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長沙市坡子街皮影_全國各地恐怖民間故事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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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章 長沙市坡子街皮影(1 / 1)

長沙的雨總帶著股揮之不去的潮氣,黏在衣領上,像誰的手指輕輕勾著。我攥著傘柄站在坡子街口時,糖油粑粑的焦香混著臭豆腐的鹵味飄過來,可鼻腔深處卻隱隱纏著絲極淡的黴味——像舊書堆裡藏了半塊受潮的胭脂。

“妹佗,住店不?”穿藍布衫的老板娘倚著“老長沙民宿”的木招牌,銀鐲子在腕上晃出細碎的響,“頂樓那間能看見火宮殿的戲台,就是……晚上彆開後窗。”

我是來長沙采民風的編劇,專找老街區的故事。這棟民國時期的磚木小樓藏在坡子街最裡頭,樓下是賣刮涼粉的攤子,二樓以上住人。拎著行李箱踏上樓梯時,木板發出“吱呀”的呻吟,牆麵上貼著泛黃的舊海報,是1943年“玉春班”的皮影戲廣告,畫裡穿鳳冠霞帔的女子眉眼彎彎,手裡卻捏著片染血的皮影。

“那是蘇玉娘。”老板娘端來熱水時,瞥見我盯著海報的眼神,聲音忽然低了些,“當年紅遍長沙的皮影花旦,後來……就沒了。”

我住的房間果然能看見火宮殿的戲台,隻是中間隔了片老茶館的屋頂。茶館門楣上“福安茶社”四個字漆皮剝落,後院的老槐樹歪歪扭扭,枝椏上掛著個褪色的紅燈籠,風一吹就晃得厲害。當夜我寫劇本到子時,忽然聽見樓下傳來胡琴的聲音,咿咿呀呀的,調子是早失傳的《遊園驚夢》。

推開後窗往下看,福安茶社的戲台竟亮著燈。昏黃的燈泡懸在台中央,照得台上的皮影架格外清晰,可台下空蕩蕩的,隻有個穿灰布衫的老人坐在第一排,背對著我,手裡的拐杖頭是銅製的,映著燈光泛冷光。更詭異的是,戲台上根本沒人操縱皮影,那隻畫著蘇玉娘模樣的皮影卻自己動著,水袖一甩,竟朝我這邊望過來。

“啪嗒”一聲,胡琴斷了弦。老人緩緩轉頭,我看見他的臉——根本沒有眼睛,兩個黑洞洞的窟窿裡爬著蛆蟲,嘴角卻咧開個僵硬的笑。我猛地關窗,後背抵著牆喘粗氣,再看窗外,戲台的燈已經滅了,隻有那隻紅燈籠還在晃,像顆滴血的眼睛。

第二天一早,我去問老板娘昨晚的事。她正往刮涼粉裡加蒜末,聽見“福安茶社”四個字,手裡的勺子“當啷”掉在碗裡:“你看錯了!那茶社閉店三十年了,戲台早塌了一半,哪有人唱戲?”

我不信,中午繞到茶社後門。鏽跡斑斑的鐵門鎖著,鎖孔裡塞滿了枯草,牆頭上的瓦礫碎得厲害。透過門縫往裡看,戲台果然破敗不堪,台板上長著半人高的野草,哪有什麼燈泡和皮影?可當我轉身要走時,門後忽然傳來“咚”的一聲,像是有東西撞在門板上,緊接著,一隻蒼白的手從門縫裡伸出來,指甲縫裡沾著黑泥,手裡捏著片皮影——正是海報上蘇玉娘的模樣。

“啊!”我踉蹌著後退,那隻手卻突然縮了回去,隻留下皮影落在地上。我撿起來看,皮影的布料是真絲的,摸上去卻像冰一樣涼,背麵用朱砂寫著個“替”字,墨跡還透著濕意。

“後生仔,快把那東西扔了!”賣臭豆腐的王嗲嗲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手裡的鐵勺還滴著油,“那是蘇玉娘的皮影,沾不得!”

他說,1943年中元節,福安茶社唱《霸王彆姬》,蘇玉娘的皮影剛耍到虞姬自刎,台下突然有人喊“抓漢奸”。混亂中,蘇玉娘被人推上戲台,頭撞在皮影架上,血流了滿台。後來有人說,她是被冤枉的,死前攥著自己的皮影,說要找替死鬼,不然魂魄永遠困在戲台上。

“前幾年有個大學生不信邪,撿了茶社裡的皮影,第二天就被發現吊在老槐樹上,手裡還捏著那片皮影,舌頭伸得老長。”王嗲嗲往我手裡塞了塊臭豆腐,“快吃點熱的壓驚,今晚彆再看那茶社了。”

可我偏要查清楚。當晚,我帶著相機蹲在茶社對麵的巷子裡。子時一到,茶社的燈果然又亮了,這次我看得清楚——戲台上站著個穿紅衣的女子,長發垂到腰際,背對著我操縱皮影。胡琴聲再次響起,還是《遊園驚夢》的調子,隻是這次多了個女子的唱腔,柔得像水,卻透著股說不出的冷。

我悄悄繞到前門,發現鐵門竟開著條縫。推開門走進去,腳下的雜草發出“沙沙”的響,戲台的燈光越來越近,那女子的唱腔也越來越清晰。走到台邊時,我猛地抬頭——那女子根本沒有臉,脖子以上是空蕩蕩的,隻有長發在風裡飄著,手裡的皮影卻還在動,水袖掃過我的臉頰,涼得刺骨。

“你來了。”女子突然開口,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我等了八十年,終於有人肯來陪我了。”

我轉身要跑,卻被什麼東西纏住了腳踝。低頭一看,是戲台板下伸出來的手,密密麻麻的,全是蒼白的手指,指甲縫裡沾著黑泥,和我昨天看見的一模一樣。那些手往上爬,纏住我的腰,我的胳膊,把我往戲台中央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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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拚命掙紮,相機掉在地上,鏡頭摔得粉碎。這時,巷口傳來拐杖敲地的聲音,王嗲嗲舉著個桃木劍跑進來,劍上纏著紅繩,還掛著片曬乾的艾草:“蘇玉娘!休得害人!”

他把桃木劍往戲台中央一插,頓時冒出股黑煙,那些纏在我身上的手“滋啦”一聲縮了回去,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味道。紅衣女子發出一聲尖叫,身體開始變得透明,手裡的皮影掉在地上,瞬間化成一灘黑水。

“快走!她還會回來的!”王嗲嗲拉著我往外跑,出門時我回頭看,茶社的燈滅了,戲台又恢複了破敗的模樣,隻有那把桃木劍還插在台中央,劍身上的紅繩在風裡飄著。

第二天,我收拾行李離開坡子街。老板娘把退我的房錢塞在我手裡,又給了我個布包:“這裡麵是開福寺求的符,你帶著,彆再回來了。”

坐上去火車站的公交車時,我打開布包,裡麵除了符紙,還有張泛黃的照片——是1943年玉春班的合影,第一排中間的蘇玉娘眉眼彎彎,手裡捏著片皮影,而她身邊站著的男人,竟和王嗲嗲長得一模一樣。

車窗外,坡子街的老房子漸漸遠去,糖油粑粑的焦香還飄過來,可我卻覺得那股黴味又纏上了我。低頭一看,行李箱的拉鏈縫裡,竟夾著片皮影——還是蘇玉娘的模樣,背麵的“替”字,墨跡鮮紅,像剛寫上去的。

三個月後,我在電腦上看到新聞:長沙坡子街福安茶社拆遷時,工人在戲台地下挖出八具骸骨,全是年輕女子,每具骸骨的手裡都捏著片皮影,背麵用朱砂寫著“替”字。而拆遷隊的負責人說,施工前一天,有個穿藍布衫的老人來送過桃木劍,說要鎮住底下的邪祟,可第二天再找,卻沒人知道有這麼個老人。

我關掉電腦,看向窗外。樓下的路燈下,站著個穿紅衣的女子,長發垂到腰際,手裡捏著片皮影,正朝我這邊望過來。風一吹,窗簾晃動,我看見她的臉——根本沒有眼睛,隻有兩個黑洞洞的窟窿,嘴角卻咧開個僵硬的笑,和我在茶社裡看見的一模一樣。

當晚,我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站在福安茶社的戲台上,手裡捏著片皮影,穿鳳冠霞帔,台下坐著密密麻麻的人,全是沒有眼睛的骷髏,王嗲嗲坐在第一排,手裡的拐杖頭是銅製的,映著燈光泛冷光。胡琴聲響起,我開始唱《遊園驚夢》,調子柔得像水,卻透著股說不出的冷。

醒來時,枕頭邊放著片皮影,是蘇玉娘的模樣,背麵的“替”字,墨跡還透著濕意。窗外的雨又下了,潮氣黏在衣領上,像誰的手指輕輕勾著,而樓下,傳來了胡琴的聲音,咿咿呀呀的,正是《遊園驚夢》的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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