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垚笑道:“這個不要怕,我們以量賺錢,賺到錢以後,算是集體的,來建設咱們村子。而且酒廠也不叫酒廠,叫‘夾皮溝生產隊農副業加工小組’。”
丁大虎大大的喝了一口燒刀子。
酒這玩意是真好喝!
隻是買酒需要憑票供應,即便不像是肉票布票工業票那麼難搞,但是也限購。
不是你想買多少就買多少的。
自己不夠喝,還要去找老左頭那裡要點。
如果真的能開酒廠,賣不賣不說,喝肯定是夠的。
如陸垚所說的,用發黴的糧食或許上邊能批!
看向陸垚:“即便能批,咱們生產隊沒有錢,也是不能建立酒廠呀,燒酒罐不用錢麼?”
陸垚微微一笑:“這事兒我有普,我能去拉讚助,或者是賒賬,你就不用管了。而且,我們也不隻是開酒廠,我用新技術,還能讓咱們的社員在大冬天吃上黃瓜,柿子,韭菜、蒜苗……”
“你可拉幾巴倒吧!你這可是做夢了!”
一直以來,那都是應季蔬菜,不到季節誰也吃不到。
你陸垚咋,掛個槍就以為自己是神仙了,還想亂了四季?
東北這個時候過年確實能有黃瓜吃,不過那都是從南方運過來的。
價錢貴的恐怕隻有城裡的領導乾部家庭才能吃得起。
普通市民能在除夕夜買一根兩根黃瓜拌涼菜,那都得咬牙跺腳勒腰帶。
社員們這個生活水平,也就是進城時候瞅兩眼,聞聞青菜的清香。
想要買點回來一家人吃,那可真的就是在做夢了。
陸垚被丁大虎的表情逗樂了:
“你說你這個火了毛子的脾氣太操蛋,你倒是聽我說完呀!彆好像炕上有釘子似的,你老蹦躂啥!”
被陸垚一頓損,丁大虎坐在那兒老實不少。
“嗯嗯嗯,你說你說,我看你能不能說出大天來!”
丁玫此時被陸垚說的,十分的向往。
丁大虎不信,謝春芳不懂,但是丁玫真的聽進去了。
陸垚又說:“我們可以在菜地上邊用塑料布和木料支撐起來,裡邊生火取暖,外邊用棉被禦寒。白天卷起棉被吸收陽光,這樣我們就可以反季節來種植蔬菜了。”
丁大虎聽得眼睛瞪得老大,還是不明白其中道理。
謝春芳問:“就好像在屋裡種陽間蔥一樣麼?”
陸垚點頭:“道理差不多。隻要你的溫度和陽光夠了,蔬菜就能生長,而且,後續我還要用塑料膜扣莊稼地,也能提前有收成!”
見丁大虎眼睛比剛才還大,陸垚也不詳細解釋。
笑著和他碰杯:“大虎叔你不接觸外邊,不知道其實這個技術已經有的縣城應該在用了,咱們再不抓緊就落後了。”
“真的?你說的不是你自己瞎想的?”
陸垚一飲而儘:“大虎叔,你要是想繼續窮,那就不信。如果你支持我,咱們一起乾,把咱們夾皮溝弄出個名堂來!”
丁大虎暈暈乎乎的,和陸垚乾了一杯。
感覺眼前這個土娃子不得了,怎麼懂得這麼多?
但還是覺得他說的距離自己很遙遠。
自己當了十幾年的生產隊長,每年就是帶著大家春耕秋收,什麼歪門邪道都不想。
雖然窮,但是快樂著。
這小子這麼弄,能行麼?
有本錢麼?
上邊能批麼!
可彆犯什麼政治錯誤!
一連串的問題,燒著他的cpu。
一頓酒喝得稀裡糊塗,不過丁大虎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土娃子這小子有個大陰謀。
他不僅僅是搶他的大隊長官職,是想要利用這個隊長,乾一些以前誰也沒乾過事兒。
陸垚和他說,也不是非要得到他的同意。
陸垚是安撫一下丁大虎的情緒。
隻要他不那麼排斥自己,以後自己還用得到他。
而丁玫聽了,確實十分讚成陸垚的一些想法。
感覺他說的每句話都有道理。
隻是丁大虎提出的質疑,丁玫也疑惑。
就是現在的政策下,上邊能不能同意瞎搞。
還有就是資金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