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以前太虛門的經濟來源就是殺富濟他們自己!殺了貪官土豪,把他們的銀子財產掠走。沒想到,這般美豔的小仙女兒居然是個女強盜?
“你……不是說……當年,皇帝也丟了個兒子麼?你就不懷疑……萬一我是皇帝遺失的那個孩子呢?”李珩盯著警幻問道。
如果真是皇帝的孩子,應該會比是前太子遺孤強些,至少,不會被皇帝舉朝廷之力追殺。當然,前提是他得有把握能在警幻三個眼皮子底下逃脫,但顯然不可能,無論被誰追殺,不都是個死?李珩可不想死!他可還有如寶釵,迎春那些大美妞兒沒泡到手……咳咳,他還沒活夠呢!
警幻從腰間貼身處取出一塊羊脂玉佩。月光穿過玉佩中央的蟠龍紋,在地上投下扭曲的龍影。她咬了咬牙,眼裡閃過一抹掙紮和矛盾,低聲道:“你所言……也有可能,因此,我等需要驗證你到底是少主,還是李承昊的孽……兒子!而無論少主還是那個皇子的辯識之法,如今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因為……少主和那個皇子,當年都是我母親送出京城的。那時我雖隻有五歲……卻清楚記得母親交代的話。”
“若……我是那個皇子……你會殺了我麼?”李珩盯著警幻,突然問道。
警幻眼裡明顯閃過一抹慌亂,就連呼吸都似乎在那一瞬間停滯了一下,她臉上閃過一抹掙紮,之後,臉色攸的蒼白,但還是咬著牙道:“會!母親當年說過,她之所以讓人趁亂冒死把皇子偷出宮,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混淆視聽,保護少主!畢竟……少主和皇子出生僅隔著一個多月……,她親手在他們兩個人身上留下了印記!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到底誰是皇子,哪一個是少主!如今這世上也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李珩已經沒心思去聽她那些話,他隻是聽見她說會!她會殺他,他不由垂手捏緊了自己右手袖口,他必須設法殺掉她自保,或許不會成功,但他絕不會坐以待斃!
警幻渾然不覺李珩對她動了殺機,但眼睛突然一紅,依舊道:“我父母全家都死在李承昊之手,父債子償,若你真是……真是皇子,我必須要殺了你為父母報仇!隻是……隻是……等我殺了你之後……我……我便卸下太虛門門主的擔子,解散太虛門,然後自行了斷!”
她說的極堅定,可李珩卻聽的心頭巨震:“為何?你為何……你心裡有我?”
“誰……誰心裡有你了?我殺掉皇子為父母報了仇,也就算解脫了責任,這麼多年……我……我實在太累了!”警幻雖然儘量語氣平淡,可縱然是那稍許的慌亂也沒能逃過李珩的眼睛,何況,她臉還紅了那麼一下。他敢斷定,警幻心裡肯定有他。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沒有放棄不惜殺他自保的念頭,畢竟美色可沒有命重要!不用說如今他身邊已經有了陳圓圓,秦可卿、林黛玉、顧橫波有了那麼多的美色,即便隻有警幻一個,他也不會傻到為了美色送命,他李珩憐香惜玉不假,可他也不是純愛戰士!他絕不會雙手把自己的性命送出去,哪怕明知不敵,他也絕不會束手就擒!就算死也得儘量拉個墊背的,至少不能虧本。
“那……你來吧!驗吧!皇子身上到底有什麼印記?”李珩右手握拳,將衣袖邊兒捏在掌心,裡邊有個用蠟封著的藥丸,隻要捏破那蠟丸,裡邊的蠱蟲就會散發出一絲若有若無如蘭花般的氣味,隻需五息,就會讓人渾身無力!而給他藥丸的古麗婭也會根據感應快速找來!這是古麗婭送給他的保命手段。
警幻終於不再繼續說什麼,她盯著李珩的眼睛看了片刻,心裡不由一慌,她看的真真切切,此刻,昔日那雙看向自己時,會有光的眼睛裡,竟然隻剩下冷漠和疏離!這讓她心裡不由慌亂起來。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強自穩了穩心神,向著他伸出手去。
“你……”。李珩掌心不由本能的稍稍用力,卻見她的手居然是伸向他的腰帶!
“你……想做什麼?這會子,我可沒什麼心情和你玩狗屁的情調!我告訴你,無論你說我是皇子還是你們口中的少主,我都不認!我隻是李珩!江陵李家唯一的獨苗!你們的恩怨,與我……噯!你真脫我褲子?”
褲子落地,警幻似乎忘了什麼是羞恥,什麼是驚慌,什麼是非禮勿視……她隻是看向他的大腿,他右大腿根兒,有一個銅錢大小的印記!他自己自然是知道的,那是個梅花形的烙印,雖然,他腦子裡沒有這印記的來由,也不知道這個印記是什麼時候有的。顯然,前主應該也不記得吧。
“噗通!”警幻猛然跪地,大睜著雙眼
“噯……你……不能……外頭有人,不許……咦?臥槽!我想多了!”警幻突如其來的反應,讓李珩嚇了一跳,他還以為警幻是急了眼,想在他死前滿足一下他呢,原來,人家隻是抱著他光溜溜的大腿,仔細分辨那個印記!然後……她就哭了!
“臥槽,哎哎哎,你……哭什麼?我……我可沒動哈,你……噯?你不會是嚇哭的吧?雖然我本錢確實挺足的,不過,我一向很溫柔……”。如果鳳姐兒或者尤氏婆媳聽見這話,一定會紅著臉罵一句:“天殺的冤家,溫柔?你哄鬼呢?”
“是您!真的是您!”警幻猛然站起,朝門口走去。
“什……什麼就是……就是我?皇子?”李珩慌亂的問,他這會兒絲毫不敢放開右手,似乎也忘了該先把把褲子提好。
木門被猛地撞開,癩頭和尚的蒲扇落地,跛足道人拖著殘腿撲到跟前。那生滿老繭的手指直接觸及李珩腿上烙印時,他那神色虔誠的像是苦修多年的苦行僧在瞻仰佛像。道人突然兩行渾濁老淚瞬間湧出,發出夜梟般的嚎哭:“這十八年來,戰死的弟兄們啊......你們可以瞑目了,我等終於找到少主了......”。
“真的是您......”警幻的淚珠砸在青磚上,她再次重重跪地時,金步搖的流蘇纏住了李珩的衣角,“十八年了......”
和尚手裡的燭火,將李珩腿根的烙印照得纖毫畢現——五瓣梅花中央,赫然藏著個極小的字。
“啪”!蠟燭被摔落地上,和尚猛地朝李珩重重的叩首,用發顫的哭腔沉聲低呼:“老奴白玉郎,叩見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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