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翻看著艾瓦遞過來的資料,越看眉頭皺的越緊,看到最後,出現了一張邀請函和兩張照片。
邀請函解雨臣十分熟悉,這款式,還有這暗底的花紋,明顯就是新月飯店的。
至於那兩張照片,其中一張在一個鬼氣森森的地方拍的,裡麵那個女人恐怖的長發,慘白扭曲的人臉從天花板上倒掛下來,活脫脫一個鬼片現場。
而另外一張照片,看樣子是在一處守衛森嚴的實驗室裡,實驗台上躺著一個女人,渾身插滿了管子,臉色蒼白。
解雨臣仔細對比了一下,兩張照片上的人,居然都是霍玲。
思索片刻,解雨臣放下這兩張照片,輕輕捏著那張邀請函看向吳邪:“這是什麼意思,你也要拍賣鬼璽?”
吳邪輕輕笑了一下:“我們傳出風聲不過半個小時,新月飯店就送來了這張邀請函,上麵明晃晃寫著我的名字。”
“難道這不是有人想用鬼璽設局,想引我們入局嗎?”
“退一萬步來講,鬼璽明明是我家小哥的東西,他們趁我家小哥受傷,記憶不全,個個都欺負他,拿他的東西去拍賣,我不應該拿回來嗎?”吳邪說到這裡,滿臉氣憤。
解雨臣和黑瞎子眼角都抽動起來,誰能欺負張起靈?
渾身肌肉,整個人就是一個法外狂徒,居然還有人能欺負他?
沒有理會吳邪那神經質的話,張海客拿起桌上的兩張照片輕笑:“我們張家的東西可不是這麼好拿的。”
解雨臣緊皺著眉頭,看著張海客:“你的意思是,這件事霍家背後也插了一手?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吳悠淡淡開口,打斷了原本張海客要說的話:“小花,你八歲當家,不要告訴我,你一點察覺都沒有。”
“霍老太太勞師動眾找了二十多年的女兒,被我哥隨隨便便在療養院就碰到了。”
解雨臣看著吳悠:“你的意思是,霍老太太打著尋找愛女的名頭,實際在尋找長生之法?”
隨後揉了揉眉心說道:“不對,你說的不對,會不會是霍老太太也收到了錄像帶,所以才想著去查?”
吳悠搖了搖頭:“尋找長生和女兒,這其實並不衝突,而且她老了,已經等不及了。”
隨後又歎了口氣:“小花,資料你也看了,她不會放棄張家古樓的行動,我也不會改變我們的計劃。”
解雨臣坐直身體,眼睛看著吳悠:“那按照悠悠姐的意思是………?
吳悠毫不退讓和他對視著:“霍老太太執意進入張家古樓,奈何途中深受重傷,最後慘死古樓。”
看了看解雨臣,吳邪開口說道:“小花,我們也算從小一起長大,資料既然給你看,選擇權在你。”
解雨臣看著吳家兄妹兩個,眼睛微眯:“那我要是選霍家呢?”
吳悠笑了笑,渾身的氣勢陡然一變:“小花,我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到時候就隻能讓艾瓦跟你過過招,讓你分身乏術了。”
艾瓦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解當家,到時候請多多指教了!”
在場眾人都沉默了下來,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辦法回頭,網已經撒下了,就不能為了一個人半途而廢。
吳邪張了張口,看著有些劍拔弩張的兩人,想說點什麼,勸勸小花。
但他自己站在小花的角度想了想,跟霍秀秀情同兄妹,兩家關係密切,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如果真走到最後一步,那隻能和小花秀秀說聲抱歉了,他站自己妹妹這邊。
張起靈和張海客無所謂,他們兩個和背後的家族,天然就站在吳家這邊。
胖子嘴裡吃著草莓,他是最不擔心的,他跟天真和妹子還有小哥的感情自然不用多說。
比起兩家決裂,他更擔心天真會心軟,畢竟再怎麼訓練,人還是那個人,內裡沒變。
黑瞎子隱藏在墨鏡後麵的眼睛眯了眯,嘴角依舊掛著笑容,他直覺告訴他,這個問題回答不好,到時候兩家可不是決裂那麼簡單了。
此時的解雨臣低垂著眉眼,突然笑了起來:“按照你們的計劃,讓秀秀接手霍家吧”
吳悠一笑:“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了!”
吳邪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到時候霍家亂起來,你解家也不太平,你要做好準備了。”
解雨臣聞言,抬頭看向吳邪:“我現在是真的有點相信,你之前收複長沙盤口的小道消息了。”
吳悠搖了搖頭:“你們不要對我哥印象那麼刻板,耳濡目染了二十多年,他隻是天真,又不是傻!”
隨後看著身旁的張海客:“你是送塌肩膀去香港,還是留下來?”
張海客拉了拉吳悠的手:“我留下來,香港有張海樓和張海杏帶著他。”
胖子左右看了看,嚷嚷起來:“那行,事情談妥了,胖爺現在餓得夠嗆,一起吃點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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