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小九苦澀一笑，將過往的種種，挑其重點對無涯簡明扼要地講述了一遍。
無涯不禁怒從心起，同門之誼竟然抵不過虛妄名利？
如此卑劣小人，枉有一身強橫道法了。
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看了看林小九，又看向簡單小老頭兒，說道。
“我突然間想到一種可能，你們覺得那個石堅，會不會用這種方法一直苟活至今呢？”
簡單小老頭兒與林小九對視一眼，隨即二人異口同聲地看向無涯，問道。
“什麼方法？”
無涯沉聲回道。
“吞噬換皮！”
“吞噬換皮？”
一直聽著他們談話的三小隻與林天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林小九一時間沒能理解更深層的意思，於是虛心向無涯請教。
“無涯道友，你能不能詳細地說一下，這是何意？”
無涯耐心地解釋道。
“吞噬換皮這是一種極其陰損的邪術，起源於東瀛。按照你說的，連地府的生死簿都沒有了他的記載，可他卻依然存在於世，那麼我想到的就是這種邪術才能做到。”
“吞噬換皮，就是在他肉身死亡之際，他的靈魂破體而出，找到合適的寄生體，將其原本的靈魂吞噬，霸占其肉身。如此反複，便可達到如今的情況！”
“所以，本來的石堅就是死了，雖然靈魂存在，可他卻在第一時間吞噬了彆人的靈魂，那麼就相當於他已經不是單純的石堅了，變成了石堅與其他人的混合體。”
“呃……通俗的來講，雞蛋就是雞蛋，但是裡麵加了大蔥，它就變成了大蔥跟雞蛋，裡麵再加入韭菜，它又變成韭菜、大蔥跟雞蛋等等等等……”
“加的東西越雜，原本的雞蛋含量顯的越少。到最後，所有東西將其蓋住了，那麼就仿佛原本的雞蛋從來沒有存在過。”
“但是這種邪術最厲害的一點就是，無論吞噬掉多少靈魂，它的本質與思想永遠屬於一開始第一位施法的那個人！”
大家再次駭然，這跟大鬼吃小鬼還有著差彆。厲鬼將遊魂吞噬了，它是變強大了沒錯，但它到底是沒有實體，有些事做起來還是會有阻礙。
但這種吞噬換皮的邪術卻是實體真實存在的，所以石堅這麼多年才會有能力做出了這麼多壞事。
若他的是魂體的話，那麼這件事兒可就簡單多了。林小九跟七爺八爺提一嘴的話，還不分分鐘鎖定他的位置，直接拿下了？
不過林小九倒也為之咋舌，他此時此刻心中是無比的憤怒，他壓抑著怒火冷聲開口。
“先是南洋邪術，現在又是東瀛邪術！好，很好！無論耗費多少精力，我一定要抓住他，並且我要親手將他抹殺！”
林小九拳頭攥得咯吱作響，可以想見，他此刻暴怒的心情！
無涯不自覺地咳嗽兩聲，顯然是內傷所致。簡單小老頭兒連忙起身，抬手替他拍背的瞬間，一股精純的道法力悄然輸送到無涯的體內。
然而無涯是什麼修為，他豈會感覺不出來？他衝著簡單小老頭兒感激地一笑，遂轉頭看向林小九，說道。
“一眉道友，我龍虎山有一尋蹤秘法，或許可以一試！”
“不可，如今你都成這個鬼樣子了，還使用什麼秘法？”
簡單小老頭兒直接拒絕出聲，可剛說完，他就尷尬住了。他不好意思地看向林小九。
“小九老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