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的祠堂坐落於村子的正中間,老宅離得並不遠,兩個人很快就到門口。
祠堂的大門是厚重的木質結構,門環是銅製的,呈獸頭形狀,威風凜凜的模樣透著一股威嚴。
吳悠後退了兩步,以守衛的姿態站在哥哥後麵。
今天算是哥哥正式在族人麵前立威,自己可不能喧賓奪主。
吳邪側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兩個人就這樣一起走了進去。
祠堂的兩側是長長的回廊,回廊的牆壁上掛著一些陳舊的字畫,不過由於年代久遠,畫麵已有些模糊。
兩個人穿過門廳,到達了大殿,殿中擺放著吳家曆代祖先的牌位,牌位的顏色已變得有些暗沉,上麵的字跡卻依舊清晰可辨。
吳老爺子坐在主位上,張起靈和張海客站在他身後,吳一窮夫婦和吳二白還有其他旁支坐在下首。
祠堂裡寂靜無聲,嫋嫋青煙從中間的香爐裡緩緩升起,氣氛十分莊重肅穆。
吳悠走了進去,麵對沉重的氣氛毫不在意,朝著張海客眨了眨眼睛。
張海客頓時喜笑顏開,用嘴型無聲說道:“老婆,愛你。”
吳悠扭頭看向一邊,差點沒忍不住笑出來。
吳邪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這妹妹不能要了,祠堂裡麵調情,老祖宗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
看著在場的人都不說話,吳悠環視一圈:“怎麼?這是要審犯人嗎?”
祠堂裡的眾人互相對視一眼,依舊鴉雀無聲。
一位老者隱晦地看了看吳邪,眼裡的鄙視一閃而過,被眼尖的吳邪一眼就看到了。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七叔公,好久不見,看起來你身體很硬朗。”
七叔公一愣,不陰不陽回道:“哪裡,哪裡,你們嫡係一脈相承,我可比不上你爺爺。”
吳悠眯了眯眼,看來就是他了,被丟出來當探路先鋒的蠢貨。
吳老爺子擺了擺手:“今天你們都在,吳家以後小邪當家,你們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和他說。”
“我人老了,從今往後不會再管家族裡麵的事情。”
其他旁支心中一喜,老爺子不管事,他們再怎麼說也是長輩,還怕壓不過一個小娃娃嗎?
看來老天爺都站在自己這邊,今天估計會收獲頗豐。
有幾位叔伯卻不敢這麼想,就想著趕緊完事,趕緊走。
他們當年跟著去過一趟巴乃,今天坐在這裡,純粹是被趕鴨子上架的。
這兄妹兩個,沒一個省油的燈,要人脈有人脈,資源有資源,他們拿什麼跟人家爭。
當家的沒有後代,人家還有一個妹妹,直接過繼又不是什麼大問題。
這些傻子還以為抓到了把柄,真是人蠢沒藥醫,坐在一起都嫌掉價,但願等下不要連累他們。
吳悠眯著眼睛打量在場眾人,一部分人還真是會異想天開,眼底的貪婪讓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她衝著吳二白說道:“二叔,爺爺奶奶累了,麻煩您扶他們下去休息一下。”
“今天這事,交給我和哥哥解決,您和我爸媽都回去吧。”
吳二白看了一眼侄子侄女,輕輕點了點頭,招呼自己大哥大嫂,扶起老爺子往外走去。
今天這場麵,估計要見血,他們這些老一輩在這裡,孩子估計放不開。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吳邪輕笑一聲,坐到了吳老爺子的位置上。
吳悠也坐到了哥哥旁邊,摸了摸手上的珠串,一臉毫不在意的模樣。
張起靈和張海客上前一步,分彆給吳邪他們倒了一杯茶,隨後又站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