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前甄真早已通過昔日陪嫁的心腹仆人,將己身與李珩的約定詳細傳書給了父親甄應嘉。而甄應嘉在赴任西北前,亦曾特意遣人入京答謝李珩,李珩同樣修書回複。甄家如今已然等同綁上了安國公府的大船。
枕畔,甄真主動提及心事,聲音帶著一絲慵懶與忐忑:“國公爺,如今父親已上任西北安撫使,隻是……妾身如今,需終日躲藏在此處,實在不便與舍妹相見……。”
李珩聞言並未立刻作答,一隻手臂仍環著她光滑的肩頭,另一隻手則在她柔韌的腰肢與豐腴的臀股曲線間緩緩摩挲,似在沉思。
片刻後,他突然抬手,在那飽滿肥軟卻又不失挺翹的圓臀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記,發出清脆的聲響,開口道:“後日我進宮,會當麵陳請陛下,看能否為北靜王府女眷中無所出者,求一份開釋的恩典。隻是……”他語氣微沉,“水容罪證確鑿,已是必死無疑!你這王妃的尊位……是定然保不住了。”
甄真聽聞此言,嬌軀在李珩懷中不易察覺地微微一僵,隨即緩緩放鬆下來,聲音低回:“妾身……其實並不在意那虛妄的王妃名分。若國公爺能施以援手,讓妾身得以正大光明地重見天日,即便……隻是以一個尋常棄婦的身份苟活,妾身也心甘情願!若……若是如眼下這般,無名無分地侍奉國公爺左右……。”
“莫要胡思亂想,”李珩打斷她,手臂收緊了幾分,又在那滑膩到讓人愛不釋手的臀峰上拍了一下:“我並非那等始亂終棄的無情之人。既然要了你,便不會棄你於不顧。若陛下不允所請……大不了暫且委屈你,繼續藏於此地。但我向你保證,終有一日,必會讓你風風光光,重新立於人前。”
甄真聽他話語篤定,心中又是一動,抬起頭,將臉頰貼伏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輕聲道:“國公爺一諾千金,妾身自然深信不疑。隻是……眼下不知該如何與妹妹聯絡,實在是怕耽誤了國公爺您的大事……”。
李珩聞言,猛然一個翻身,再次將她嬌柔的身軀壓覆在錦被之上,一手順勢緩緩扼上她纖細的脖頸,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掌控意味,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道:“你隻管放心寫信與她。我自有渠道,定能將書信安然送至她手中,並派人護她周全無虞。眼下……”他俯身,氣息灼熱地拂過她的耳畔,“更緊要的是,是……讓本座儘興。”
“珩郎……你哪裡來的這等精力……”。甄真不僅不做抗拒,反而主動抱住李珩的脖頸。
“嘿嘿……我可不是水溶,他偏愛龍陽之好斷袖之癖,除了待魏雲姌一個還算好,竟然舍得將你這等尤物,空置內室,簡直暴殄天物……。”。
“珩郎莫要提他!”
次日一早,天光微亮,李珩在魏氏彆院正房裡間那張,寬大舒適的床榻上醒來。晨曦透過窗欞,為室內鍍上一層柔和的暖光。他側目看去,隻見甄真已然起身,正嫻熟地為他準備著衣物。
許是昨夜雨露滋潤,又或許是心中漸定的緣故,她氣色明顯比往日紅潤了許多,眉眼間,那份屬於成熟女子的明豔風情愈發奪目,行動間如一朵吸飽了晨露的牡丹,舒展自如。
她見李珩醒了,不由莞爾一笑,輕步上前,親自動手,不聲不響的開始伺候李珩穿衣係帶,又端來溫水伺候他洗漱,動作流暢自然,帶著一種溫順體貼。李珩看著她這般模樣,心中不由暗讚,果然還是這等知情識趣、身段豐腴的婦人最是“扛造”,經得起風雨,也承得住恩澤。
用罷一頓精致卻不算鋪張的早飯後,李珩未再多留,徑直出了彆院,翻身上馬,朝著錦衣衛指揮使司衙門而去。那甄真直送到二門上,眼巴巴兒看著他出了門,才退了回去。
錦衣衛總衙內,梅清璿等人早已得了大人今日來坐衙的消息,齊齊立在門前恭敬等候。見李珩身影出現,立刻上前見禮,隨後簇擁著他,一同進入那間象征著錦衣衛最高權柄的指揮使官房。
幾日未曾坐堂,那張寬大的紫檀木公案之上,各類公文、卷宗已然堆積了不少,如同小山一般,無聲昭示著這龐大機構永不停歇的運轉。
如今掌控情報的心腹下屬柳七娘,絲毫不敢怠慢,立刻上前,開始逐一彙報來自各處的秘密奏報,聲音清晰而乾練:
“爺,白無咎鎮撫使自山陝道傳來秘信,稟報流民之中,已確認混入不少涼州方麵的探子,形勢複雜,錦衣衛人手不足,越發難以掌控。”
李珩聞言,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哼!傳令,讓長安千戶燕無塵即刻調派得力人手潛入涼州,配合老莫,給李承燁好好多找些麻煩,讓他後院莫太過安寧。再令溫言卿,從弘農衛所挑選人手馳援白無咎,加大力度,搜捕清剿涼州密探。”他略一沉吟,補充道,“記住提醒白無咎,行動之前,先在百姓中多做宣導,但凡有人能舉證身邊行跡可疑之人,一經查實確是涼州密探,無論男女,皆賞銀五兩!讓那些藏在陰溝裡的老鼠,無處遁形!”如今山陝道天災人禍,在災民中而言,五兩銀子已是“巨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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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娘一邊仔細記下,一邊繼續彙報:“淩飛和王忠兩位千戶,分彆自北疆和遼東傳來消息,兩處皆稱邊境局勢不穩,匈奴和金國進犯我大周疆土之心,已是昭然若揭,形勢越發緊迫。”
李珩目光沉靜,迅速做出決斷:“飛羽去了蘭陵,那麼,就讓……無痕,率領火銃營五百精銳,多攜帶火藥彈丸,即刻開赴北疆。命他們不必固守,可沿邊境線主動巡弋,尋機出擊,不斷襲擾匈奴人馬聚集的營帳輜重。也該讓他們嘗嘗,老子火銃的厲害!”
他手指在案幾上輕輕一點,轉向遼東方向,“至於遼東……葛存忠和鐵山不是從南邊回來正休整呢麼?讓他們二人,點齊兩千緹騎,速速趕赴遼東,協助王忠穩定局勢,相機襲擾金國軍營糧草!”
“爺,”柳七娘語氣略顯凝重,呈上一份加急文書,“平陽千戶韓擎蒼傳來加急軍報,如今逆匪李自成、張獻忠兩部已合兵一處,又兼並了周邊十餘股大小叛賊,賊勢複起,越發浩大。蘇幕遮將軍雖竭力抵擋,然一時難以遏製,情勢……頗為危急。”
李珩眉頭微蹙,西北流民之勢,始終是他心頭大患,畢竟那可是李自成、張獻忠啊!他沉吟片刻,果決道:“嗯……此事本座已知。明日一早的大朝會,我自會上奏陛下,請旨讓李景嶽率其所部,南下圍剿唐賽兒那股匪患。如此,也好讓蘇幕遮能騰出手來,專心對付李自成和張獻忠這兩個巨寇。同時,本座會在朝堂之上,力陳利害,請朝廷務必增派軍馬錢糧,火速馳援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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