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翰林院的官員麵麵相覷。
看著胡百川大搖大擺的進宮,所有人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牙牌,是進宮上朝的憑證。
但也不是唯一!
胡百川手中的,那可是陛下的腰牌。
彆說早朝時進宮,就是大晚上的隻要手持這種腰牌,也都可以隨意進宮。
掌握這種腰牌,甚至都可以代表著陛下!
如此珍貴之物,據說總共也就兩塊。
而今,竟然落到胡百川手上?
“這……怎麼可能?”一位翰林侍讀皺眉。
“陛下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他?”
“他到底是何人?”
“為何會穿我們翰林院的官服?”
邊上的其他翰林院官員也一臉茫然。
胡百川之前是在翰林院當庶吉士,但那是翰林院的最底層,屬於實習生的那種。
他們這種高高在上的翰林官員根本沒人注意過他們。
更何況,胡百川從出事到現在,已經過了數個月。
早就被遺忘。
尹文斌頂著個豬頭臉,心中突然變得忐忑起來。
正常而言,他是翰林修撰,更有了未來老嶽丈的賞識,前途不可限量。
收拾胡百川這種翰林庶吉士輕而易舉。
但眼下情況怎麼看都不對勁。
他竟然能得到禦賜的腰牌!
那可是陛下之物!
“他……他是翰林庶吉士胡百川!”尹文斌低聲說道。
“庶吉士胡百川?”一群翰林官員皺眉。
“有這號人嗎?”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
“胡百川!”
“本官想起來了,他是之前尹大人舉報的胡黨!”
這話一出,其他人也猛然想起。
胡黨!
胡惟庸案,牽扯很大。
他們翰林院也有不少官員受到影響。
其中一個就有這個胡百川。
還是尹文斌舉報的,也正是因為舉報有功,才讓他從翰林修編提升到翰林修撰。
被打的不成人樣的張繼昌也想到了那個經常被他欺辱的翰林院庶吉士。
“該死的!”
“竟然是他!”
“他敢毆打本官!!!!”
張繼昌越想越生氣。
他可是翰林侍讀,算是陛下身邊之人。
“不對!”
“他不是早就被問斬了嗎?”
“怎麼可能出現在這?”一位翰林院官員不解問道。
眾人看向尹文斌,尹文斌此刻一臉懵逼,也迫切的想知道原因!
之前明明被打入詔獄死牢的。
“不管如何,他宮門外肆意毆打朝廷命官,這件事都絕對不可饒恕!!!”翰林侍讀學士傅崇沉聲說道。
尹文斌,是他的學生,還是未來的賢婿。
如此被打,自然不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諸位,朝堂之上……”
此言一出,其他翰林院官員紛紛點頭。
“傅大人放心!”
“這不單是尹大人張大人之事,更事關咱們翰林院的聲譽!”
“決不允許這種人存在!”
一群人義憤填膺,無論如何都要讓胡百川付出代價!
胡百川才懶得搭理他們。
奉天殿,是早朝的地方。
偌大的奉天殿此刻卻顯得格外擁擠。
六品以上的京官數量不少,超過三百人。
胡百川跟著大部隊進來,選擇在一個角落靜靜站立。
看到這個狂徒,不少大臣都很意外。
先前很多人看的真切,他可是連牙牌都沒有的。
如此也能進入奉天殿參加早朝?
疑惑,不解,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