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樓眯了眯眼,從側麵以極快的速度竄了出去,飛起一腳直接踹向張日山的心口。
這狗東西作為叛族之人,碰到族長和夫人不想著請罪,居然轉身就跑。
當年囚禁族長的事情還沒開始算賬,如今更是無法無天了,讓人看著就生氣。
而且還敢攻擊客哥的老婆,膽子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抗不抗揍。
張海樓越想越生氣,所以這一腳的力氣極大,如果被踢中不死也是半殘。
既然目中無人,那就要做好死在這裡的準備,張家不需要叛徒。
張日山臉色一變,側身往旁邊跳開,以一個極其猥瑣的姿勢堪堪躲過這一擊。
他看著麵前這人標誌性的手指,還以為是來找自己算賬的,頓時覺得心如死灰。
但是佛爺的事情沒有完成,哪怕再難也不能死在這時候。
張日山知道不能戀戰,甩出腰上所有的暗器之後,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但張海樓的速度更快,直接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往後狠狠一帶。
張日山因為慣性,整個人被砸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這還隻是開胃小菜,張海樓快步上前一個標準的擒拿,將人死死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有些氣不過,往張日山身上打了兩拳,嘴裡罵罵咧咧道:“狗東西,我讓你跑。”
“張家有你真是家門不幸,回去我就讓族長給你除族,留著也是個禍害。”
“你他媽不是很能耐嗎,看見誰都敢動手,老子直接廢了你。”
張海樓一邊說一邊揮拳,力氣開始有點控製不住,把人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他情緒逐漸上頭,最後居然往太陽穴招呼過去,想把人直接打死在這裡。
吳悠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張海樓,彆臟了自己的手,回來吧。”
“這人根本跑不掉,蠢是蠢了點,好歹也算同宗同源,何必生那麼大的氣。”
“你現在把人弄死,回頭我還要找人處理屍體,實在氣不過明天拿去喂蛇就行了。”
張海樓抬起頭笑眯眯地應了一聲“好”,隨後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他用腳踢了踢張日山的大腿:“還不趕緊起來,等著我求你嗎。”
“張家人的身體構造,我比你更加清楚,剛才那幾拳根本不致命。”
“那姑奶奶你也敢丟匕首,回去之後客哥非得弄死你不可。”
張日山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有些艱難地爬了起來,隨後一言不發往回走。
這群本家嫡係來得太快,自己根本沒有做好準備,看來佛爺的事情希望非常渺茫了。
但是他們沒有下死手,那就證明一切還有機會,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能放棄。
張海樓跟在後麵搖了搖頭,好言難卻該死鬼,這人已經完全魔怔了。
他沒有叛逃出張家之前,麒麟血的濃度非常高,作為本家人接受的都是最好教育。
人死不能複生這件事,他從三歲開始就知道了,但依舊是清醒地沉淪。
張起靈拉著吳邪站在一旁,看著麵前的鬨劇無動於衷,甚至連眼皮都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