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李珩這邊。侯府眾人,邊吃邊玩笑,慢條斯理地用完了一頓豐盛的晚飯,李珩嘴角還掛著點漫不經心的油光。
吃完了晚飯,又泡了茶來吃了兩盞,他便親自和平兒,把起身告辭的鳳姐兒和李紈兩人,一直送到了大門口。
其實這幾個人心裡,都如同明鏡一般,敞亮得很,自然知道他心裡那絲壞心思。鳳姐兒是何等精明的?早早就尋了個去備轎的由頭,把自己身邊大丫頭豐兒,和李紈身邊的碧月,先一步支去侯府大門外候著。
從內宅後院到府門的一路上,倒是“僻靜”得很,隻有燈籠投下的昏黃光暈和婆娑的樹影。其間,李珩自然少不得趁機上下其手,肆意輕薄,他那不安分的手如蛇般遊走,隔著李紈和鳳姐兒二人衣衫,不斷摸捏調戲。
本就因之前的折騰,而腰酸腿軟、步履虛浮的李紈和鳳姐兒兩個,哪裡經得起他這般窮追不舍的撩撥?隻覺得身子一陣陣發軟,雙腿像是踩在棉花堆裡,好幾次都差點兒軟倒在地上,隻能任由他“攙扶”著,臉頰燙得像火燒雲,急促的喘息聲在寂靜的回廊裡清晰可聞。李珩看著她們狼狽不堪的模樣,眼中儘是狎昵得意的光芒。
次日一早,李珩從榻上醒來,隻覺得半邊身子都是麻的。他小心翼翼地,從迎春溫軟的脖頸下,抽出自己被壓了一夜的胳膊。那丫頭昨夜歡好後睡得極沉,此刻呼吸均勻,一張小臉半埋在被褥裡,顯得格外恬靜安寧。
李珩的動作雖輕,卻還是帶起一陣輕微的酸麻刺痛,讓他不禁回想起昨夜的種種。
昨兒夜裡,送走了鳳姐兒和李紈,被兩個美婦人挑起的情火,讓他即刻拉了嬌柔的平兒回房,猴急的想要溫存。誰知那丫頭最是顧全大局,一邊微微抗拒著他的輕薄,一邊柔聲勸著:
“爺,今兒妾身可不能由著您的性子來。一則,府裡新進門的姐妹,可不止妾身一個,爺偏愛妾身,我心裡自然是極喜歡的,可……林太太說的那句話有理,爺得雨露均沾才好。二則,二姑娘和三姑娘,雖說也是過來做姨娘的,可畢竟是正經國公府裡的小姐,這洞房花燭夜……便是做樣子,您也不可冷落了她們,讓她們寒了心不是?”平兒一麵說,一麵輕輕推著他的腰,將他往門外送,眼眸裡滿是懇切與不容置疑的體貼。
李珩心下明白,她說的句句在理,隻得在她身上大逞一番口舌之欲後,暫且按下那越發高漲的心頭火焰,依了她的話。先去探春房裡陪著坐了會子。
探春是個水晶心肝玻璃人兒,雖是遂了心願,果真成了珩哥哥的身邊人……之一,眉眼間也難掩一絲對新婚夫君的依戀不舍,但她素來明理識大體,深知長幼之序,不等李珩多解釋,便主動含笑道:“珩哥哥該去二姐姐屋裡才是,她本就性子軟,若是您今兒留在我這邊,隻怕她心裡要忐忑。我這裡……橫豎來日方長呢。”她說著,指尖輕輕劃過桌麵,那份刻意表現的豁達裡,藏著女兒家不能言說的羞澀。李珩見她如此懂事,心下更是憐愛,也不顧人家羞不羞騷,便抱在懷裡,把一個要強、機敏的三姑娘,很快剝成了“榻上白條兒”。約莫兩刻鐘後,他溫言撫慰了一番被他開發成了少婦的三妹妹,又仔細替她掖好了被角後,這才起身重新穿好衣裳,告辭去了。
待進了迎春的屋子,果見迎春正局促不安地坐在燈下,絞著帕子,連頭都不敢抬。她本就生性懦弱,縱是與李珩自小相識,親密無間,甚至在金陵桃花山上,也曾有過李珩“不小心”將她抱了個滿懷,滾落在地的意外,但今夜畢竟是成人之禮,意義非凡,那份緊張便格外深重,幾乎化作實質,縈繞在小小的繡房裡。
李珩瞧著她那副受驚小兔般的模樣,又是好笑又是憐惜。他趕緊喚司棋伺候著自己簡單擦了身子。才披著衣裳慢慢走過去,挨著迎春在榻沿上坐下。
李珩故意放柔了聲音,不著痕跡地引她說話:“二妹妹這是怎麼了?可是這屋子陳設不合心意?還是覺得我今日兒變醜了,不肯瞧我?”迎春被他逗得想笑又不敢笑,隻蚊子哼哼似地道:“不……這屋子極好,珩哥哥……哥哥也不曾……不曾變醜。”
見她有所鬆動,李珩再接再厲。他深知迎春心思單純,有些懦弱,凡事都需拿話引著,便故意尋些她感興趣的閒話來說。“二妹妹,我書房裡,還藏著本古棋譜的書,等得了空去找出來,拿來給你瞧瞧。”迎春素來喜歡下棋,聞言果然微微抬起了頭,眼中流露出好奇與喜色。李珩見狀,心知有門,便順勢引著她談論詩詞、針線、花草……話題漸漸柔軟下來。
說著說著,也不知何時,他一條手臂便輕攬住了迎春的肩頭,另一隻手也輕輕覆在了她絞著帕子的手上。“手這樣涼,可是覺得冷了?”他語氣溫柔,帶著顯而易見的關切。
迎春一驚,下意識想抽回手時,卻被他用力握住了。她臉上飛起紅霞,心跳如鼓,隻覺得那溫熱從手背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燒得她頭暈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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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珩看著她羞不可抑、手足無措的模樣,心中那點逗弄的心思占了上風,卻又摻雜著難以言喻的憐愛。他俯身靠近,溫熱的呼吸拂過她小巧的耳垂,聲音低沉而帶著誘哄:“好妹妹,夜深了,總這般坐著怪累人的,橫豎也該安置了。咱們躺著說話吧,蓋上被子,也暖和些。”
沒等迎春有任何反應,便被他半推半抱的“按”倒在了榻上,迎春頓時隻覺渾身綿軟無力,抗拒的念頭也早嚇飛到九霄雲外了,隻剩下茫然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與恐懼交織。就這麼被他連哄帶勸地由著他和自己並躺在了被子下,然後……。
事畢,迎春才從一片混沌中找回些許清明。初承雨露的不適和強烈的羞澀、茫然、甚至一絲被“欺騙”的委屈齊齊湧上心頭。眼角還帶著濕潤的她,看了一眼有些得意的珩哥哥,羞得扭過身去,將光滑細膩的脊背對著李珩,那聲音帶著點哭腔,又軟又糯地控訴:“珩哥哥……是壞人……你哄人……你說隻躺著說話的……。”
說罷,便緊緊閉上了眼,再不肯看他,也不肯說話了。那小模樣,分明是又羞又氣又怕,還帶著點說不出的委屈。
李珩啞然失笑,知道是自己方才“誘哄”得太成功了些,撩撥得狠了。他隻得重新靠過去,將那溫軟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攬回懷裡,下巴抵著她馨香的發頂,低聲哄勸,好話說了一籮筐,再三保證自己是真心疼她愛她,絕非存心輕薄。迎春起初還掙紮兩下,終究是貪戀這懷抱的溫暖踏實,漸漸安靜偎依在他胸前,呼吸也平穩綿長起來,終是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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