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個香山山莊!”李珩忍不住讚歎出聲。環顧四周,山巒疊翠,清風拂麵,花香隱隱,湖泊如鏡,工坊井然,堡壘森嚴……。
這一切,都凝結著墨羽的心血和他李珩的遠見與財力。這裡,將成為他遠離朝堂紛擾、守護家人、經營未來的真正根基。他深吸一口山中清冽的空氣,隻覺得連日來的忙碌與心頭的重壓,都在這片天地間,悄然消散了許多。
他轉身,對著陸續下車的諸位妻妾,朗聲笑道:“到家了!這便是咱們日後長居的香山山莊!墨羽功不可沒!當賞!”女眷們望著眼前這比預想中更為壯麗、安全的新家,眼中也紛紛流露出驚喜與安心的光芒。
“主子謬讚了,他就是個木頭一樣的人,若沒主子的構思和點撥,他哪裡有這般本事?”墨羽家的崔櫻娘子笑的一臉幸福,看的出來,她跟墨羽成親後,夫妻二人很是幸福。
眾女眷懷著新奇與興奮,在崔櫻指派的一眾管事的引領下,紛紛安置進屬於自己的院落。
李珩親自將性子清冷的妙玉安置在了距離主宅不遠、環境清幽的玉華庵中;而警幻仙子則選擇了更接近山頂、雲霧繚繞的香爐峰玄女觀,那裡靈氣充沛,更利於修行。其實,也更便於逃脫這男人的“欺負”。
墨羽、崔櫻夫婦功勳卓著,李珩便將工坊區附近一處名為“流雲院”的雅致院落賜予他們居住,說是方便崔櫻管理工坊,也便於墨羽在山下繼續修建設施。
墨竹、青鬆、黑雲、紅劍、無痕、飛羽等心腹護衛,帶著各自的新婚妻子,則被分彆安排在大宅周圍幾處獨立的小院裡。這些小院的位置極為巧妙,無一例外都扼守在大宅通往各處要道的樞紐節點上,如同嵌入防禦體係的楔子,既能安居,又能隨時策應主宅安全。墨羽對李珩心思的領悟和執行力,在此展現得淋漓儘致。
火銃鑄造之術雖已獻於朝廷,並被兵部明確定為軍國利器,李珩作為“發明者”,在皇帝默許下,仍保有少量用於護衛山莊。畢竟,水泥的推廣方興未艾,朝廷需要保障這重要產業的源頭安全,而皇帝內心深處,更是時刻牽掛著李珩這位純臣的安危。
李珩在香山山莊安頓下來後,便一頭紮進了工坊區的運轉中。他親自參與雇傭、篩選工人,事無巨細地指導安裝調試那些新打造的更先進的設備。從玻璃窯爐的砌築、香皂油脂的提煉、香水花露的蒸餾,到水泥配比的精確掌控、新式鼓風設備的應用……每一項都需要他投入巨大的精力。在他的親力親為和墨羽夫婦的鼎力協助下,新京的工坊區終於擺脫了初期的混亂,逐漸步入正軌,機器轟鳴,煙火升騰,財富的源泉開始在這座新山中汩汩流淌。這一忙,便從金秋忙到了朔風凜冽的嚴冬。
在此期間,李珩自然也多次下山,入宮朝野暗流湧動,宮牆內外發生了幾件大事:
其一,皇帝突然下旨,冊封女史賈元春為賢妃。聖旨中褒揚其“溫婉淑慎,才德兼備,於金陵北遷之際,協理宮闈,多有襄讚之功”。然而,這功勞的源頭,實則是貴妃裴雪嬈在禦前巧言運作的結果。
裴雪嬈心思深沉,她將在金陵時督促北遷、穩定後宮的功勞,巧妙地轉嫁安在了元春頭上。此舉一箭雙雕:一來,元春驟然封妃,身份尊貴無比,無形中在她與李珩之間築起了一道難以逾越的宮牆高壘,斷絕兩人之間“可能”存在的私情隱患。可她萬萬想不到,元春早已如她一般,跟李珩暗通款曲多時。二來,借此施恩賈家,讓賈府感念貴妃,實則是裴家的提攜之恩,親近裴家勢力。從而在四王八公這個盤根錯節的勳貴集團內部埋下裂痕,削弱其整體實力,鞏固裴家地位。
元春封妃,權勢如烈火烹油,賈家驟然顯赫。那沉寂多時、被李珩打壓得抬不起頭的王夫人和寶玉,也因有了“賢妃娘娘”這座大靠山,王夫人腰杆瞬間挺直,寶玉也重新抖擻起精神來。
恰逢王子騰調任回京,出任手握京畿重兵的京營節度使,王夫人更是氣焰囂張。她甚至無視賈母的權威,強硬地從王熙鳳手中奪回了榮國府的管家大權,並利用手中權力,不斷排擠、打壓傾向李珩的王熙鳳和李紈,府中氣氛一時緊張。
表麵看來,賈府似乎正滑向原著中烈火烹油、鮮花著錦卻內裡腐朽的軌跡,但終究已大不相同——秦可卿、林黛玉、薛寶釵、乃至晴雯、麝月等關鍵人物,早已脫離賈府泥淖,成了靖安侯府的人;宮裡的賢妃娘娘元春,無論身心也都已打上了靖安侯的烙印。賈府的命運,注定將走上另一條岔路。
第二件事,蟄伏已久的忠順王李承燁,終於撕下了偽裝,悍然舉兵造反!他不僅出其不意地擊敗了前往彈壓的陝甘總督麾下兵馬,更拋出了一顆足以震動天下的“重磅消息”——他宣稱當今皇帝李承昊當年謀害隱太子,逼迫先皇退位讓賢。
而且李承燁舉出一係列的“鐵證”!他將這些“罪證”公之於眾,發布檄文,痛斥李承昊“弑兄害父,無情無義,竊居大寶”,號召天下世家門閥、忠義之士共討“國賊”!這道檄文如同投入滾油的火星,瞬間在朝野間點燃了巨大的恐慌與動蕩,將本就因遷都而未穩的朝局,推向了風口浪尖。皇帝李承昊的仁孝形象,瞬間崩塌,民心大失。
其三,就在忠順王造反的消息震動朝野之際,一個令人心悸的噩耗傳來——錦衣衛指揮同知薑太虛,在西北一處秘密據點,被忠順王麾下最神秘的心腹高手“追風”斬殺!
薑太虛是皇帝當初安插在錦衣衛中、用以監視李珩的重要棋子,他的隕落,讓皇帝震怒之餘,也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這意味著,皇帝已失去了掌控錦衣衛的可能。
因為此前戴權奉令安插的尚有道,早已被李珩的手段和人格魅力折服,心悅誠服地聽命於他;而另一位被戴權寄予厚望的女鎮撫使柳含香,更是連人帶心都毫無保留地獻給了李珩。至此,錦衣衛這柄鋒利的帝國暗刃,已經被李珩的一眾心腹徹底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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