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該死的盧象升,追的老子逃到現在,還在追,殺了一個曹文詔,引來了這麼一個殺星。”叛軍首領高迎祥暗罵道,此刻的高迎祥正在往武功縣去,上個月向西安挺進,結果被堵住,隻能往武功走。
“大王,您消消氣,這是屬下搶來的酒,您嘗嘗。”這時,高迎祥身邊的一個侍衛拿出一壺酒遞給了高迎祥。
“酒有什麼好喝的,還不是那樣?”
“大王,這酒不一樣,據說是從淮安府高價收購的,不過讓我們占了便宜,搶了他們後,從倉庫裡發現了這些好酒,好像叫什麼鬆澗雪,這酒當時和兄弟們喝了一口,確實烈。”那侍衛趕忙說道。
“拿過來給我瞧瞧。”高迎祥聽到手下侍衛這麼說,也升起了好奇之心,往自己的杯中倒了一杯後拿起來喝了一口,一股濃烈的酒香灌滿鼻腔,廝殺這麼久,難得有好酒這麼符合自己的口味,便繼續開口道:“這酒還有多少?從哪裡來的?”
“大王,這酒一共就得了五壺,我和兄弟們喝了兩壺,還剩三壺酒,這是我們上月去西安的路上搶的一個富戶所得到的,那戶人家也被殺了。”
高迎祥看著自己的手下,他也知道自己手下都是一些什麼樣的人,直接開口道:“下次如果還有這種酒水保存好,老子這輩子沒喝過這麼好的酒,給那群士紳喝了簡直浪費。”
那手下也是點頭應是,然後說道:“大王,你看這酒?”
“這壺你拿走,剩下的兩壺給我留下,另外讓兄弟們打聽一下,哪裡還有這種酒,淮安府太遠了,也是朝廷的管轄範圍,上次去西安就被堵在半路,淮安府就更不用想了,可恨當時去鳳陽的時候沒去淮安府。”高迎祥不知道的是他去鳳陽的時候,鬆澗雪這酒水還沒有釀造出來。
“大王,其實這酒水還是可以拿到的,隻要有人假扮商人,從淮安府購買,現在各方都在行動,我們也可以亂中取,他們的酒水到不了,那我們直接購買,隻要到了西北,這地方就是我們說了算。”至於侍衛為何不搶,他們不傻,在淮安府搶,那也不用活著回來了,朝廷雖然說垃圾,但是在人家地盤亂來,這是找死。
“行,這些你看著辦。”高迎祥對著屬下說道。
那侍衛一聽,事情成了,這中間產生的損耗和利潤自己可以沒入自己的口袋中,本身這群人就是和高迎祥一起,這時候往自己上撈點利益也合情合理,如果說之前是為了反抗不公,當自己成為起義軍高層的時候,就是為了自己。
而此時的顧臨淵正在看書,如果說知道商行提純後的酒能引起叛軍的注意,那麼自己也會幫忙銷售給他們,畢竟賺錢不違心。
“大人,齊家收下了拜帖,並遞出了邀請函。”周明走了過來,並給顧臨淵遞上了齊家的邀請。
顧臨淵看了看請柬上的時間,現在距離齊家邀請時間上還差兩個時辰,時間上是足夠,暫時不用想太多。
看著時間差不多,顧臨淵和周明一起出發到了齊家的府上,遞上請帖後,管家帶領讓人往前院走去,此時前院已經放好了桌椅,上麵擺好了美味,齊家家主齊勝言也起身對著顧臨淵邀請道:“顧掌櫃難得登門,請坐。”
顧臨淵聽後說道:“今日前來拜訪是有事相商,也多謝齊家主款待,那我就不客氣了。”言罷,坐在對麵,周明則站在一旁。
隨著侍女上前倒好了酒水,顧臨淵端起酒杯對著齊家家主道:“上次宴會後長時間未曾拜訪,希望齊家主不要介意。”說著端起酒杯,齊家主此時也同樣舉起酒杯,雙方一飲而儘。
對於顧臨淵上門拜訪,齊勝言不知道所為何事,但是對於顧臨淵掌權誠隆商行後,態度就不一樣了,顧臨淵的資料倒是很好得知,但是突然間就成了一個碩大商行的掌櫃,不得不對其重視,尤其是剛上任的這幾個月,先是鬆澗雪這酒水,還有就是廁紙的販售,足以見得這新任掌櫃的不凡。
尤其是前段時間和縣衙的對抗中,硬是啃下一塊大骨頭,商行和縣衙各自拿到一塊肥肉,一個是李家,一個是王家,更讓齊勝言對顧臨淵刮目相看。
“不知顧掌櫃今日來此,有何要事?”作為商人,齊家目前掌握的也就是礦產,顧臨淵前來估計也就是為了礦石,但是有什麼礦石非要齊家才能得到,所以直接問明,如果要是鐵礦,少量供應還可以,但是大量的鐵礦需求,這個齊勝言也不敢做主,需要背後的勢力的首肯。
“今日來此,卻有想問一下齊家主,是否見過白色致密塊狀,成放射狀構造的礦石,主要是在關中鹽湖一塊。”顧臨淵問道。
聽到顧臨淵的話後,齊勝言思索了良久,然後讓管家去書房拿出一本書來,隨後說道:“顧掌櫃,稍等一會兒,你說的礦石是有一點印象,但是我已經記不得了,需要翻閱書籍看一下。”
“如此多謝齊家主了。”
沒過一會兒,管家已經把書拿到齊勝言身前,齊勝言也就開始翻找起來,大約盞茶時間,齊勝言突然開口道:“顧掌櫃,你說的我好像找到了,根據家族中的記載,是有這種礦石,也確實在關中的鹽湖有這種礦石,不知顧掌櫃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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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偶然間聽說過,不過最近剛剛想著做些其他的物件需要用到此物,然這種礦石在生活中不常見到,所以冒昧前來,想問齊家主是否有這種礦石。”
“這個礦石我齊家還真有,每一種礦石都有收藏,但是不多,僅僅做學習使用,好讓後輩識得為何礦,另外剛剛書中記載此礦不止關中有,韃靼占據的土地上也有。”
“齊家主,不知能否大量得到這種礦石,也就是堿礦,我這邊願意出價購買。”這時候顧臨淵也不介意出高價,畢竟都是要賣給富戶的。
“顧掌櫃,做何物需要此礦,不知我齊家能否參與其中。”齊勝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