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一步三回頭,看著哥哥晃晃悠悠跟在自己後麵,她都恨不得把人直接背過去算了。
以前光顧著練膽子,居然忘記練一下他的平衡力,現在他走的每一步看起來都很困難。
之前走路就喜歡平地摔,後來被張起靈加練了一段時間,看起來好了不少,但是那都是安慰人的。
那都是看著表麵光的功夫,張起靈舍不得下狠手,哥哥開始哼哼唧唧他就沒招,慣得都沒邊了。
早知道就讓黑瞎子來教了,之前在重啟的時候,看起來學習成果非常不錯。
張海客走在最後更是看得眼睛疼,大哥不說二哥,族長慣著,悠悠還不是一樣慣著。
每次訓練到一定程度,這兩個人都是大誇特誇,恨不得把大舅子誇成絕世天才,偏偏那人還真信了。
現在到檢驗真功夫的時候就原形畢露,前麵那個夥計都比他靠譜。
吳悠和張海客對視一眼,兩人的目光同時看向夾在中間的吳邪,眼裡不約而同閃過一絲憂慮。
池子裡還有東西在蟄伏,這要是掉下去,那真是送菜上門了。
吳邪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但是他也不想這樣啊,現在腳下隻有一根拇指粗細的繩子。
哪怕它再結實也隻是一根繩子,正常人走在上麵都會怕的吧。
偏偏自己身邊這群牲口,一個個跟猴子成精似的,走在上麵如履平地,看起來沒有任何影響。
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看著下麵等著開飯的怪物,腿不抖才真是有問題。
軍師從來不上現場,自己能練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整個墓室都是吸光材料,張起靈拿著手電在對麵半天照不到人,臉上都帶了幾分焦躁不安。
血池裡的怪物有著已經在輕微抖動,再不過來就來不及了。
吳悠在張起靈和芝麻擔憂的眼神中慢慢走了過來,有點類似於萬眾矚目的出場。
她步伐輕鬆,仿佛走在繩子上和地麵上沒有任何區彆,時不時還要回頭看一眼。
此時離岸邊已經非常近了,吳悠看著哥哥實在害怕,想著自己先下去再接住他。
看了看岸邊的距離,一個縱身直接跳到了岸上,腳踩在實地上的時候,她忍不住微微鬆了口氣。
其實並沒有看起來那麼輕鬆,踩繩子和踩地麵還是有一定區彆的。
張起靈此時卻臉色一變,目光緊緊盯著吳悠的身後。
池子裡的血水正在咕咚咕咚的冒著小氣泡,他抬頭看著還在繩子上顫顫巍巍的吳邪,眼裡止不住的擔憂。
現在離岸邊有一段距離,以吳邪的身手絕對跳不過來,池子裡的東西快要醒了。
張起靈想上去把人帶過來的,但是以自己的體重,跳上繩子的瞬間一定會引起小範圍的抖動。
吳邪的平衡能力本來就弱,搞不好會一頭栽到池子裡。
此時一條像是幼蛇的紅色小蟲子直接往吳邪的麵門彈去,速度快的驚人。