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的冬天,黑龍江省齊齊哈爾市的一個小農村,被皚皚白雪溫柔包裹,處處洋溢著過年的喜慶氛圍。村子裡的家家戶戶都忙著準備年貨,迎接新年的到來,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年味。
白大哥一家也不例外,他們早早地來到父母家,準備一起熱熱鬨鬨地過個團圓年。一家人圍坐在溫暖的屋子裡,有說有笑,享受著這難得的相聚時光。孩子們在屋裡嬉笑玩耍,大人們則忙著準備年夜飯,廚房裡不時飄出陣陣誘人的香氣。
然而,就在這溫馨的時刻,一個小小的插曲打破了這份寧靜。白大哥年幼的兒子突然鬨起了小脾氣,非要吃棒棒糖,而且還特彆執著,非帶棍的那種不可。家裡雖然有糖塊,但孩子任性起來,怎麼哄都無濟於事,就是哭鬨著不肯吃,嘴裡還不停地喊著:“我要棒棒糖,我要帶棍的棒棒糖!”那哭聲一聲比一聲大,眼淚和鼻涕止不住地流,小臉憋得通紅。
白大哥的父母十分寵溺這個孫子,看著孩子哭得滿臉委屈,心疼得不行。奶奶連忙把孩子抱在懷裡,輕聲哄著:“乖孫子,彆哭彆哭,爺爺這就讓爸爸去給你買。”爺爺也在一旁附和道:“對,對,讓你爸爸去買,咱要多少有多少。”在老人的疼愛與堅持下,白大哥無奈,隻好披上那件厚重的大棉襖,戴上棉帽子,準備出門去滿足孩子這小小的願望。
一打開門,刺骨的寒風裹挾著大片大片的雪花撲麵而來,打在臉上生疼。外麵的世界已經完全被大雪覆蓋,整個村莊仿佛被一層厚厚的白色棉被包裹著,靜謐而又美麗。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在昏黃的路燈映照下,宛如一群翩翩起舞的精靈。白大哥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打破了夜晚的寧靜。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積雪的深厚,寒冷的空氣順著領口直往衣服裡鑽,凍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村裡唯一的小賣店在村子的另一頭,平日裡這段路程不算遠,但在這冰天雪地的夜晚,卻顯得格外漫長。白大哥頂著風雪,艱難地前行著,心中默默念叨著快點買完回家,彆讓家人等急了,也彆讓孩子等太久。
買好棒棒糖後,白大哥將其小心地揣進棉襖內兜,用手緊緊護住,生怕被風雪吹壞。他轉身踏上了回家的路,此時的雪似乎更大了,風也愈發猛烈,吹得他幾乎睜不開眼睛。
四周一片寂靜,隻有他踩在雪地上發出的“咯吱咯吱”聲和呼嘯的風聲相伴。白大哥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心中盼望著能快點回到溫暖的家中。走著走著,離老遠,他看到前麵不遠處出現了兩個人影。在這冰天雪地、萬籟俱寂的夜晚,這兩個人影的出現顯得格外突兀,就像一幅原本和諧的雪景畫中,突然被添上了兩個格格不入的元素。
白大哥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放慢了腳步,眼睛緊緊盯著那兩個人影。隨著距離逐漸拉近,他發現這兩個人的行為舉止十分怪異,走路的姿勢飄飄忽忽,完全不像是正常人在雪地裡行走的樣子,仿佛是被無形的絲線牽引著,又像是在隨風飄動。
這種異樣的感覺讓白大哥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下意識地躲到路邊的苞米垛後麵,想要看個究竟。當那兩個人影走近時,借著微弱的月光,白大哥隻覺頭皮發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瞬間凝固了。他清楚地看到,那兩個人的腳竟然懸浮在半空中,離地至少有五公分,就那樣“飄”著向前移動,所過之處,雪地上竟沒有留下任何腳印。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們身上穿的竟然是夏天的衣服,單薄的衣衫在這冰天雪地的寒冬臘月裡,顯得格格不入。白大哥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他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發出一點聲音。仔細看去,這是一男一女,男的身形高大,女的較為嬌小,他們的麵容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就在白大哥驚恐不已的時候,那兩個人竟然開口說話了。男的聲音低沉沙啞,仿佛是從地底下傳來的:“我在下麵遭了這麼長時間罪,明天終於能轉世投胎了。今天晚上是最後回家看一眼。”女的聲音尖細而縹緲,如同寒風中的嗚咽:“我也是,等了三十多年,罪沒少遭。今天我也和你一樣,明天咱倆可能一前一後投胎。”
聽到這番對話,白大哥隻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到頭頂,他的雙腿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他不敢再多做停留,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轉身連滾帶爬地朝著家的方向跑去。在雪地裡,他的腳步慌亂而踉蹌,深一腳淺一腳,好幾次都差點摔倒。紛飛的大雪不斷地打在他的臉上,冰冷刺骨,但他卻渾然不覺,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趕緊回家,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白大哥連滾帶爬地衝進家門,“砰”的一聲用力關上了門,仿佛這樣就能將外麵的恐怖世界隔絕在外。他背靠在門上,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口呼吸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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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上寫滿了恐懼,雙眼圓睜,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慌亂,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浸濕了他的棉衣。頭發被汗水和雪花浸濕,淩亂地貼在臉上,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家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紛紛圍了過來。父母焦急地看著他,母親的眼神中滿是擔憂,嘴裡念叨著:“兒子,你這是咋啦?出啥事了?”妻子也快步走過來,雙手緊緊抓住白大哥的胳膊,聲音帶著顫抖:“你快說呀,到底發生什麼了?可彆嚇我們!”年幼的兒子被大人們緊張的情緒感染,原本還因為沒吃到棒棒糖而哭鬨,此刻也乖乖地閉上了嘴,躲在奶奶身後,隻露出一雙大眼睛,怯生生地看著爸爸。
白大哥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他的嘴唇顫抖著,結結巴巴地將自己在雪夜的恐怖遭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沙啞,每說一個字都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在講述的過程中,他的眼神中不時流露出驚恐的神色,身體也忍不住微微顫抖,仿佛那兩個鬼魂還在他眼前飄蕩。
家人聽後,也都感到毛骨悚然。母親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手下意識地捂住嘴巴,眼中滿是恐懼;父親眉頭緊鎖,表情凝重,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妻子緊緊地抱住白大哥,身體也在微微顫抖,仿佛這樣就能獲得一些安全感;年幼的兒子雖然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但看到大人們如此害怕的樣子,也嚇得緊緊抱住奶奶的腿,眼眶中蓄滿了淚水,隨時可能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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