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兩道身影從天而降。正是奉李珩之命,一直在暗中追查柳聽風所在的“寒霜刃”白凝霜,和“飛雪劍”雲沐雪。
白凝霜與雲沐雪雙雙出手,架住了魏夫人的軟劍。
“黑袍,你終於現身了!沒想到,有一日,你我會刀劍相向吧?”雲沐雪嬌笑一聲,劍招如雨,密不透風。
魏夫人,黑袍魏雲姌——被迫後退,麵紗在打鬥中飄落,露出一張美豔卻冰冷的臉龐。她眼神閃爍,顯然沒料到會在此刻被圍堵:“哼!叛徒!”
白凝霜擋住門口,聲音冷冽:“黑袍、追風刀!今日之後,李承燁的心腹,就隻剩玉狐和金甲兩個了,今日!你們休想逃脫。”
李珩沉聲道:“金甲夏侯曜?西域珠寶商金先生?哼,兩日內就會押解進詔獄!真當本座找不到他?”他沒說假話,錦衣衛天機營,如今江湖上的天機門,那麼多人在外遊走潛伏那麼久,若還找不出化身胡商的金甲,說不定,李珩就要把古麗婭那女人叫回來家法伺候了。
魏雲姌臉色大變,劍招頓時亂了分寸。雲沐雪看準時機,一劍挑飛她的軟劍,白凝霜隨即點中她幾處大穴。
另一邊,柳聽風見勢不妙,欲要突圍,卻被梅清璿和燕無塵聯手逼得節節敗退。燕無塵武功出奇的高強,招招狠辣,與白無咎應該在伯仲之間。
“你不是普通錦衣衛!”柳聽風驚駭地發現對方武功竟不弱於自己。
燕無塵冷笑不答,刀勢更急。梅清璿看準時機,一劍刺入柳聽風肩胛。柳聽風慘叫一聲,動作稍滯,燕無塵的刀已至胸前。
血光迸濺。柳聽風踉蹌後退,不可置信地看著穿透胸膛的刀鋒,最終倒地氣絕。
院內頓時寂靜下來。魏雲姌被雲沐雪製住穴道,麵如死灰。前廳裡,水容早已癱軟在地,被錦衣衛力士架起。
李珩冷冷地看著這一切,揮手道:“北靜王府上下三百餘口,全部押回詔獄候審!來兩個人,把這個狗賊的屍首……送去香山紅劍墳前!鞭屍!喂野狗!”
錦衣衛應聲而動,哭喊聲、求饒聲頓時響成一片。李珩走到水容麵前,親手摘去他的王冠,收回調兵虎符和印璽。
“王爺,請吧。”李珩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來人!上枷鎖”。
水容失魂落魄地被套上枷鎖,隨著家眷一同被押出王府。在經過魏雲姌時,他目光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有恨,有怨,卻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情愫。
李珩目送隊伍離去,悄悄招手喚來柳綰綰,低聲道:“把北靜王妃甄真,關進單獨軟牢,好生照料。”
柳綰綰微微一怔,旋即微笑點頭,悄然退下。
夜色漸褪,東方已現魚肚白。李珩站在庭院中,看著這座一夜之間從繁華到破敗的王府,麵色凝重。
北靜王闔家被捉拿下獄,王府被查抄,朝野必將震動。而這,應該還僅僅是個開始。
兩天後錦衣衛衙署內,燭火通明。賈赦被兩名力士引著穿過長廊,腳步虛浮。他麵上強作鎮定,但微微顫抖的手指暴露了內心的恐懼。這可是詔獄啊!他是真不想來啊!
“賈大人,請。”力士推開一扇鐵門,陰冷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
審訊室門外,李珩負手而立,屋裡,鐵架上綁著一個女子,長發散亂,但依然能看出原本的美貌。正是魏雲姌。
“嶽父大人,認得她嗎?”李珩沒有回頭,聲音壓的極低。
賈赦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上前幾步,貼著門,借著屋內昏暗的燭光,仔細辨認。當他看清女子麵容時,瞳孔猛然收縮,臉色瞬間蒼白。
“這...…這是...…”賈赦結結巴巴,汗珠從額角滑落。
“她可是你之前見過的,忠順王心腹黑袍?”李珩轉身,目光如炬。
賈赦撲通一聲跌座在地:“正、正是,應是黑袍無疑!當年就是她與我聯絡,雖然她一直帶著麵罩,我從未見過她真容,可那身段兒,那眼神,絕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