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心中那點尷尬瞬間化為促狹的“報複”念頭。他走回黛玉身邊,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裡間的床榻,口中“惡狠狠”地道:“好你個顰兒!竟夥同紫娟戲弄為夫!看我如何罰你,今兒夜裡,非得讓你遂了我的意,換個新花樣不可!”
黛玉被他突然抱起,輕呼一聲,隨即明白他所指,俏臉瞬間飛紅,又羞又急。
黛玉本就體弱,難以承受他過於持久的“鞭撻”,一番鬨騰後耗了精神,見他還要繼續“罰”,心中不免惴惴。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她湊到李珩耳邊,輕喘著低語了幾句。
李珩聞言,眼神一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黛玉說完,便掙紮著從他懷裡出來,對著外間啞著聲道:“紫鵑!姑爺口渴了,倒碗水進來吧!”
外間聽著動靜的紫鵑,本就紅著臉難以入眠,聽到小姐呼喚,忙應了一聲:“哎,來了!”她隨手披了件外衫,還不忘抹了一把有些發燙的臉頰,才端著茶盅掀簾走了進來。
然而,她剛走到榻前,還沒來得及將茶盅遞過去,手腕便被一隻溫熱有力的大手猛地攥住!
“啊!姑……爺!”紫鵑驚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一股不容抗拒的大力傳來,她整個人天旋地轉,竟被那無良的姑爺一把扯上了小姐那寬大的、鋪著柔軟錦褥的床榻!茶盅“哐當”一聲掉在地上,茶水潑了一地。
“姑爺!你……!”紫鵑又羞又急,掙紮著要起來。
李珩卻已俯身壓下,帶著促狹的笑意,在她耳邊低語:“臭丫頭,方才那般伶牙俐齒害我,現在……該輪到爺收拾你了。”
“姑娘!快……救我呀”。紫娟慌亂的抓著自己腰間帶子求小姐搭救。
黛玉則在一旁,掩著嘴,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又是羞窘,又隱隱帶著一絲縱容和看好戲的笑意:“我可救不得你……你……自求多……哎?珩郎……。”
燭火搖曳,映照著帳幔內糾纏的身影,將這夜色渲染得愈發曖昧旖旎。
五六日的光景,在府邸的忙碌與對未來的期盼中悄然滑過。這日清晨,靖安侯府門前車馬轔轔,仆役穿梭如織。李珩一聲令下,龐大的車駕隊伍緩緩啟動,載著他的一眾已休息好的嬌妻美妾、心腹仆從以及諸多箱籠細軟,浩浩蕩蕩地駛出北城門,向著西北方向而去。
此行的目的地,是距離京城西北約三四十裡的香山。早在遷都之前,皇帝便已將此山連同周圍數百畝荒地一並賞賜給了李珩,以示恩寵。這座香山,便是李珩為自己和家人在新京打造的世外桃源,也是工坊區所在。
車駕沿著新修的官道行駛,速度不慢。當車隊終於抵達香山腳下時,眼前的景象讓車上的女眷們紛紛掀開車簾,發出陣陣驚歎。
隻見原本荒僻的山野,早已被匠心獨運地改造。一條寬闊能容三駕馬車通過、平坦得令人咋舌的道路,如同玉帶般,從山腳蜿蜒而上,直通山腰。
這道路的材質非泥非石,灰白堅實,表麵平整如砥,正是墨羽奉李珩之命,在京西房山買下煤窯、改進工藝後,利用煆燒石灰石、粘土混合鐵礦渣製成的“水泥”漿澆築而成!此乃大周境內第一條真正意義上的水泥路,堅固耐用,車馬行於其上,平穩異常,幾乎感受不到顛簸。
車駕沿著那條灰白堅實、寬闊平坦得令人驚歎的水泥路,緩緩駛向香山深處。車廂內,眾女眷早已按捺不住好奇與欣喜,紛紛掀開車簾一角,貪婪地欣賞著窗外的景致。
“姐姐,這裡可比桃花山要大的多呢”。驚鴻攀著已大腹便便,有些臃腫的秦可卿,一臉驚喜的道。
“何止是大,景色也更美”。漱玉丫頭也笑著道。
初秋的山風帶著微涼,拂過蔥鬱的林木,送來草木特有的清新氣息。道路兩旁,墨羽夫婦精心栽植的花木雖已過了盛花期,但綠意依舊盎然,更有晚開的海棠、木芙蓉等點綴其間,在蒼翠中跳躍著嬌豔的色彩。山澗引流的溪流清澈見底,潺潺流淌,偶爾可見幾處或天然,或人工疏浚的小湖泊,湖麵睡蓮慵懶綻放,幾隻水鳥悠然掠過,激起圈圈漣漪。
遠處山坡上,工坊區青磚灰瓦的輪廓在綠樹掩映下若隱若現,秩序井然。這比之金陵桃花山更為壯闊、規劃更顯匠心、也更貼近北方雄渾氣象的景致,讓女眷們看得目不暇接,讚歎聲此起彼伏,旅途的疲憊一掃而空,心中充滿了對新家園的憧憬。
更令人稱道的是,墨羽充分利用了山勢地形。幾處險要隘口,皆修築了堅固的山門箭樓,扼守要道。山上還因地製宜,巧妙地開鑿、修整了幾處天然山洞,內部乾燥通風,以水泥加固,作為隱蔽的倉庫或特殊用途的場所。山間清冽的泉水被精心引流,或彙入湖泊,或引入宅院,或用於工坊,物儘其用。
李珩的車駕在宅院正門前穩穩停下。他率先下車,抬頭望著這座比金陵桃花山彆院更寬敞、更堅固、也更符合他心意的“香山山莊”,臉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宅院的主體建築大量使用了水泥、青磚和堅固的鐵力木,門窗厚重,結構嚴謹,其堅固程度,堪稱大周民間建築之冠!山莊周圍,更是星羅棋布地修造了不少堅固的水泥箭塔和垛樓,如同忠誠的衛士,居高臨下,俯瞰著四周的山道與荒野。這些防禦工事內,早已安排下李珩精心挑選、訓練有素的健壯護院,日夜輪值,確保山莊核心區域的安全無
當車駕最終停駐在山頂那座宏偉宅院的正門前時,眼前的景象更是讓眾人驚歎出聲。
這哪裡僅僅是一座宅院?分明是一座依山而建、固若金湯的堡壘莊園!院牆高聳,全由青磚與那神奇的“水泥”混合構築,厚重堅實,泛著冷硬的灰白色光澤。正門洞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氣象萬千、足有七進之深的巨大院落群。亭台樓閣,飛簷鬥拱,錯落有致地分布在精心布局的山水之間。引來的山泉在園中彙成蜿蜒的溪流,穿過精巧的石橋,注入幾處點綴其間的池塘湖泊,水光瀲灩,倒映著藍天白雲與精致的建築,靈動雅致。
更令人矚目的是,在這片傳統園林建築的群落中,赫然聳立著幾棟風格迥異的“巨物”!四座三層高的水泥小樓,如同四座堅固的哨塔,穩穩地占據著宅院四角,窗戶開得高而小,顯然兼具居住與了望防禦之能。而在後花園的製高點上,一棟更為雄偉的五層水泥樓拔地而起,氣勢恢宏,俯瞰著整個山莊,那厚實的牆體、窄小的窗口,無不透露出其作為核心堡壘的地位。這一切,都是李珩最初構想與墨羽超凡技藝完美結合的產物,將居住的舒適與防禦的森嚴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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