
“二彪哥,你來啦?”
“你在我這拿的十塊錢趕緊給我,快點,彆等我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