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歸來後,這還是頭一次跟家人團聚,李珩看著滿大廳裡的人,想起自己剛穿越而來時,隻有鷹叔和驚鴻兩個人相伴,而且,為了討回李家寄存的財產,為了能暫時在京城站住腳,不得不忍氣吞聲,即便原主被毒死在賈府,他也不得不暫時繼續留在賈府,整理頭緒,尋找出路,而今不到一年,他已闖出一片天地,創下這偌大家業,身邊也聚集了這麼多紅顏和下人。
李珩覺得這恍然如夢,而且似乎是那樣不真實。心裡感慨,也高興,在可卿黛玉等人軟語陪伴下,他喝了不少酒,已經有了三分醉意。
周若若釀的梅子酒本就算是一絕,如今用他整理出來前世的釀酒之法,經過改良,更是采用蒸餾法釀出了“紅顏醉、五糧露、桃花釀、杏花香……”等一係列的新酒,並且已經向整個大周開始推廣,利潤頗豐,收獲滿滿。
宴席散過,李珩腳步微浮,眼底帶著幾分朦朧。他本想去尋黛玉,繼續他那未竟的撩妻大業,那丫頭雖偏瘦弱了些,可……女人如水,尤其是黛玉這個愛哭鬼,李珩都不知道,她那副單薄的身板兒,怎麼就能裝的下那麼多的眼淚?她是委屈了哭,不高興了哭,激動了哭,開心了也哭,天天就活像個小哭包,偏偏他還就喜歡對她凶不得,也罵不得,隻能溫言細語的逗著哄著,疼著寵著,他發覺自己,似乎很享受整天哄那小東西開心的過程,當然,更喜歡瞧她那又羞又急,紅著臉罵自己“無恥,騙人鬼”的嬌嗔樣子。
李珩笑嗬嗬著推開過來扶他的漱玉和漱蘭兩姐妹,自己剛一步三晃的踏出廳門,便被警幻攔住。
“咦?小仙女兒?你是在等我麼?”李珩嬉笑道。
“大人,我……有些話想跟大人私下聊聊,不知可否移步……?”她聲音清冷,眸中卻似有暗流湧動:“去太虛觀?”
小孤山上的道觀,終歸是造好了,而且飛羽確實按他之前交代,在那大門牌坊上,刻下“太虛幻境”四個大字。
李珩心頭一跳,酒意頓時散了幾分。他望著警幻那張冷豔的臉,心中暗喜:莫非小仙女兒終究是抵不住我的撩撥,見我如今成親在即,心急了?今夜她要主動淪陷了麼?太虛觀好啊,就算小仙女兒夜裡喊破喉嚨,旁人也聽不見。他高興的笑著道:“好,你且先回去等我,我……先去洗個澡,換身乾淨以上就來!”
大夜裡聊個天兒還要洗澡換衣服?他這是什麼臭毛病?警幻心裡納悶兒,卻也隻好點了點頭,邁步先去了。
李珩當即回房,恰好晴雯早在房間裡替他早備好了熱水,李珩匆匆沐浴更衣,換了一身嶄新的錦袍,還特意熏了香,這才往小孤峰上的太虛觀趕去。
“哼,越來越不肯著屋子了!”晴雯的嘴都快撅到鼻子上頭去了。
“你呀,還知道說?明明咱們爺獨留了你一個貼身照料,按理來說,你總該比綺雲和媚人先得了爺的寵才是!你倒好,非得拘著做假正經,這下好了,他連屋子也不正經回來住了,你倒是又埋怨他了?”麝月埋怨的道。
晴雯雖臉上依舊掛著副高傲的樣子,可心裡卻已在七上八下。難不成……真該早早把身子給了他才成?可……之前他哄著人家給他暖床,除了沒讓他……人家這全身上下,哪裡還有沒被他摸過抱過的?哼!爺就是個負心薄幸的!
夜風陣陣,月光如水,太虛觀的新漆在夜色中泛著幽光。李珩滿心期待推門而入:“小仙女兒,可洗白白、擦香香,暖好……嗯?噯?這大半夜的,你倆臭老頭兒還在這做甚?”
,癩頭和尚與跛足道人正一臉揶揄,強忍著笑意,眼神在他和已徹底紅了臉的警幻臉上來回掃視。
“整日就知道胡噙……你……你……你你就不能正經些?”警幻恨不得撲上去一頭撞死他!
此時那一僧一道雖一臉的吃瓜像,可看他兩個那神色,和警幻正襟危坐的樣子,李珩哪裡還有半分風月之意?不由心頭和臉色同時一沉,酒意徹底醒了。
警幻輕咳一聲,示意癩頭和尚去閉了門,自己卻主動走過去,扯著李珩的袖子,將他拉到主位上按坐在椅子上。
這是搞什麼東東?這般正式?還關門?難不成小仙女兒想拜我為義父?這和尚道士是她專門請來做見證的?唉呀!行啊,難不成小仙女兒還有角色扮演的癖好不成?
屋內燭火搖曳,映得眾人臉色陰晴不定。警幻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大人,不知可聽過十八年前,皇室奪嫡的‘甲申之變舊聞?又不知大人知曉幾分其中詳細?
李珩眉頭猛然一皺,隱約覺得事情好像不簡單,這警幻為何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這些不相乾的皇室舊聞?難不成他查到了什麼重大舊案線索?他忙正了正神色:
“十八年前的甲申之變?倒是略有耳聞。不過,那時我出沒出娘胎都不知道呢,我上哪知道裡頭的詳情去?”他頓了頓,不等警幻開口,就滿是埋怨的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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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小仙女兒呀,你做人不厚道啊?大半夜逗我玩呢?”
“誰……誰逗你玩了?大人這話從何說起?”警幻一臉迷茫,不知他為何忽然生氣了呢?
李珩拉拉著臉,一臉幽怨的抱怨:“本來吃了酒,尋思,回房不拘抱著我的哪個小娘子溫存一番去呢,你神秘兮兮的攔住我,約我來這兒私會,這……我又是洗澡又是換衣裳的折騰半天,巴巴的跑了來……,結果……溫柔鄉隻是黃粱夢?你這不玩人呢麼?哦,感情你把憋的蛋疼的我弄來,就為坐著跟這兩個閒的蛋疼的壞和尚和瘸道士聊天兒?你你你……有你這樣的麼?”
“噗……”。跛足道人一點兒也不在意那臭小子當麵說他是瘸道士。
“嘎嘎……”。李珩嘴裡的壞和尚,直接捂著肚子笑出了眼淚。
“你……誰要跟你私會了?你自己滿腦子壞心思怪得了誰?我又不是沒提前說,想私下跟你聊聊……”。
“大半夜,孤男寡女?私下聊聊?聊什麼?任誰但凡是個正常的,也該想到無非聊些風月嘛!誰知道你……你……把我喚來,就是為了給我講故事?”李珩委屈的不得了。
“呸!誰要跟你聊什麼風月了?……你倆不許笑了!瘸道士!壞和尚!為老不尊……。”警幻看著他那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竟不忍再跟他爭執,好像……自己一個如花大美女,大半夜把眼饞自己的他請來……確實容易讓人誤會。可……那倆老頭兒是挺討厭的,不知道人家會尷尬?還笑?尤其是那老和尚,不怪他說他壞,頭頂都長瘡了,能不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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