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老人得知我的情況後,紛紛搖頭歎息,臉上帶著神秘的神情,私下裡議論紛紛。有人說,這肯定是被井裡的冤魂纏上了,那冤魂怨念太重,不肯輕易放過我。還有人建議媽媽,趕緊去請神婆來做法,興許能化解這場災禍。媽媽本是個不信這些鬼神之說的人,但看著我日益憔悴的模樣,心中的擔憂和無助讓她亂了分寸,無奈之下,隻好病急亂投醫,決定聽從老人們的建議,去請神婆。
神婆住在村子的另一頭,是個神秘的女人。她的頭發總是盤得高高的,用一根黑色的木簪固定著,幾縷銀絲從鬢角垂下,更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她的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深陷的眼窩中,一雙眼睛卻透著深邃和銳利,仿佛能看穿世間萬物。平時,她總是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走起路來,長袍隨風飄動,宛如從另一個世界走來的使者。
媽媽帶著誠摯的心意,匆匆趕到神婆家,將我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神婆聽後,臉色變得十分凝重,她閉上眼睛,嘴裡念念有詞,雙手在胸前不停地比劃著奇怪的手勢,仿佛在與某種神秘的力量溝通。過了許久,她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說道:“這孩子確實是衝撞了井裡的冤魂,那冤魂在此地被困多年,怨念極深,如今被這孩子驚擾,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媽媽聽了,嚇得臉色蒼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淚流滿麵地哀求神婆救救我。神婆歎了口氣,伸手扶起媽媽,說道:“罷了罷了,看在你一片慈母心的份上,我就儘力一試。”
神婆跟著媽媽來到我家院子裡,隻見她不緊不慢地從隨身攜帶的布袋裡拿出各種道具,有條不紊地擺起了香案。她先是點燃了三根粗壯的香,插在一個古樸的香爐中,頓時,香煙嫋嫋升起,在空中彌漫開來,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接著,她又在香案上擺放了一些水果、糕點等供品,以及一碗清澈的井水。她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像是在驅趕著什麼。
一切準備就緒後,神婆站在香案前,表情嚴肅而莊重,開始念起了咒語。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古老的歲月中傳來,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隨著她的念咒聲,周圍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原本晴朗的天空,此時也似乎被一層陰霾所籠罩,陽光變得黯淡無光。神婆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她的眼睛緊閉,臉上的表情時而痛苦,時而憤怒,仿佛正在與邪惡的力量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戰鬥。
突然,神婆大喝一聲,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她拿起桃木劍,在空中快速地揮舞著,嘴裡不停地喊著:“冤魂退散,莫要再糾纏這孩子!”那桃木劍在她手中呼呼作響,仿佛帶著一股淩厲的劍氣。緊接著,她又端起那碗井水,朝著四周灑去,嘴裡還念念有詞:“以水為淨,驅邪避災,保這孩子平安!”井水灑在地上,濺起一片片水花,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神婆的做法持續了好一陣子,她的額頭布滿了汗珠,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但她依然咬牙堅持著。媽媽站在一旁,緊張地看著神婆的一舉一動,雙手合十,不停地祈禱著。終於,神婆做完了法事,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對媽媽說:“我已經儘力了,那冤魂的怨念已經被我暫時壓製住,這孩子應該沒事了。”媽媽聽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她連忙向神婆道謝,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說來也奇怪,神婆做完法後,我的燒竟然慢慢地退了。原本滾燙的額頭漸漸變得清涼,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我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媽媽疲憊而又欣慰的麵容,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媽媽見我醒來,激動地抱住我,淚水奪眶而出,嘴裡不停地說著:“孩子,你終於好了,嚇死媽媽了。”從那以後,我的身體逐漸恢複了健康,但那個恐怖的夢境和神婆做法的場景,卻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裡,成為了我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記憶。
時光匆匆,如白駒過隙,那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可每當我回想起那個恐怖的夢境,身體仍會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那口古井,就像一個神秘的符號,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記憶深處,成為我心中永遠無法驅散的恐懼。
從那以後,我對未知的世界多了一份深深的敬畏。我開始明白,在這個廣袤無垠的宇宙中,人類的認知是如此的渺小和有限。我們所了解的,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在那無儘的黑暗中,隱藏著無數我們無法理解、無法解釋的事物。那些未知的存在,或許並不會因為我們的忽視而消失,一旦被觸及,可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
每當夜晚來臨,我望著窗外的黑暗,心中總會想起那口古井和夢中的恐怖場景。我知道,有些恐懼,一旦產生,就永遠無法徹底消除。但這份恐懼,也讓我學會了尊重和敬畏,讓我在麵對未知時,不再盲目自大,而是心懷謙卑。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謎團等待我們去解開,也有太多的未知需要我們去探索。但在探索的過程中,我們應當時刻保持一顆敬畏之心,尊重每一個生命,尊重每一種未知的力量。因為,隻有敬畏,才能讓我們在這個充滿未知的世界裡,找到屬於自己的安全邊界,不至於陷入無儘的恐懼和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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