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炎熙沉聲。
反正已經得罪了胡百川，他索性也豁出去了。
兢兢業業這麼多年，也從未參與到之前那些上官的勾當，他自問自己很坦蕩。
這次對戶部左侍郎的位置勢在必得。
對夏元吉，他反正是不認可。
更不配合！
若非夏元吉的出現，這個戶部右侍郎他早就到手了。
胡百川冷笑。
能在郭恒案和這次的呂家案子中存活下來，這家夥的人品或許還行。
但就是有點二。
死強！
“這樣，本官給你一個機會，講清楚夏元吉的問題！”
“在把你的優勢講明白！”
“真能讓本官滿意，也會讓你滿意！”
程炎熙有點不明白胡百川這是何意。
簡單猶豫後，索性便豁出去了，將夏元吉這些天在戶部的表現都道了出來。
是儘職儘責，但不得不說還是太年輕了。
一些事情處理的並不算好。
在他看來，差的多。
以前礙於麵子他忍了，現在一股腦都道了出來。
周圍的戶部官員也有人附和的。
對空降的夏元吉，很多人都是不滿的。
胡百川靜靜聽著。
還不斷看向夏元吉。
夏元吉臉色有些不自然，但卻並沒有打斷，也是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
直到程炎熙話說完後，才開始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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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地方，他意識到是自己處理不當。
但有些地方倒是很堅持。
據理力爭。
一時間戶部大堂上熱鬨不已。
胡百川就這麼看著夏元吉以一己之力舌戰這些戶部主事和郎中們。
對夏元吉的膽識還是很欣賞的。
同時，聽著他們的爭論，胡百川也大致看明白了。
工作能力還是不錯的。
也有一位郎中和兩名主事對他的工作很欽佩。
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能力，不錯了。
尤其是，剛正無私。
這點也很受人欽佩。
一直到最後，爭論結束。
胡百川也看了出來。
都有理！
夏元吉缺的是經驗和資曆。
而這個程炎熙經驗十足，能力也不差，但得不到重用，為此對夏元吉怨念很重。
“事情本官都知道了！”
“你們就等著聖旨吧！”胡百川淡淡開口說道。
此言一出，不少戶部官員臉色微變。
尤其是程炎熙。
按照眼下的情況，自己是徹底得罪了夏元吉和這位禦前的大紅人。
聖旨一到，他覺得自己也要完了。
索性也不藏著掖著了。
“胡大人既然開口了，那下官就在這裡等死了！”
“不過即便是死，下官對他夏元吉一樣不服氣！”
“即便是論才能，下官也自覺不輸於他！”
“憑什麼就因為他有了你這種靠山，就可以一飛衝天？”
“這種事情，下官不服！”
話音一落，程炎熙竟然將官帽都摘了下來。
徹底豁出去了。
夏元吉見狀，趕忙上前求情。
“大人，不可！”
“我與程大人之間，同在戶部為官，更多的是戶部國事上的問題，不涉及其他！”
“還請大人不要為難程大人！”
程炎熙微愣，沒想到夏元吉竟然還給他求情。
其他戶部官員也很意外。
包括胡百川也一樣。
盯著他多看幾眼後，胡百川心中更滿意幾分。
不錯，有前途！
更值得培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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