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自成來說，三十比一的戰鬥，不需要講究其他，三路大軍一起出擊，堂堂正正的碾壓過去。
畢竟李自成可是沒有見過迫擊炮那種強大的殺傷半徑，最小都有十五米，古代的大軍出擊，人員依靠相對緊湊。
雙方相距五百多米，到了當初測量的最佳炮擊距離，伍梓銘命令迫擊炮率先出擊。
騎兵旅的迫擊炮本來就比不上步兵旅，誰讓伍梓銘找到一零三旅的齊永康借調了不少。
四十五門的迫擊炮，一門迫擊炮正常配備的是二十發炮彈，伍梓銘硬是配備了三十發，彈藥運輸他騎兵第二旅可是有著不少的戰馬。
一千三百多發迫擊炮炮彈，光是這些就足夠殺傷李自成過半的大軍。
事實正如伍梓銘猜測的一樣，隨著迫擊炮成拋物線下落後，那方圓十幾米瞬間傷亡一片。
哀嚎聲，此起彼伏，有人被炸斷了雙腿，求生的本能讓其不停的哀求他人救他一下。
這時候最幸福的就是在炮擊的時候被炸死，炸傷反而會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畢竟這時代可沒有什麼嗎啡一說。
而且雙方目前還是敵人，伍梓銘自然不會心軟，新勢力的建立必然在血與火中新生，誰也沒有辦法阻擋。
迫擊炮發射的第一輪四十五門齊射，造成的影響太大了，三麵進攻的攻勢瞬間瓦解，那種一潰而散的逃亡直接展現，剛剛踏入五百米範圍的前排直接倒下。
伍梓銘通過望遠鏡看著對方，預計第一波傷亡足有兩三千人，要是按照步兵旅配齊百五十門迫擊炮，那一波殺傷才更大。
可惜僅有著四十五門，還有二十門給了分兵前往東昌府的騎兵。
李自成的督戰隊勉強維持著前方陣型不亂，繼續發動攻擊，五百米的距離，這時候也必須衝鋒了，正常雙方距離百米左右才進行衝鋒。
現在沒有時間猶豫，那種開花彈如果再次釋放，還不等衝到麵前，就會死傷殆儘。
等到李自成三麵大軍衝到四百多米的時候，第二輪炮擊開始，再次傷亡兩千多人。
這群靠李自成強拉的壯丁做炮灰的士兵此刻也被嚇破了膽，這種恐怖的殺傷效果震懾著所有人，哪怕是督戰隊，也有了片刻愣神。
他們實在想不到，這開花彈為何第二輪射擊的速度如此之快，他們見過大明的實心火炮，每次發射完成後都需要準備半天的時間，這個不到十個呼吸時間就再次發射。
讓所有人都懼怕不已，督戰隊是李自成的精銳士兵，他們都驚懼，何況在前麵的炮灰，嘩變就此產生。
前麵衝鋒的停止了腳步，紛紛往外圍逃竄，後方的士兵在督戰隊的威懾下不停的向前，踩踏、射殺、反抗的景象開始爆發。
伍梓銘也沒想到僅僅兩輪的炮擊就產生了如此大的影響。
在後方觀戰的李自成和劉宗敏看著前方混亂的景象頓時一怒，加派了自己的士兵前去督戰。
“來人，給我加派人手，任何後撤的，督戰隊直接斬殺！”李自成命令道。
李自成知道，如果不拿下這萬餘士兵，那麼他將再無北上的機會，甚至東昌府進攻的大軍也會受到影響。
顧臨淵可是還有著十萬開拔前線的大軍，等他們重新整備好，以顧臨淵的軍事狀態還有賺錢的能力，必然是最後的贏家。
現在三方一起對付顧臨淵，這是最後的機會。
此時的李自成還不知道，多爾袞已經自身難保了，甚至山海關也有可能被顧臨淵拿下，到時候北方的威脅就會被暫時終結。
南明政權也麵臨著相同的處境，南明成立幾乎是以世家為首，麵對外敵的時候，他們還會勾心鬥角，所以顧臨淵對南明政權是最為放心。
內部心不齊，如何穩定政權？明末的黨爭導致大明的終結之一，現在他們繼續鬥爭到了南明，所以顧臨淵看不起那些士紳豪族。
戰場形勢的逆轉，讓雙方都有些始料不及，伍梓銘更是抓住了敵人停滯不前的機會，命令迫擊炮繼續發射，四百多米的距離在步槍的射擊範圍，但是卻不是最佳的射擊距離。
所以現在是迫擊炮的展示時間，隨著李自成督戰隊成員的增加，後方的士兵隻能拚命的往前衝。
就在這時，伍梓銘看到李自成中軍中突然有幾個黑點往己方陣營這邊飛來，瞬間想到了什麼，大聲喊道：“臥倒！”
話音剛落，十幾枚黑點就已經砸了過來，好在伍梓銘提前挖好了戰壕，僅僅隻有兩個士兵被擊中，當場死亡。
“榴彈炮給我拉出來，對著敵人中軍的位置發射！”伍梓銘沒想到李自成竟然把火炮拉到了戰場，實心彈的恐怖之處在於擊中後屍體損壞不比開花彈差。
碰之即死，觸之即傷，缺胳膊斷腿都是小問題。
李自成其實也想把火炮全都拉過來，但是西安到定州太遠了，火炮動輒幾百斤，還有幾千斤的城防火炮運輸問題都難。
就這十幾門野戰炮也是從大明手中得到，第一時間就運送到了前線，要不是伍梓銘的迫擊炮殺傷太厲害，李自成一開始並沒有打算使用，畢竟一開始三十萬對一萬的優勢，讓其有著絕對的自信。
現實給了他們所有人重重一擊，臨時抓來的百姓並無法進行有效的進攻，他們造成的混亂甚至影響了後續部隊的進攻。
尤其是對方反擊的手段，榴彈炮發射反擊的時候，直接在中軍炸開，可以說對所有進攻的部隊都造成了影響。
射程如此之遠，威力如此之大，隔著三四裡地都能射到這邊的中軍大營，著實駭人至極。
“陛下，顧臨淵軍隊的火炮為何如此駭人！”劉宗敏也是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口中輕輕的呢喃道。
“宗敏，我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李自成對著有些迷茫的劉宗敏說道。
劉宗敏可是從起義後就跟隨李自成的老部將，現實的戰果也給了兩人極大的衝擊，讓劉宗敏一時沒有緩過來。
哪怕是久經沙場的人，第一次麵對這種大麵積開花彈造成的傷亡效果都會愣神，尤其是親眼看到傷亡就在身邊的時候那種靈魂的震懾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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