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那是一個科舉製度登峰造極的時代,也是無數士子命運的轉折點。每一場科舉,都承載著萬千讀書人的夢想與期盼。少參範文,亦是這科舉大軍中的一員,他懷揣著對未來的憧憬,踏上了那充滿挑戰的科舉之路。
這一年,範文滿懷信心地走進考場,渴望在這片考場上證明自己的才華。然而,命運卻與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放榜之日,他的名字並未出現在那金榜之上。科舉落第的沉重打擊,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向他的內心深處。他的世界瞬間崩塌,滿心的希望化為烏有,隻剩下無儘的失落與沮喪。
“唉,我竟如此無用,連科舉這一關都闖不過。”範文獨自一人走在街頭,口中喃喃自語,臉上寫滿了落寞。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與他無關,人們的歡聲笑語在他耳中隻是刺耳的噪音。他覺得自己是個失敗者,無顏麵對家鄉的父老鄉親,更無法麵對自己多年來的努力付諸東流。
歸鄉的路途,本應是充滿期待與喜悅的,但此刻在範文眼中,卻無比漫長而煎熬。他歸心似箭,卻又害怕麵對家鄉的一切,內心的矛盾讓他痛苦不堪。一路上,他快馬加鞭,試圖逃離這令他傷心的地方,可心中的陰霾卻如影隨形。
當趕到關山時,已是四更天。夜色如墨,萬籟俱寂,唯有他的馬蹄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他在嶺上稍作歇息,疲憊的身軀靠在一棵樹上,望著漆黑的夜空,思緒萬千。就在這時,一個衙役模樣的人緩緩走上前來,打破了這壓抑的寧靜。
“您為何在破曉時分來到這裡?”鬼隸的聲音打破了寂靜,在這空曠的山嶺上顯得格外清晰。他的語氣平淡,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對這世間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範文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衙役模樣的人,心中滿是疑惑。他長歎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沮喪與無奈:“我考試落榜,自覺無顏麵對家鄉父老,所以白天不敢路過此地。”說罷,他的眼神黯淡下去,仿佛又看到了那張令他心碎的榜單,以及旁人投來的異樣目光。
鬼隸聽後,微微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平靜地說道:“您日後定會進士及第,還會到郡裡做官,最終做到參政一級,何必如此憂慮呢?”他的話語堅定而有力,仿佛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懷疑。
範文聽後,心中一驚,像是被一道電流擊中。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鬼隸,臉上寫滿了驚訝與懷疑。“我哪能有這般造化?”他苦笑著說道,語氣中帶著自嘲和對鬼隸話語的深深懷疑。在他看來,這簡直是天方夜譚,自己剛剛經曆了科舉落第的打擊,未來一片迷茫,怎麼可能會有如此輝煌的仕途。
範文定了定神,心中的疑惑愈發強烈,他忍不住反問鬼隸:“你又為何會在此處?”他緊緊盯著鬼隸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找到一絲破綻,破解這突如其來的神秘。
鬼隸神色平靜,不慌不忙地回答:“我奉官府之命前往新昌拘捕罪人,聽聞那人就在這山下,所以前來。現在我們一同下山吧。”說罷,他轉身便要往山下走去,那沉穩的步伐仿佛在告訴範文,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可信的。
範文望著鬼隸的背影,心中依舊充滿了疑慮。他不明白這個神秘的鬼隸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又為何對自己的未來做出如此驚人的預言。但此刻,他也彆無選擇,隻能懷著忐忑的心情,跟隨著鬼隸一同下山,踏入這未知的夜色之中,命運的齒輪也悄然開始轉動。
兩人一同往山下走去,夜色愈發深沉,黑暗如濃稠的墨汁,將他們緊緊包裹。寂靜的山林中,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野獸的叫聲,打破這壓抑的氛圍,讓人心驚膽戰。
範文的肚子適時地發出一陣“咕咕”聲,在這安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苦笑著說道:“我實在是餓極了。”那聲音中帶著幾分虛弱,顯然是長時間趕路又未進食,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此時的他,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四肢也變得酸軟無力,每走一步都異常艱難。
鬼隸聽後,微微點頭,轉身走進一戶農家。不一會兒,他便取來一盂粥,遞到範文麵前。範文接過粥,看著那冒著熱氣的粥,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他也顧不上許多,端起粥碗,便狼吞虎咽地喝了起來。那粥的溫度恰到好處,溫暖著他的胃,也驅散了他身體的寒意。
“慢點喝,彆嗆著。”鬼隸在一旁輕聲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看著範文喝粥的模樣,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眼前這個落魄的書生產生了一絲憐憫。
範文喝完粥,長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恢複了些許力氣。他將粥碗遞給鬼隸,感激地說道:“多謝兄台,這粥真是救了我的命。”鬼隸接過粥碗,送回農家,還特意叮囑農戶:“您最好稍作等候,山下有虎,不宜獨自前往。”那語氣嚴肅認真,讓人不容置疑。
農戶聽後,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露出一絲恐懼,連忙點頭稱是。他感激地看了鬼隸一眼,說道:“多謝小哥提醒,要不是你,我這出去可就危險了。”說完,便轉身回屋,關上了門,仿佛那門外的黑暗中隱藏著無儘的危險。
鬼隸從農家出來,與範文繼續前行。一路上,範文的心情漸漸平複,他對鬼隸的身份愈發好奇,卻又不敢多問。而鬼隸則神色平靜,仿佛對這一切都習以為常,他的眼神深邃,讓人捉摸不透。兩人就這樣默默地走著,腳步聲在寂靜的山路上回蕩,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範文緊緊跟在鬼隸身後,心中雖滿是疑惑,但又莫名地信任這個神秘的鬼隸。兩人來到一戶人家門口,那戶人家的大門緊閉,在這漆黑的夜裡顯得格外陰森。鬼隸神色凝重地對範文說:“我要進這戶人家,如果聽到哭聲,我跑你也跟著跑。”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仿佛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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