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等人在酒店待了三天,第四天一大早,一個夥計急匆匆找上門。
他滿臉焦急,讓眾人趕緊前往二叔手下的盤口,有緊急情況。
吳邪幾人互相對視一眼,這是下一個計劃又要開始了。
他們跟著夥計到達盤口門前,抬頭就看到了房簷飛簷上插滿了香。
這是有手下死了,而且看香的數量,還死了不少。
這種情況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他們到底找到了什麼地方,居然有那麼嚴重的傷亡情況。
吳邪站在門前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抬腳走進了盤口的院子裡。
整個院子裡都是破爛的裝備,一群手下精神萎靡地站在兩邊。
看著進來的吳邪,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空氣中仿佛彌漫著悲傷的氣息。
吳二白從內屋走了出來,沉聲說道:“你跟我進來。”
吳邪恍若未聞,站在院子裡環視一圈,沒有發現小哥和瞎子的身影。
他的心沉了下去,冷聲問道:“小哥他們呢?”
“怎麼就你們幾個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在場眾人鴉雀無聲,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很明顯,自己二叔下了封口令。
吳悠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先進去吧,問他們哪有問當事人清楚。”
“你彆忘了小哥身上帶的東西,他沒那麼容易死的。”
吳邪閉了閉眼,抬腳往裡屋走去,看來二叔這是要拿小哥他們給自己下套了。
吳二白看了吳悠和胖子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關上房門,坐到了主位上。
他抬手給吳邪倒了一大杯茶,冷聲說道:“張起靈和黑眼鏡死了。”
“他們這次發現了一個很詭異的地方,院子裡都是僥幸活著回來的人。”
吳邪聽聞這個噩耗,身子一下就軟了下去,仿佛晴天霹靂一般。
他靠在椅背上沉默了很久,突然冷笑一聲:“空口無憑,你說死了就死了,怎麼可能?”
“既然人死了,那屍體呢?活要不見人,死不見屍,您覺得可信嗎?”
吳二白看了他一眼:“你冷靜點,這隻是理論上的,誰都沒有親眼看到。”
“我們不是不想救他們,隻是要救他們,會犧牲更多的人。”
“這些夥計的命不是我的,我不能替他們做主,讓他們白白去送死。”
吳邪搓了一把臉:“那行,你吳二白做不了主,那我來,接下來的事情我會直接參與。”
“他們去的那個地方,我親自下去救人,就算是死,我也要會把屍體給帶出來。”
吳二白一拍桌子:“我告訴你這個消息,不是讓你胡鬨的。”
“他們和你非親非故,去了就等於沒命,你把你的父母置於何地?”
“你早不死晚不死,現在死了,你的父母怎麼辦,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吳邪把桌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擲,眼眶都紅了。
他聲音有些哽咽:“誰說小哥跟我非親非故,那是我男人,難道我不應該救他嗎?”
“他可以死在任何一個地方,但是不能悄無聲息死在一個角落裡,我一定要把他帶出來。”
“我做的事情當初不阻止我,為什麼現在又要拿父母來壓製我?”
吳二白指著他的手都在哆嗦:“你,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