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有些不理解,做他們這行的,腦袋都是彆在褲腰帶上。
這行來錢快,意外也是無處不在,如果技不如人死在了半路上,那就得認命。
江子算為什麼那麼恨自己哥哥?哥哥那個狗膽子,應該不會主動殺人才對吧。
他要是有這個狠心,這些年也不會把自己作踐成這樣。
胖子看著吳邪蔫吧的樣子,怒氣蹭一下就冒了上來。
他指著江子算罵道:“你少把什麼事情都怪在天真頭上,阿寧那娘們死的時候,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小哥當時也在場,我也在場,你彆柿子挑軟的捏!專門欺負天真好說話。”
“當年在海底墓裡,要不是天真不計前嫌把她帶出來,那娘們早就死了,我還你大爺!”
胖子那個氣啊!這些年天真的愧疚就沒少過,什麼破事都怪在他頭上。
現在更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要找他複仇,難道就因為他好欺負嗎?
江子算冷哼一聲:“我姐姐人都死了,現在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已經沒有反駁的餘地。”
“她跟著你們出去,最後她死在了那裡,你們卻活著回來了,難道就沒有一點問題嗎?”
吳悠聽完心裡咯噔一下,這下有人更加想不開了。
她側頭瞥了一眼呆立在原地的哥哥,那副樣子一看就是鑽了牛角尖。
這種性格真的很容易被算計,因為重情義,根本不用彆人多做什麼,稍微引導一下就能成功。
難怪他身體一直都不好,鬱結於心,平時又喜歡傷春悲秋,簡直就是心病難醫。
吳悠揉了揉眉心,轉頭看向江子算:“你姐姐是做什麼的,你應該是知道吧?”
“我們這一行的人,能得到善終的很少,大部分人都是死在路上,寧小姐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結果。”
“你不怪裘德考,不怪那些咬死她的蛇,怪我哥哥這個旁觀者,憑他好欺負嗎?”
“你姐姐跟我哥哥沒有任何關係,他們的陣營不同,救她是情分,不救是本分,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江子算黑著臉不吭聲,姐姐死在塔木陀,憑什麼吳邪能活著回來。
姐姐之前那麼多次任務都沒事,偏偏那次收到了吳邪的錄像帶就出了事,這一定有著某種關聯。
自己說的話沒有任何問題,跟吳邪待在一起的人,現在還有幾個活著的,全都死光了。
張海樓帶領著張家人站在一旁,這些事情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張家人不會討論是非對錯,他們隻看中結果,這種嘰嘰歪歪的辯論,在張家絕對不可能發生。
哪裡來的那麼多誰對誰錯,直接殺了不就行了,說多都是浪費時間。
張海客拉了拉吳悠,示意她看向一旁的吳邪,那人正白著一張臉,顯然又陷入了某種情緒中。
吳悠真是有點頭大,張起靈怎麼不在,要是他在就好了。
自家哥哥這副模樣,隻有他來最管用,保證藥到病除。
她歎了口氣,上前給了吳邪一個腦瓜崩:“哥,你又陷入思維怪圈了。”
“你這種幸存者綜合症什麼時候才能好,做這行的,死得人還少嗎?”
“這麼多年你真是白混了,區區幾句話就能讓你愧疚,如果真能救他們,樂山大佛應該讓你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