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帷馬車簾角微動。李珩掀簾入內,頓時幽香浮動,李珩不由一怔。車裡坐著兩個女人!兩個絕色的女人,確切的說,是一個絕美的年輕道姑,和一個明顯是胡人的美姬。
左側那位,一襲雪白道袍,衣袂如雲,卻掩不住那婀娜身段。她斜倚軟枕,玉指輕執拂塵,眉目如畫,膚若凝脂,一雙眸子似含秋水,顧盼間自有萬種風情。她唇角微揚,笑意淺淺,卻讓人不敢褻瀆,仿佛真是九天玄女臨凡,不染塵埃。然而,那寬大道袍下隱約可見的玲瓏曲線,卻又透著一絲凡塵難掩的嫵媚。
莫非這是紅鸞那女人找來的“絕頂高手”?絕是挺絕的,說美絕人寰也不為過,高手?靠譜麼?好像……應該也不是很高吧?雖是坐著,但目測……應該可以湊個情侶個兒,親嘴兒的話,她應該需要踮腳尖兒,李珩也應該需要低頭。哎!她那該死的魅力……惹得李珩腦子裡出畫麵了。
右側那位,則截然不同。她身披緋紅輕紗,肌膚如蜜,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含著笑意,眼尾微微上挑,帶著幾分異域風情。鼻梁高挺,唇若櫻桃,發間金絲纏繞,耳垂綴著細碎的金鈴,隨著她微微側首的動作,發出清脆的聲響。她腰肢纖細,紗裙下若隱若現的修長雙腿交疊著,足踝上纏著細細的金鏈,襯得肌膚越發瑩潤。
這應該是賈蓉前些日子“雇”回府裡的西域歌姬古麗婭。
“歸寧伯倒是個憐香惜玉的”。年輕道姑盯著他的臉,淡淡一笑,手裡拂塵輕輕揮動,似乎要把心頭淡淡的驚訝驅散。這位歸寧伯爺,果然如紅鸞姐說的一般,屬實好看。
“這位小師傅……”。李珩雖驚訝於道姑的絕美,但卻不會失了心智。
“貧道警幻,受紅鸞姐姐之邀,特來為伯爺助力。”
“哦!啊……?誰?警幻仙子?”李珩有點兒無語了!原著裡的警幻不是神仙麼?又是離恨天灌愁海把,又是放春山遣香洞,怎麼……眼下成了個年輕小道姑?
“歸寧伯聽紅鸞提起過貧道?”
貧道?沒錢嗎?看這裝扮不像沒錢的樣兒啊!那……其它的還有啥貧乏?缺愛?反正長的挺哇噻的。李珩心裡在惡趣味,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警幻仙子,你是住太虛幻境嗎?你……會魔法嗎?你能給本爵也整一杯千紅一窟茶,或者萬豔同杯酒麼?實在不行……把你座下的什麼癡夢仙姑、鐘情大士、引愁金女的……整一個來,幫我暖被窩也成”。
“歸寧伯……您是……傷了風寒……在說胡話麼?”警幻拉下臉。暖被窩?賊子安敢調戲於我?穿了道袍也要被調戲?這……登徒子,居然……連出家人都不想放過?再說,我上哪給你找你說的那些人去?還什麼大士仙姑的,王母娘娘要不要?廟裡泥塑的倒是有。
“罷了!其實……我……本爵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有何本事?”李珩趕緊轉換話題。看樣子這位警幻仙子應該是跟自己一樣,穿越了!不然她怎會啥都不知道?一個被封印了神格的仙女兒,能把她泡回家暖床麼……她還是警幻仙子麼?
“紅鸞姐姐隻說伯爺要殺人,一個欺壓良善的官宦子弟寧國府賈珍,還有一個什麼想吃鳳凰肉的癩……蛤蟆?”一時間,警幻覺得這位伯爺……腦子好像不太靈光,不然,怎麼老說胡話呢?這麼個大男人,打不死個癩蛤蟆?那癩蛤蟆成精了不成?
“紅鸞那死娘們兒,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李珩眉頭輕皺,頭一次覺得,紅鸞居然如此不靠譜!不!是第二次!她找這位沒有仙法的小仙女兒做幫手,就已經很不靠譜了。
“貧道與紅鸞姐姐相交甚深,若貧道無能,她自然不會尋我!伯爺不必擔心!隻要伯爺準備好銀子……皇帝的人頭……我都能……咦?好像啊!”警幻突然眼神兒一變,緊緊盯著李珩。
“哎!你……你這是什麼眼神兒?我可告訴你,本爵可是賣藝也賣身的啊!你要是願意,本爵倒貼五百兩也不是不行……”。李珩發覺女人眼神兒有些“不善”。
“咯咯……主子果然風趣兒!”那西域歌姬突然爆出一陣銀鈴般的嬌笑。古麗婭正斜倚在茜紗軟枕上,緋紅薄紗根本裹不住那具西域尤物的身子。輕紗下透出圓潤肩頭泛著珍珠光澤,鎖骨凹陷處盛著一點搖曳燈影,讓人想用唇舌去丈量深淺。她腰肢扭動時,紗衣便滑開寸許,露出小腹上新月狀的朱砂胎記——這是撒馬爾罕舞姬最誘人的印記。
“爺看夠了嗎?”
古麗婭突然支起上半身,金絲抹胸瞬間繃出驚心動魄的弧度。她故意讓鑲著紅寶石的臍鏈擦過李珩手背,蜜桃般的臀線在紗裙下若隱若現。隨著馬車顛簸,修長雙腿交疊又分開,足踝金鈴叮咚作響,像在嘲笑中原女子裹得嚴嚴實實的裙裾。
最勾人的是那張臉——杏眼含春,鼻梁高挺,唇珠飽滿得像熟透的櫻桃。發間金步搖垂下的流蘇,正巧搭在雪白的頸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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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嘗嘗這個。”阿依娜從懷中掏出個嵌寶石的銀盒,掀開竟是西域玫瑰膏。她指尖蘸了一點,作勢要往李珩唇上抹,腕間金鐲碰出清脆的響。
警幻忽然按住李珩的手:“重陽節那日...…貧道會為伯爺解決那位……”她指尖在他掌心畫了個圈,指甲上鳳仙花染的蔻丹紅得刺目。道袍下擺不經意掀起一角,露出腳踝上纏著的紅繩,繩結處綴著個小小的金鈴。哼,一個胡姬,也敢在本仙子麵前賣風騷?若非需隱藏身份,本仙子隻需脫去這道袍,瞬間便能讓你顏色儘失。
“刷!”李珩回身,甩手拉開車簾,外邊的冷風灌入,瞬間讓兩女打了個哆嗦。
“本爵是請你們來做事的,不是喊你們來做愛……做妾的!”李珩正義凜然,表現的好像柳下惠一般堂堂正正:
“重陽那日……一切按計劃行事,那癩蛤蟆賈瑞……交給你去處理!”李珩看了眼警幻:“記住,他隻能‘病故’而非……襲殺,當然銀子照付!”。
警幻微微一愣,這男人這會子的氣勢,跟先前滿臉紈絝相的他判若兩人。
“你……要把自己摘除乾淨!不能留下任何把柄!否則……你就隻能回西域或者……死!”李珩瞟了一眼古麗婭。
“爺……請放心!人家的身契可在您……。”
“放肆!你的身契在新京“王老爺”手裡,跟本爵……沒有半點關係。”李珩狠狠瞪了她一眼,眼神中閃過一抹陰寒。
“是!奴明白!”古麗婭老實的像隻波斯貓。
“對了,你常年遊走江湖,認不認得什麼……打造神兵利器的……巧匠?”李珩再次轉向警幻。
“倒是識得幾個……”。
“呐……去找他們,按這個圖紙,把這兩樣東西給我造出來,記住,銀子不是問題,我要的是……必須符合我的要求,越快越好!”李珩把一張千兩的銀票和兩張圖紙遞給警幻。
“伯爺還要火藥?您要做的這是……”。
“不該問的彆問!越快越好!銀子不夠,隨時來找我!”
“伯爺就不怕貧道拿了銀票……”。
“彆貧了!我巴不得你會跑,那樣……我就有借口,把你抓回來當暖床丫鬟。”李珩說完,轉身就要下車。
“爺……您的暗器太明顯了……咯咯”。古麗婭突然嬌笑。
“暗器……?臥槽!”李珩低頭看了一眼,趕緊彎腰,跑向自己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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