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雖然是黎明,不過還沒有陽光。
在峽穀中,樹木高大,光線極其弱。
陸垚是靠著他敏銳的聽覺察覺到對麵來人了。
趕緊到了樹後。
趙建國緊張的把槍端起來。
因為手抖,把槍管架在了樹杈上,眼睛緊緊盯著前方。
霧氣蒙蒙,看出不到十幾米。
他經曆了昨晚的生生死死,已經不再是剛進山時候那種粉身碎骨渾不怕的狀態了。
他知道人生命的脆弱。
在戰鬥中,你哪怕是零點一秒的分心,都有可能直接送命。
沒有電影裡的彌留之際,說幾句英勇的話的機會。
一槍斃命,從此你這個人就不存在了!
太可怕了。
梅萍也緊張。
如果對方是阪田弘的殘餘部下,現在三個人都帶傷,三支子彈不充足的槍怎麼戰鬥。
隻有陸垚很穩。
悄悄把梅萍放下。
趴在她耳邊說:
“一會兒見到人,你們就把這塊石頭朝著來時路那邊丟過去。”
把一塊冰涼梆硬的石頭塞進了梅萍的手裡。
然後陸垚又告誡趙建國不要亂開槍。
他就悄然而去。
迎著聲音,消失在晨霧中。
沒多久,霧氣裡出現了幾個人影。
歪歪斜斜的,走路蹣跚,不是受傷了就是累壞了。
看身形有兩個大漢,一個婦女,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他們手裡都有槍。
梅萍一咬牙,對著身後的位置就把石頭丟了出去。
聽見聲音,四個人吃了一驚。
全都端起槍,警惕的看著前方喝問。
果然說的都是日語。
霧氣中,又出現一個黑影。
是陸垚。
他手持匕首。
以最快速度在一個大漢的後心上捅了一刀,然後揮手對著另一個大漢的頸動脈就是一刀。
一招過後,看都不看,直接奔那個女人。
女人很驚慌的回頭,被陸垚一腳踢飛了手裡的槍,跟著,陸垚的刀逼在了少年的脖子上。
伸手把他手裡槍拿了過去。
梅萍和趙建國看呆了。
如果掐著時間,估計不到三秒鐘。
兩個大漢倒地抽搐,女人被打倒,少年被製服。
一個打四個,行雲流水,理順成章一樣。
梅萍甚至要靠回憶,才能想起陸垚剛才用的什麼動作。
太快了!
趙建國樂得忘記腿上的傷,瘸著腿迎過去:
“漂亮!陸連長,你好厲害!”
陸垚可是一點不敢鬆懈,眼睛還在看著那個女人。
生怕她掏出短槍之類的武器。
陸垚之所以能在每一次戰鬥中勝利並且活下來,就是因為每一次都是全力以赴,一點不鬆懈。
殺人的時候有十分力氣,絕對不用九分。
確保一次性就讓敵人失去反抗能力。
女人沒有短槍,手腕子已經被陸垚踢脫臼了。
爬起來跪著,對陸垚哀求。
說了幾句日語,感覺陸垚不懂,就開始用蹩腳的國語。
這個女人叫小百合,小時候是生在中國的,所以中文不錯,隻是躲在這裡二十幾年不說,生疏了。
她三十幾歲的樣子,這個大孩子是她的兒子。
此時跪在地上哀求道:
“不要殺勇次郎,我投降……我們投降!”
那個被陸垚用刀都已經割破脖子皮膚的少年也露出一副驚恐樣子。
陸垚隻要手一動,他就和地上抽搐的人一樣,用不了幾秒就斷氣了。
陸垚讓趙建國把槍都拾起來。
隻要能用的子彈,不要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