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色已大亮,平日裡難得貪睡的李珩,此刻正深陷在錦被軟枕之間,尤二姐那兩條嫩藕般白皙滑膩的玉臂還親昵地纏繞在他的頸間。
最近這些日子,他那“雙修大法”修煉的有些過於勤快了。尤其是跟李明玥一起,他突然發覺,每次和李明玥私會,雖然都會讓他感覺酣暢淋漓的痛快,但伴隨而來的,也一定是一連幾日的疲憊。他甚至懷疑,那娘們兒是不是懂什麼邪法?看來,私下該問問警幻。
昨日夜裡他特意從密道進宮,好好慰籍了元春一番,直到把端莊嫻雅得賢妃娘娘,那楊柳細腰,差點兒折騰折才罷休。又順勢問了些有關於蕭太妃的事兒,才在元春戀戀不舍得眼神裡出宮回府,夜裡又被好似渾身沒骨頭的尤二姐給壓榨了一番,這才抱著汗津津的尤物二姐兒,心滿意足的睡去。
此時已過卯時三刻,他才剛迷迷糊糊睜開眼,尚未完全從睡夢中清醒過來,門外便傳來了小丫頭小心翼翼的稟報聲:
“爺,前頭榮國府裡璉二奶奶過來了,帶著大雁和環舅爺的生辰八字來的,說是來尋太太,要換漱玉姑娘的八字去合。這會兒正在花廳裡,跟太太、夫人、姨娘們坐著說話吃茶呢。平姨娘特意差奴婢來稟報爺知道。”
李珩聞言,睡意驅散了幾分,睜開眼望著帳頂精美的繡紋,沉吟了片刻。鳳姐兒親自來了……這賈家納采問名的流程倒是走得快。
他懶洋洋地開口,聲音還帶著剛醒時的沙啞:“知道了。去回稟太太和姨娘們,就說這等姻親往來、閨閣瑣事,全憑諸位太太、夫人、和姨娘們自行商議處置便是。我身子乏困得厲害,要再睡一會兒,這等事不必再來報與我知了。”
門外的丫頭恭敬地應了一聲“是”,腳步聲漸漸遠去。
打發走了丫頭,李珩索性又閉上眼,像個貪戀溫暖巢穴的大貓,往尤二姐香軟溫熱的懷裡拱了拱,鼻尖縈繞著她身上淡淡的、令人安心的甜香,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尤二姐低頭,看著夫君那毫不設防、慵懶又帶著幾分依戀的模樣,一顆心瞬間柔軟得快要化成一汪春水,便不由自主地收緊了環抱他的手臂,將他更緊地擁入懷中,仿佛要將他揉進自己身子裡才好。
李珩卻“不滿”地輕輕“掙紮”開來,他故意蹙著眉,擺出一副誇張的、快要窒息的痛苦表情,聲音悶悶地從她懷裡傳出來:“唔……鬆……鬆開……你這丫頭,是怕為夫餓了?還是要謀害親夫?抱得這樣緊,不知道自己多大麼?你要把為夫憋死不成?”
尤二姐跟了他這些時日,早已摸清了他這私下裡沒正形、最愛滿嘴胡說的脾性。見他這般故作姿態地鬨騰,她非但不怯,反而膽子大了起來,索性含笑鬆開了手,抽出自己在他頸下手臂,卻不曾退開,而是就勢一個翻身,如同滑膩的魚兒般,反而主動鑽進了他敞開的懷抱裡,將自己整個人都埋了進去,緊貼著他的身子,隻留下一頭烏黑青絲散落在腦後。
感受到懷中溫香軟玉的滑膩主動投懷,李珩先是一愣,隨即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手臂自然地環住那纖細柔軟的腰肢和滑嫩香肩,將人穩穩接住,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發頂,低聲嘟囔了一句:“這還差不多……”便再次心滿意足地闔上眼瞼,享受著這清晨難得的溫存與靜謐。
尤二姐乖巧地用鼻尖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蹭了蹭,貪婪地汲取著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氣息,仰起臉,看著他微微上揚的嘴角,隻覺得心裡比蜜還甜。她自然知道,此時的夫君並非真的睡著,不過是在假寐享受這片刻溫存。
她先是展顏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才軟聲道:“爺……妾身有樁……有樁羞於啟口的事兒,想請爺拿個主意。”
李珩一聽“羞於啟口”四個字,猛地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的光芒,故意拖長了語調:“羞於啟口?莫非……你是想把你家夫君我……怎麼著?”
尤二姐熟知他這沒正形的性子,生怕他接下來又不知要說出什麼羞人的渾話,忙湊上去用自己的唇瓣輕輕堵了他一下,打斷了他的話頭,臉頰微紅地道:“爺彆胡說!是……是我娘……”
原來,李珩終究不是那等心腸冷硬到底之人,見尤老娘在外頭吃了些苦頭,也確實有所悔改,最終還是將她接進了府中奉養。那尤老娘經過一番敲打,倒是真收斂了許多往日一味貪圖享受、不顧女兒死活的習性。李珩之所以對她始終心存芥蒂,很大程度上是源於對《紅樓夢》原著的認知——總覺得尤二姐的悲劇,與尤老娘的冷漠、懦弱乃至縱容賈珍、賈璉之流脫不了乾係。
此刻聽二姐提起她,李珩本能地以為她又故態複萌,不由皺了皺眉:“你娘?她怎麼了?難不成如今還是不知悔改,又像從前那般隻知自己享樂,全然不顧惜你姐妹二人……”
尤二姐連忙搖頭,急急解釋道:“爺誤會了!母親如今勤快了許多,平日裡也明顯更知道心疼妾身和妹妹了……妾身是想說……如今母親和鷹叔……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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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叔?和你娘?這……他倆……造小人兒了?”李珩一臉驚訝
“呸!爺又滿口胡言了!”尤二姐頓了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紅著臉小聲說了出來:“母親住進府來後,不知是真改了性子,還是……還是怕爺您的緣故,待人接物都和軟親厚了不少。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她竟開始對鷹叔格外照顧起來,如今連鷹叔的衣裳,都是她親手漿洗縫補……”
李珩聽著,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極有趣的事情,抿著嘴暗自樂了片刻,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
“行啊,那老頭兒,居然還有這一手?看來,你又要有爹了!”
“不許胡說!”尤二姐抗議似的在他懷裡扭了幾下。摩擦生熱,熱的李珩忽然猛地掀開被子起身下榻。娘的再不下床,這狐狸精又得吸他的陽氣。
尤二姐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以為他是動了怒,忙也跟著坐起身,拉住他的衣袖急道:“爺!妾身絕無他意!隻是覺得……覺得該把實情告知爺,並非是想……”。
李珩轉過身,俯身趴在她修長的脖頸上印下一串安撫的輕吻,打斷她的慌亂,語氣溫和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彆慌,我沒生氣。你先歇著,我先去找鷹叔問問清楚再說。”
鷹叔待他那可是掏心掏肺的,如果那尤老娘真能照顧鷹叔,鷹叔也有那意思,就直接揭破了那層窗戶紙,讓他們一起生活,李珩倒是樂見其成。
說完,他利落地穿好衣裳,甚至連臉都顧不上洗,便大步流星地出了房門,樂嗬嗬的,一溜小跑徑直往鷹叔獨居的小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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